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八大不可思議事件之烹屍奇案(24)

從後門出去,是一個圍牆圍起來的小院子,這個小院子就顯示出季二家和其他農戶人家的不同之處來,別人家都是菜園、池塘、或者是豬圈之類的,而季二家的這個小院子則別有洞天。

左邊一側是一個牛毛遮的大型雨棚,雨棚里堆放著許許多多的廢鐵料,什麼廢自行車圈、廢鐵棍、廢鐵塊、廢鐵板等等應有盡有。

右邊一側是一個農村鐵匠鋪常見的煉鐵爐,看那個風箱和造型,明顯還是幾十年前的產品,不過用來打造一些普通農家用的工具還是湊合。

煉鐵爐的不遠處有一口水井和水泥壘成的小水坑,這是打鐵鋪的必備,小水坑裡面傳來一陣騷氣,看來這個季二還在用古老的尿液淬火的方式打鐵。

我們四處尋找了一周,屋子不大,所有的牆面地面包括屋後的小院子我們都調查了一圈,沒有發現有絲毫的兇殺案殘留痕跡,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兇器,包括廚房的幾口鍋我們也沒有放過,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當然,這些可疑的東西包括鐵爐灰等我們會收集起來送到專門的地方進行進一步檢測,因為有可能這些兇器都在案發後被清洗過,而屍體的骨骼至今沒有發現,也很有可能被丟到鐵爐火中毀屍滅跡。

這時候,屋外傳來一聲呼喊:「張隊,在裡面嗎?我們已經調查完畢,現在向您彙報。」

張警官應了一聲,門外走進來兩個熟悉的警員,和我們點頭示意,垂頭喪氣的季二被夾在中間,看到我和小謝,明顯愣了半天,臉上的肌肉抽動著道:「二位警官也在啊,您看這叫什麼事,我季二可是個奉公守法的好人,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張警官嚴肅道:「季二,有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你最好老實交待!」

季二苦笑著說:「張警官,我真的不知道我犯了什麼罪。剛才您問的時候我也都將情況交待了,我只是本本分分的一個小農民,你要查的話,應該去查李XX(李濤大伯)和季毛毛他們兩個啊。」

張警官冷笑道:「你是決定抗拒到底了是吧,那好,我先給你講個故事,你聽完看有什麼想法?」

說罷,張警官將自己在鄰縣掌握到的二十多年前的懸案說給了季二聽,我和小謝站在一旁,仔細觀察著季二的面部表情。

季二從張警官提到二十年前的那樁懸案,臉部表情就有點不自然,或許平常人看不出來,但作為一個副業心理諮詢師的我,明顯地看出他內心的緊張,尤其是當張警官將受害者和他妻子聯繫起來的時候,季二的嘴角有不規則的跳動,這是極度恐懼加緊張的表現,這個時候我可以斷定,季二必定和這個案件有很大的關係!

等張警官講完這個事件,季二半天才回過神來,緩緩道:「張警官,我妻子和野男人私奔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這二十多年來,我辛辛苦苦供孩子讀書,現在他上班出息了,我以後的日子也就輕鬆了,我沒有任何理由去殺害季雷這個跛子啊,他和我無冤無仇,殺了他對我有什麼好處?拜託您一定要查清楚!」

張警官背著雙手,冷眼看著季二半天不說話,不但季二站在那裡瑟瑟發抖,就連我的內心都緊張起來。

季二說的沒錯,所有的猜測都是捕風捉影,就算季二和二十多年前的那樁官司有關係,就算二十多年前的那個受害人是季二的妻子,就算之前季二向我們透露季毛毛和李濤大伯家裡丟失了燜罐是故意誘導我們,但是最關鍵的,他沒有動機啊!

季雷和家人都和他沒有什麼矛盾,他為什麼會殺害季雷,而且是用這麼殘忍的手段?

數分鐘過去,張警官始終沒有答話,空氣緊張得仿佛一把可以捏出水來。

我第一次感覺時間是如此難熬。

凌晨的氣溫很低,季二的額頭卻滴下了汗珠,但依舊硬撐著不說話。

良久,張警官嘆了口氣道:「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那好吧,我問你一個問題。」

張警官頓了頓,盯著季二的眼睛,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震攝人心道:「你、親、生、兒、子、去、哪、里、了?」

季二瞬間臉色刷白,哆哆嗦嗦道:「張……張警官,您……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警官忽然笑了起來,不但季二被嚇地不輕,連我都感覺到後背一陣毛骨悚然。

「兩次失蹤人口調查,兩次當著調查警員的面打電話給你的兒子,嘴裡「兒啊兒啊」叫得親密,其實不是你的親兒子,而是你的乾兒子吧?季二,你玩的這個鬼花樣,以為我不知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親兒子,現在應該就和季雷的屍身混在一起,躺在那小小的九隻燜罐之中!」

季二聞言全身一軟,徹底癱軟在地。

我渾身汗毛倒豎,終於明白我這次前來的任務是什麼!

原來一直不知道身份的受害人乙,居然很可能是眼前這個季二的親兒子!想必此次過來,是為了取樣季二的血樣做親子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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