「芙芙姑娘,我們去鎮上打聽一下,你千萬不要喊我名字,不然會給你帶來麻煩。」小刀道。

「不喊你名字喊你什麼?難不成喊你啊豬啊狗?」芙芙呵呵一笑道。

「那也不好,豬狗多難聽啊!」

「那總得有個名字呀?我看不如就叫你五色蟲?」

「要不得,要不得,一條蟲子豈不是豬狗都不如麼?你還是叫我名字吧,不過最好小聲點,現在大家都以為無琴譜在我身上,麻煩可大了。」小刀擺手道。

芙芙心想,從小到大就沒人敢找她麻煩,有麻煩的事就太有趣了,也不問無琴譜是什麼,「我不怕麻煩,我就愛找麻煩,走吧,帶我找麻煩去。」

這一路下山,芙芙一路哼著歌兒,聲音堪比黃鸝,十分動聽。小刀一路跟著,已經分不清誰帶誰。

鎮上十分熱鬧,人來人往,路過一攤賣冰糖葫蘆的攤子時,攤主是個上了年紀的大爺,帶著個小孫女。那小女娃見到芙芙指著喊道,「爺爺,仙女姐姐。」大爺呵呵一笑。

芙芙一聽,可樂呵了,「這裡的冰糖葫蘆我全部買了。」

「哎呦!姑娘慷慨啊!多謝姑娘!」

「大爺,給你錢,你幫我分給周圍的孩子吧!」芙芙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大爺。

「芙芙姑娘,你心地真好。」小刀道。

「那是當然,遇到這麼誠實可愛的小女娃,必須得照顧一下他們的生意。走吧,我們去茶樓。」芙芙聽到有人喊她神仙姐姐,那是自然十分高興。

茶樓是最容易打聽消息的地方,小刀也是明白。

好一座『八方茶樓』,立於街道中間,較為寬敞,樓分兩層,樓上雅座,樓下普坐,卻是座無虛席,好不容易有個客官離開,小刀二人才占了個位置。

「茶來咯!」店小二馬上倒上茶,來這裡的客人大多數都是為了聽書而來。

樓的中間有個架台,上面一老一少正在說書,老者年約五十,精神得很,外號『說天下』,少者芳齡十八,長得眉清目秀,外號『問天下』,兩人一問一答,說得幽默風趣,語語回味。

「說天下老頭,無琴譜你敢說否?」一個鬍鬚大漢吆喝道。

「這位爺,我既然外號『說天下』,自然沒有我不敢說,我們的規矩,你得讓『問天下』來問啊!」老者摸著鬍子悠悠道。

「給!」鬍鬚大漢把一錠銀子用力拋了過去,少者伸手一接,拿著銀子在手裡拋了拋大聲道,「收紋銀十兩,說無琴譜。」一個姑娘卻聲音洪亮有力。

「無琴譜!話說,約百年前,那時候老頭子我還沒出生啊!」台下一片笑聲。老者接著道,「無琴老人那可是得道高人,他把生平所學所悟的無琴神功,記錄在無琴譜中。仙隱之前,交給了他的弟子葉竹翁,葉竹翁又是何等高人?哈哈他長得不高。」台下又是一片笑聲。

老者接著又道,「但是卻無人能夠得著他半分。傳聞他是天上來雲里去,來無影去無蹤,所以江湖人又稱他為飄渺無蹤葉竹翁。要想找他?兩個字,『緣分』。」

「聽說那無琴譜在郭小刀身上,這是真是假?」鬍鬚大漢插話問道。

「這位爺,這可是你問的第二個問題,得依規矩。」老者道。

「老子不差錢,你給我爽快點。」鬍鬚大漢說完又給少者拋去一錠銀子。

「說無琴譜與郭小刀。」少者接過銀子大聲喊道。

「這郭小刀就是你吧?」芙芙輕聲問。小刀給她使了個眼色不作聲。芙芙反而呵呵一笑,「這太好玩了。」

「江湖又說,無琴譜在郭小刀身上?江湖說?江湖是是非非,真真假假,熟是熟非,孰真孰假!但是,此話卻傳自白面書生之口,故而大家不得不信啊!依我看,在誰身上都好,你若無這般能耐拿著也沒用,你若有這般能耐,何須拿它……」老者說了一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郭小刀在哪?」鬍鬚大漢又喊問,話音剛完自覺拋出一錠銀子,老者卻輕輕用手指一彈把銀子彈回鬍鬚大漢的桌子上。

「今日到此為止,各位客官,明日再來聽書。」老者說完,也不顧客人如何反應便與少者一起離去。

聽書人當然起鬨的不少,但是也早已經習慣了,慢慢便各自散去。

「走,我們跟著去問一下。」芙芙拉著小刀的手。

小刀好一陣臉紅,卻不掙脫。心裡熱血彭拜。芙芙回頭看到小刀滿臉通紅,才想起自己拉著他的手,趕緊放開,喃喃道:「剛才人多,怕你走失……」

「老伯伯,請留步!」小刀追上去喊道。

「小兄弟,你找我何事啊?」老者轉過身道。

「老伯伯見多識廣,晚輩想向你打聽個人。」小刀拱手道。

「莫非你是要問郭小刀在何處?」老者上下打量這小刀二人。

看來老伯伯並不認識我,小刀心想,接著道,「我想打聽一下楚天所在何處?」

「小兄弟,打聽人你應該去找白面書生啊?他的消息最靈通,如果你連這個人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那你就得去找孤門七鷹,這天底下沒有他們認不得的人,不過,可惜啊,孤門七鷹已經變成孤門七屍咯!」

啊?老伯伯消息居然那麼靈通?孤門七鷹才死了沒幾天他就知道了,這麼說他也肯定知道楚天在哪!小刀心中暗道。

「老伯伯,我連白面書生是誰都不知道,要不你告訴我,怎麼找白面書生可好?」小刀哀求道。

見老者不搭話,芙芙上前一步笑著道,「他若是知道,早便告訴你,他肯定是不知,他雖不知,我卻知道,楚天就在崑崙山。」

「你這丫頭胡說八道,楚天好好的紙扇山莊不待跑去崑崙山做甚?」老者一不小心說了出來。

「爺爺,你上她當啦,你看銀子沒賺到了吧。」少者拉著老者手臂道。

「多謝前輩相告!」芙芙笑著道,一臉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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