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惡魔的藝術之邪魔降臨(1)

(某一次在上海舉行的業內交流會結束,我和楊姐宴請泰國的親子鑑定專家坤前輩和他的中國妻,一同品嘗當地的名小吃。)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中國的話,您會用哪個詞?」

我這樣詢問坐在對面,正饒有興致用一根吸管在蟹黃湯包上比劃來比划去,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的坤前輩。

坤前輩下意識地將吸管如同香煙一樣夾起來,皺眉想了半天,終於道:「博大!一個歷史如此久遠、胸懷如此寬廣的國度,只用用「博大」來形容!」

「那泰國呢?」

「泰國?」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清邁人,坤前輩居然猶豫起來,似乎想不到一個好詞語來形容自己的祖國。

祖籍廣西的坤嫂從坤前輩手中拿過吸管,熟練地幫他插入蟹黃湯包中,笑道:「我在泰國也呆了這麼久,如果要我來形容的話,應該是聰明。」

「聰明?」一旁的楊姐萬萬沒想到坤嫂會用這個形容詞,不由出言詢問道:「是泰國人很聰明嗎?」

坤嫂點頭道:「泰國人確實聰明,但這個國家更聰明。」

隨後,坤嫂講述了她的理由。

原因很簡單,二次大戰期間,泰國是唯一一個沒有遭受日本侵略戰爭塗炭的東南亞國家。

說起泰國沒遭日本侵略戰爭的塗炭,就不能不提及倍受爭議的泰國時任總理鑾披汶。

鑾披汶有一句最著名的言論:「哪一方在戰爭中潰敗,哪一方就就是我們的敵人。"也就是說,他在外交上奉行「勝者為友,敗者為敵」的策略。

正是這一點,保全了泰國。

當日本軍隊在亞洲戰場上節節勝利的時候,為討好日本,鑾披汶一方面大力發展同日本的貿易關係,另一方面強力鎮壓國內的反日力量。

1941年,鑾披汶政府與日本簽訂了《日泰同盟條約》,正式成為軸心國一員,並於1942年1月向英美宣戰。

為鞏固日泰同盟,1943年8月,日本同意把緬甸撣邦及馬來西亞北部四邦轉讓給泰國,這一時期,鑾披汶在國內的聲望也達到了鼎盛。

而當戰局不利於日本時,鑾披汶就開始疏遠日本。

1942年底,他在戰時參謀部會議上指出:"哪一方在戰爭中潰敗,哪一方就就是我們的敵人。"

1943年7月以後,軸心國戰勢轉衰,東條英機為鞏固日泰同盟關係親自專程訪問曼谷,但身為軸心國成員總理的鑾披汶卻藉故沒有參加同年11月召開的大東亞會議。

這個「勝者為友,敗者為敵」的政策,也讓戰後的泰國成為了唯一沒有受到同盟國起訴的軸心國成員。

泰國的「聰明」使其非但沒有在二戰中受到創傷,相反還在戰後獲得了經濟發展的機遇。

也因此,泰國的國力在東南亞諸國中一直穩居第二(第一是人均GDP遠低於泰國的印度尼西亞)。

我聽完之後覺得有點尷尬,這個「勝者為友,敗者為敵」的政策不就是典型的「牆頭草」政策嗎?

比起聰明,似乎用「無恥」來形容更合適一點。

楊姐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笑道:「小W,對於一個人可以用是非觀來評判,但是對於一個國家,就不能看過程,只能看結果,二戰期間泰國只是一隻夾在大象中間的小螞蟻,如果不是這個政策,或許就被一腳踩死了,根本不會有現在這種強大的國力。」

不得不承認楊姐所說確實有道理,和人際交往不同,國與國之間永恆的只有利益。

坤前輩一邊聽我們講話一邊吸蟹黃湯包中的湯汁,吸得不亦樂乎、眉眼大開。

「那泰國人呢?都和鑾披汶一樣「聰明」嗎?」我詢問道。

我所說的「聰明」帶點貶義,雖然這樣問有點不禮貌,但好奇心促使我提出了這個問題,坤前輩夫婦性格都很隨和,不至於因為這點心生隔閡。

坤嫂搖頭道:「泰國確實不乏一些玩弄小聰明的人,但絕大部分還是守規矩的,因為他們有一樣我們很多國人都沒有的東西。」

「是什麼?」我好奇道。

「信仰。」

「信仰?」

「對!信仰!」坤前輩將吸完湯汁後軟塌塌的包子一口吞了下去,滿足地長舒一口氣,接過話頭道:「我們國家幾乎全民信佛,相信善惡輪迴、因果報應。」

「哦,原來是這樣。」我有些明白了,有信仰的話就會自己約束自己,不至於肆無忌憚地去做那些為人所不齒的事情。

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看過的一個電影,道:「那些邪術呢?比如那部很火的電影《惡魔的藝術》,裡面的邪術是真的還是假的?還有那些養小鬼的術法,為什麼泰國人這麼相信,和信仰有關嗎?」

我不過是隨口一問,萬萬沒有想到坤前輩居然瞬間愣了神,原本胃口大開的他,面對桌子上眾多美味的小吃卻失去了繼續饕餮的興趣。

我好奇地看了坤嫂一眼,發現她也陷入了呆滯的狀態。

我只在一些有過刻骨銘心回憶的客戶臉上見過這種表情,看來我這隨口一問,居然觸及到了坤前輩夫妻內心深處潛藏的回憶。

半晌功夫,坤嫂終於緩過神,拉了拉坤前輩的衣袖,將他游離在外的魂魄拉了回來。

坤前輩反應過來,忙道:「不好意思,小W你這一問讓我想起了幾年前發生的一件神秘兇案,失態了、失態了……」

坤前輩的話語瞬間勾動了我體內的八卦之血,天雷地火一觸既燃,我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充滿了「八卦慾火」。

楊姐看到我的模樣笑了,對坤前輩道:「小W最是聽不得這種神神秘秘的事情,不聽個真切估計以後沒法睡個好覺了。」

楊姐打了哈哈,繼續道:「當然了,我也很好奇,如果方便的話,能否說說兇案的情況?」

坤前輩忙道:「方便方便,只是案情很複雜,讓我想想從哪裡開始說起……」

足足考慮了十數分鐘,坤前輩才開口說起了那樁發生在泰國的神秘兇案。

隨著他的講述,我和楊姐也進入了一個和東南亞盛行的邪術有關,匪夷所思而又光怪陸離的奇葩世界。

(這個案件很複雜、也很曲折,裡面涉及到一些南洋邪術的專業性知識,距離上次和坤前輩在上海見面已經過去幾年,很多內容我都不記得了。

所以今天先更新一個開篇,我給坤前輩發個郵件確認一些細節,列出一個大綱,再更新正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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