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霸主現在很不高興!

銀色霸主,這是銀鰭鯊給自己的稱號,它開始使用這個稱號是五十多個冬季之前,那時它的進化到達了瓶頸,周邊海域再也沒有了一頭異獸是它的敵手。

已經具有智慧的銀鰭鯊,知道自己面前有兩條路:要麼去資源豐富的深海,搏殺出一片新天地,在那裡突破瓶頸進階到新的生命階層;要麼統治這片貧瘠的海域,搜刮這裡所有的資源,或者突破或者衰老而死。

五十年前,銀鰭鯊選擇了留下,成為這片海域的真正霸主。

在沿海地區生存了近一百年,它相當熟悉被稱為人類的生物,他們繁殖力強,成長速度快,比自己強大的強者眾多。所以,銀鰭鯊很少和他們接觸,雖然他們中的某些個體源能充盈相當可口。

銀鰭鯊通過幾次和人類的接觸,知道了自己的實力在人類口中叫做塑能者巔峰。它自己清楚,它距離下一個生命層次——半步獸王,還有很遠的路。

異獸突破到獸王前,要經歷一個被稱之為半步獸王的生命層次,和普通異獸最大的區別是,在半步獸王的眼中,源能不再是一縷縷的風,而是無數的細小粒子。半步獸王調動源能時可以精確控制自己所需的源能粒子,原先用一份力可以施展的源能技,只需八分之一便能做到。

而當異獸進化成為獸王的時候,才是真正的質變,源能在獸王面前不再有八系的區分,一就是八,八也是一。

在獸王看來,人類的宗師是走了一條歪路,一條死路。異獸從不覺醒第二系,它們會一條路走到底,直到八風合一成就獸王。這也是為什麼獸王比宗師強大很多的原因。

自稱銀色霸主的銀鰭鯊,在塑能者巔峰境界停留了五十年,但它並沒有原地踏步,這隻銀鰭鯊已經可以將源能分割為極小的粒子團來驅動了,按照它的進度,也許再有十來年便能踏入半步獸王。如果說五十年前的它不是人類宗師的一合之敵,那現在這隻銀鰭鯊拼盡全力也許能在人類宗師手下過上幾招再全身而退了。

對於異獸來說進化的方法除了用源能淬鍊身體外,吞食和消化其他具有豐富源能的生命體能更快的促進進化。所以在銀色霸主看來,這片海域的每一株靈植都是它的財產,都是它進階突破的資源。它每日在自己的海域巡邏,一面提防鄰居,和它實力相當的一頭海豹和一條劍魚,來自己的海域劫掠;一面檢查海域中的那些未成熟的靈植。它在等待,等待靈植成長,成長到效果最佳時再吞食。為此它還要定期清理海域中的低級異獸,並且在自己的養殖區留下標記警告每一隻靈智已開的異獸。

然而,今天還是銀色霸主的靈植還是被盜了,它留下來保護幽靈藻的源能屏障被打破了。感受到秘法被破,銀鰭鯊以最快的速度趕赴出事地點。它想看看到底是誰敢動這片海域霸主的東西。

飛快划船的雅克有些後悔了,為何在公立學校的時候沒有好好學數學。上次被巨爪狼追,沒算出來自己的車能跑多遠才被追上。這次又被異獸追了,還是算不出要把船劃到多快,才能不被追上。

此時的港口,沒有大船出入,想找大船援救是不可能了,看似不遠的三、四里路,卻怎麼劃也劃不到。薩米也焦急萬分,可是他的力量和雅克差距太大,如果還是按照來時那樣兩人一起划槳,反而速度更慢,他也只能回望身後的大海,想在平靜的海面上找到危險的源頭。

胖橘這時對雅克說道:「按照這個速度跑不掉了,距離岸邊一里多就會被追上。棄船游吧,會更快點。」胖橘沒說後面的話,雅克也能理解,論游泳速度,薩米這個普通人是怎麼也游不過雅克的,落在後面還能減緩異獸的追擊速度。

「扔掉幽靈藻呢?會不會有用。」雅克問。

胖橘答道:「不知道,但是不能現在扔,現在你扔掉那頭異獸也感應不到,幽靈藻的氣系太弱了,需要當面扔。這隻異獸實力不低,可以留下守護屏障保護靈植的,應該也接近半步獸王了。這樣的異獸擁有和你們人類一樣的智慧,你還給它靈植,它饒恕你或者依然一口吃掉你都有可能,打是不可能打得過了。哎,沒想到本皇要和你一起賭命了。」

「我和你解除契約!」說罷雅克閉上眼睛,心中默念解除契約,然後睜開眼之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胖橘嘆了一口氣,:「別費勁了,都是命啊,本皇和你賭一次吧。」

見到雅克停止划船,薩米以為是雅克累了,上前準備接過船槳繼續劃,只聽雅克說道:「來不及了,我們跑不掉了。」

薩米咬住嘴唇,片刻後說道:「把幽靈藻給我,你跳船游回去,異獸是來追幽靈藻的,你也是為了我才去采它的,出事情我來承擔。你快逃!」

說罷便要去搶雅克腰間的小袋子。

這時雅克心中也猶豫起來,放下幽靈藻單獨逃命?還是一起面對異獸?

猶豫也只是一瞬間,雅克便在心中下定了決心,既然一起來的,我一個人逃命又算什麼?

即便是能逃掉,將來能安心嗎?

拋棄朋友自己逃,就是我的做事風格嗎?

選擇留下來,一起想辦法,一起面對吧。

雅克一扭腰,避開薩米的手,順手將裝幽靈藻的小袋子握在手中,站起來說道:「我不會一個人跑的,等異獸來了我把靈植給他,有什麼狀況,我們一起面對。」

胖橘及時得澆了一盆涼水,說道:「給他也是沒有用的,快到了,來的是銀鰭鯊。這類異獸性情兇猛貪婪。我想,即便是還給它,你依然小命不保,可以順便吃個覺醒者,打牙祭,銀鰭鯊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

一下所有路都堵死了,雅克有些頹然地坐回去。稍停片刻,雅克雙拳緊握,霍然站起,盯著海面,身邊源能激盪,身旁的薩米感到一股力量推在身上,身體後仰倒在船艙。

薩米仰頭望向緊咬牙關的雅克,聽到他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說道:「它要不放我們走,大不了和它拼了,死也要咬下它一塊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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