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軍，你和小古是怎麼認識的？」龔老突然發問道。
志軍抬起頭來，思索了片刻道：「他找上我的。」
龔老臉上顯露出凝重的表情道：「詳細說說。」
志軍點了點頭，講述起他認識小古的經過。
那個時候，志軍還在讀高二，不過在學校已經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人物，因為他是「革命紅歌」的領唱。
每次學校一有什麼活動，他總是站在台前帶著一大批學生唱紅歌，雖然模樣並不出眾，光憑這歌喉就足以讓他成為風雲人物。
某一天，小古找上門來，說縣裡的文革小組需要成立一個到鄉下宣傳文化大革命的歌唱隊，缺少一個領唱，希望志軍能擔當這個重任。
小古將志軍一通恭維，說他不僅歌唱得好而且思想進步，是「高舉文革大旗」領路人的不二人選，他的同學都是「紅小兵」，只有他才是真正的「文革大將」。
小古天天在縣文革小組中拍領導的馬屁，將嘴上功夫練得爐火純青，簡簡單單幾句話就將志軍恭維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自那以後，志軍就成為了縣文革小組的一員，而且是其中最年輕的那個。
每一個月總會有兩三天時間，志軍和小古去各個鄉鎮、各個生產大隊帶領當地的群眾唱紅歌，雖然沒有工資，但志軍從眾人崇拜的眼光中收穫了極度的滿足感。
在這期間，志軍也和小古建立了「超乎革命同志的友誼」，雖然小古比志軍大上十幾歲，但兩人輩分相同，所以相互之間以兄弟相稱。
小古心思細膩，平常對志軍頗為照顧，讓獨生子女志軍人生第一次享受到了有哥哥陪伴的快樂。
時間一久，志軍就對小古非常信任，所以在那個禁止在公開場合談論性的年代，他能將自己對性的好奇和衝動毫無保留透露給小古。
龔老等志軍說完，思索了片刻，出聲詢問道：「你算是縣文革小組的正式成員還是編外人員？」
志軍忙道：「我是正式成員。」
龔老臉色一沉道：「既然是正式成員，為什麼你不直接出面去找縣領導申請調回小城，卻要你父母托關係求名額？」
小馬聞言也警覺起來，龔老說得沒錯，縣文革小組中有縣裡的高層領導挂帥，如果志軍是正式成員的話，和這些領導即使談不上熟悉也一定認識，完全可以在放假返城期間親自去找縣領導申請，而不需要眼巴巴地等著父母的消息。
志軍滿臉尷尬道：「我雖然是文革小組的正式成員，但是除了小古之外從來沒有見過其他人，每次下鄉唱紅歌都是小古來學校找我，然後一起去鄉鎮唱歌，完事回來之後我就直接去學校了。」
「那你說自己是正式成員有憑證沒？」
「有……沒有……」
「到底有還是沒有！」
「是小古親口說的……」
龔老習慣性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明白了，小古到學校來找你，說縣文革小組需要一個去鄉下帶頭唱紅歌的正式成員，然後你就相信了，對嗎？」
志軍點了點頭，補充道：「對，而且他帶我下鄉唱歌，那些生產隊的文革小組成員對我們非常尊敬，都叫我們領導。」
「那你有沒有在城裡的生產隊帶隊唱過紅歌？」
「沒有……小古說我們的任務就是去鄉下。」
龔老和志軍的對話進行到這裡，一旁的小馬臉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龔老繼續詢問道：「你將和小花發生關係的細節說一下。」
志軍滿臉通紅道：「細節？……這個真的要說嗎？」
小馬冷笑一聲道：「怎麼？在寢室里能長篇大論，這裡就不好意思說了？」
志軍聞言尷尬萬分，但也只能將那天發生關係的細節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那天夜裡，他按照和小古約定的時間趕到了廢棄的小破廟，因為已經是第三次去了，所以輕車熟路。
趕到破廟之後，小古不在，一時間聯繫不上。
那個年代「娛樂基本靠手、通訊基本靠吼」，因為自己是來幹壞事的，所以肯定不能吼，於是小古想著先進破廟等一等。
結果一進去，就看到一個八九歲左右的女童躺在稻草上，因為幾天前有過一次和年幼女童發生性關係的經驗，所以志軍想當然地認為這是小古給他找來泄火的，只要給幾個饅頭就可以發生關係了。
饅頭志軍早就準備好了，於是他將饅頭遞給女童的同時就開始動手動腳，按照上一次的經驗，這個女童一定會只顧去吃他給的饅頭而不會抗拒他，但這次有點奇怪，女童明顯很害怕，但也沒有拒絕，更沒有去吃他給的饅頭。
志軍精蟲上腦顧不上細想，脫掉女童的褲子就「拔槍上陣」，整個過程中女童不哭不鬧，只是要緊牙關任由他施為。
幾分鐘之後，志軍發泄完畢，穿上褲子正準備走出廟門，就被小古一拳打倒在地。
志軍講述完畢，龔老臉上的表情明顯變得更為凝重，沉聲道：「整個過程小花既不哭也不鬧？一聲「救命」或者「爸爸」都沒喊？」
志軍回憶了一下道：「沒有，她一句話都沒說，只會哼哼，一直到小古出現才喊了一聲「爸爸」，可能……可能是被我的動作嚇到了吧……那天我動作稍微有點大……」
龔老皺眉道：「那她是不是處女？」
志軍明顯一愣道：「處女？我不知道怎麼看……」
「那個部位有沒有流血？」
「流血，沒有啊……」志軍頓了頓，恍然道：「哦，對了，我和茶花發生關係的時候她流了血，那茶花就是處女，對吧？」
在那個性教育嚴重確失的年代，志軍這句話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但龔老和小馬臉上的表情卻由凝重轉變為驚訝，仿佛有什麼情況完全出乎他倆的意料之外。
（補上昨天晚上的，今天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