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星月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但是保養得甚好,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穿著也較講究,羅裙稠衣,不願穿盔甲,腰間掛著一條長鞭,身材婀娜多姿,氣韻十足,五官精緻引人,確為風尤人物!

「這點小毒也想傷我?」小刀心中暗道,他上陣之時就服下了『千毒清』,自然不畏懼。

「想必你就是孔雀教的伶教主!衣袖間便能放出奇毒,果然是用毒行家。」小刀道。

「你既然能識破,想必你也是行家了!」天下制毒數唐非君第一,但是說到用毒,伶星月卻不比唐非君差!

「行家不敢當,唐非君毒了我五次都沒毒死我,毒藥吃多了,命硬著呢!」

「哦?」伶星月驚訝一聲,唐家乃用毒制毒的始祖,唐非君都毒不死的人,自己又如何毒得了呢!

「西域毒蜂也是你買來的吧,吃毒葡萄長大的西域毒蜂奇毒無比,可惜啊!來到東夷必定水土不服,就算沒有解藥,你的西域毒蜂也活不長久。」小刀繼續說道。

「如此說來,解了西域蜂毒的也是郭參軍了!我還有一事想問,白一壺是你什麼人?」

「白叔叔?既是親人又是恩人!你問這個做甚?」

「他可已娶妻?」伶星月接著問道。

「白叔叔一直是一個人!」

「好!那就好!」

小刀看伶星月的眼神不像裝作,果然如同奪命閻王所說,她喜歡白叔叔。

「伶教主,出招吧!」小刀長劍直指。

「我不跟你打,你是白一壺的親人,那就是我的親人,說不準以後是一家人!一家人怎麼可以打打殺殺呢?」

「你投毒害我瑞國戰士,此事得有個了結,哪怕是一家人,我也要大義滅親!」小刀也不知道伶星月武功如何,但是如果任由她進入大軍之中,戰士們必然飽受毒苦。

「那好吧,我就跟你打一場,如果你輸了,要告訴我白一壺在何處!」伶星月從腰間抽出長鞭。

「如果你輸了,乖乖回你孔雀教,不得再參與兩國戰事!」

「打完再說!」伶星月說變就變,就算她答應了,也未必遵守,除非她從心底服你。

只見伶星月長鞭揮出,灰土四揚,勁道巨大,如同猛龍滾動。

小刀早有防備,接連使出『破鞭式』,似乎伶星月對醉仙劍法也十分了解,居然可以避開。

「你這醉仙劍法還沒練到家啊,跟我白相公比起來差多了!」伶星月居然把白一壺稱作相公。

「白相公?你是在做白日夢吧!」小刀手握九星劍,虛劍正面刺出,又乾坤八步閃到另一面,伶星月想不到小刀劍法不如白一壺,速度卻比白一壺還要快上些許,長鞭剛接了虛招,再抽鞭回擊已是來不及,只好迅速後退數幾步。

「好快的速度!這又是跟誰學的?」伶星月站穩問道。

「破鞭式!」小刀不答話一式八招,直刺伶星月。

「金蠶卷!」伶星月突然長鞭翻轉,把九星劍纏了起來,纏得牢牢的,兩件兵器一時時間分不開來,九星劍鋒利無比,伶星月的金蠶鞭也是堅韌無雙,刀劍難斷。

小刀右手緊握九星劍,左手一掌般諾金剛掌打出,掌風凌厲,沙塵飛揚,淺金色掌印在前,手掌後至,伶星月大吃一驚,來不及多想,一掌接住,頓時覺得氣血翻滾,心中暗道:「他到底會多少武功,這是什麼掌法?」

「緣道內修!」小刀運丹田之力,至手掌,淺金色的掌印由淺變深,金光閃閃,一道強勁的內力打在伶星月的掌上。

「啊!」伶星月抵擋不住,右手鬆開金蠶鞭,被小刀震飛幾丈遠。

陳山河見狀,大聲喝道:「妖女已經被郭參軍打傷,戰士們,給我殺!」

「沖啊!」

「殺!」

千軍萬馬一起向東夷大軍殺去……

趙先、錢福兩位將軍又帶人左右殺出……

何挺、鄧涼、李民、杜勤、劉順,五位將軍帶領五萬人馬從後面包抄殺到……

東夷大軍四面受敵,人心惶惶,士氣大落……

小刀打傷伶星月後快速上前點了她的穴道,卻不讓士兵傷她,一直將她護在身邊。孟楚懷多次帶人想來營救皆被打退。

「你為何不殺我?」伶星月問道。

「我為何要殺你?」小刀反問。

「哈哈哈哈!我們是一家人,你自然不會殺我!」伶星月突然大笑道。

「伶教主晴雨瞬變的性格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郭參軍五花八門的功夫也讓我驚嘆不已!」

「我們算是惺惺相惜麼?」小刀看著面前這個猜不透的女子。

「我們算是相見恨晚!你這般看著我,莫不是看上我了?哈哈哈哈!」伶星月被俘虜了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打仗這些事情還是讓將士們去吧,你我都是江湖人士,何必湊這份熱鬧,走!我們找個地方喝酒去!」

「去哪啊?」

「得罪了!」小刀把伶星月扔上馬背,自己也坐上去,兩人一馬,在大軍混戰中衝出去。

「你……」伶星月一陣臉紅,跟一個陌生男子貼身同騎,而且還動彈不得,心生恥辱!

「若非如此,我難保你周全!」小刀右手使劍擋開東夷戰士的兵刃,左手用金蠶鞭攔住瑞國士兵,不讓傷伶星月。

東夷軍隊節節敗退,孟楚懷見勢不妙,下令右邊突圍撤退,陳山河又乘勝追擊,東夷大軍損失慘重,退了五十餘里,回到東夷邊界。

陳山河終於揚眉吐氣一會,下令原地駐營,醫治傷兵,打掃戰場,卻不見了郭參軍的蹤影。

「吁!」小刀帶著伶星月跑出數十里,拉住馬匹,「啪啪」解了伶星月的穴道,然後一躍而下。

「你這是要放我走?」伶星月帶著疑問。她試過多次運力解穴都解不開,也不知小刀用了什麼點穴手法,如果他不給自己解穴,自己想跑也跑不了。

「你我本無恩怨!我沒有殺你的理由!再說你還是我白叔叔的故人,剛才無禮了,還請伶教主恕罪!」小刀說完把金蠶鞭拋給伶星月,轉身徒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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