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臉人！」小馬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叫出聲來：「龔老……龔警官，我們在前往SC省調查連環殺人案嫌疑人志軍的時候，那個秀梅的親戚不就是鬼臉人嗎？難道他們是一夥的？」
朋友們應該還記得，小馬所說的鬼臉人就是收了秀梅夫妻兩根金條然後替他們購買「四大件」的神秘親戚，秀梅夫妻一共見過神秘親戚兩次，每次都帶著鬼臉面具，所以當時查案的時候警員們將神秘親戚叫做「鬼面人」，而謝老所說的案子中，「鬼臉人」也出現多次，確實很有可能存在某種聯繫。
「你們也遇到過鬼臉人？」謝老明顯來了興趣，追問起緣由。
龔警官一五一十地說出了解到的情況，謝老臉色越來越陰沉，詢問道：「後來調查的情況怎麼樣？那邊的縣警局有沒有查到究竟是什麼人去購買的四大件？」
龔警官搖頭道：「沒有。」
謝老臉上掛滿了冰霜：「這樣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他們的能量，原以為這些人只在我們省內鬧騰，沒想到連SC省也是他們的勢力範圍！」
雖然謝老沒有明言，但龔警官和小馬都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這兩個相距十幾年的案子扯上了關係，那麼就不排除案件中出現的鬼臉人是同一人的可能，而那個鬼臉人一年前就出現在了SC省，甚至還弄到了就算有錢都很難買到的四大件，顯然在當地也有不小的關係網。
從這點來看，鬼臉人的活動範圍並沒有局限在HN一省。
謝老和龔警官遇到的這個集團，其能量超乎想像。
「謝老，您剛才的意思是不是說，鬼臉人贈送腌肉和糧食的行為純粹是為了幫助村民度過難關，並沒有其他的意圖？」龔警官詢問道。
「沒錯！」謝老點頭道：「我調查了所有村子分配到的腌肉和糧食，除了腌肉因為時間過久有點變質之外，糧食一點問題都沒有，但就算腌肉變質，在那個吃樹皮草根的年代也是無上的美味，而熬粥導致幾十人哄搶受傷也是村長自己的主意，和鬼臉人無關，這說明鬼臉人的意圖確確實實是為了幫助村民度過難關，沒有任何犯罪意圖。」
「不僅如此！」謝老強調道：「在那之後，我將重心全部投入到這個案件的調查中來，發現在「人豬案」發生後的三年里，鬼臉人曾數次出現在這幾個村子，但每次出現都是幫助村民，從來沒有做出過什麼惡毒的事情。」
「幫助村民？怎麼個幫助法？」龔警官詢問道。
「給一些窮困家庭送錢送物，給一些得了病的人看病。」謝老道：「比如，王麻子王矮子兩兄弟的母親元宵節那天死了！」
「死了……」龔警官臉上略有些不忍，但還是正色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她病得那麼重……」
「不是病死的，她的病有救，而且正準備好轉，但元宵節那天自殺了！」
「病好了然後自殺，怎麼回事？」龔警官疑惑道：「難道是被鬼臉人治好了，然後聽到了兩個兒子死亡的消失又自殺？」
「沒錯！」謝老顯然很滿意龔警官的推理能力，道：「就在我離開村子不久就有鬼臉人找到了王母，動了一個手術治好了她的病，並且留下了許多當時有錢都買不到的昂貴藥品，眼看過完年王母身體好轉，但正月十五的時候她想念兒子，堅持一定要去公安局給兒子伸冤，村人眼見瞞不住才告訴王母真相，結果王母接受不了現實自殺了。」
「動了一個手術？」龔警官從中聽到了值得注意的地方：「這個鬼臉人醫術很高啊！」
「沒錯！」見龔警官連這種細節也注意到了，謝老很是高興，加重語氣道：「在那種簡陋的條件下都能動手術，而且一次就治好了王母的頑疾，確實醫術非常高明！」
「那他和那個臉被燙傷的遊方郎中是不是同一人？」
「應該不是，遊方郎中開的方子我都看過，是中醫，那個動手術的是西醫。」
「這個調查的範圍就應該很小了！」龔警官正色道：「醫術非常高明，又能提供昂貴藥品，不出所料應該就是當時省城醫院的幾位名醫之一！」
五六十年代技術高超的西醫是稀罕物，一般都是國家安排去蘇聯進修回來的，基本上只有省城的大醫院才有那麼幾個，所以龔警官才說調查的範圍很小。
但謝老卻搖頭道：「我之後去幾個醫院都打聽過，王母手術的當天所有的專家名醫都在坐診，沒有一個離開，那個給王母動手術的肯定不是醫院的專家。」
「那究竟是什麼人？」龔警官疑惑道。
「抱歉！」謝老臉上露出愧疚之色道：「我沒有查到。」
「沒關係，您已經盡力了，畢竟那時候只有您一個人在調查這件事，而且還擔著生命的危險！」
龔警官安慰了下謝老，繼續道：「先是殺人、放火、強姦、引誘吳警官吸毒，壞事做盡，然後又賑濟災民、變成遊方郎中給村民免費治病，甚至還化身專家給王母動了手術，這究竟是一群什麼樣的人？」
龔警官用了「群」字，因為這一連串怪異的事情顯然不是一兩個人能做到的，必然是數量不少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