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ā園裡面的植物都長得異常巨大。

臉盆大小的綠色樹葉,一大片的黃色向日葵似的巨大huā朵個個都有人頭大小。支撐起來,正好和成年人一樣高。

安格列走進去,才發現,這些長得很像向日葵的黃色huā朵,huā蕊中間居然都長著一張沉睡的男子面孔。這些面孔雙目緊閉,沒有呼吸聲,看上去更像是死人臉。而且沒有半點眉毛鬍子之類的毛髮。每一朵向日葵便是一個人臉。邊緣生著黃色的huā瓣。

走在huā叢小徑中,安格列總覺得周圍無數的巨大人臉向日葵,仿佛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睜開眼睛一般。很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倒是前邊的幾人,除開那個年輕少女有點害怕之外,其餘的人都是臉色不變,好像是提前就知道似的。

這片huā園並不長,很快便穿了過去。安格列心中也打算等會離開的時候從這兒采一些huā回去研究研究。

順著盡頭的另一扇鐵門出口走出去後。是一條圍繞著灌木叢的小路。小路兩邊放置了一些灰白色的石凳和長椅。路面是由一塊塊灰色石板鋪成。盡頭處是一個白石拱門。

五人剛剛走進來,忽然地面的石板一陣顫抖。

嗡...

嘩啦聲中。

一塊塊石板居然立著翻了起來,下方邊緣長出纖細的雙腳。

「啊!!!」

像是逃難的人群一般,石板發出驚恐的尖叫和懼怕聲,動作敏捷的一鬨而散。頃刻間一塊不剩。

五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石板一鬨而散,露出下面地面的黃色泥土。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陡然間,石板連接的小路盡頭的那扇拱門緩緩像是肥皂泡一般幻化消散。徹底消失不見。

「我想起來了!!那是是尖叫石板,這些石板連接著通往目的地的道路。沒有他們我們根本進不去真正的huā園。必須把那些石板找回來!」黑袍人這時才反應過來,大聲道。

「怎麼找?那些石板一看就知道是被嚇壞了。現在更不知道躲進那個地方去了。」紅袍男子皺了皺眉。

「他們喜歡土系的能量粒子。誰吸收速度快的。麻煩了。」梅塞緩緩道。

「這次我先來吧。」紅袍男子上前一步。閉上雙眼,單手伸出掌心正對前方。

一陣低沉的祈禱聲和念誦聲從他口中不斷念出。很快,一陣密集的黑褐色光點迅速從周圍空中浮現,向他的手心匯聚而去。這些光點看似細密。卻隱隱透著沉重的感覺。

光點就像是芝麻點,很快在紅袍男子手心凝聚成一個雞蛋大小的黑色小球。散發著微微褐色光暈。

紅袍男子睜開眼,停下口中的念誦聲,手心輕輕往前一拋。

黑色小球頓時拋落到石板原來鋪著的泥土地面上。

嘶....

黑褐色光球頓時散開。化為液體一樣的黑褐色油狀物。流遍所有石板先前的位置,形成一條黑色路面。

啪啪啪...

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頓時從周圍四面八方傳來。像是無數人奮力狂奔的聲音,急促而擁擠。

還沒等幾人看清楚,轟的一聲,先前逃掉的石板全數沖回原來的位置,直接倒下去趴在地上使勁舔著地面上的黑褐色液體能量粒子。而且還多了一對人手和一張大嘴。一個個貪婪的甜食著地上的液體。不時發出滿足的讚嘆聲,相互間唧唧的說著聽不懂的語言討論著。聲音有男有女,熱鬧非凡。

剛好,石板們重新完整的排在地面,形成了先前的那條石板道路。

而盡頭處,那扇白石拱門也緩緩重新浮現出來。

「快走,時間不多了。」梅塞催促。

五個人連忙踩上地上的石板背面,迅速朝著白石拱門衝去。

「oh!!」安格列踩上一塊石板,下邊的那傢伙頓時發出**的呻吟聲。安格列額頭青筋一冒,趕緊加快速度。

被踩上的石板一個個的發出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喘息聲和呻吟聲,當梅塞最後一個踩上最後一塊石板時。

「噢~~~」那塊石板頓時發出極其〖淫〗盪的滿足聲,啪的一下趴在地上不動了。

梅塞老臉一紅,渾身雞皮疙瘩狂冒,他孫女則是在一邊偷笑。

「這些該死的石板!」他低聲罵了句。其餘幾人也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真不知道活化這些石板的巫師大人是怎麼樣的惡趣味!」黑袍人低聲笑道。

「哼!」梅塞冷哼一聲,率先走進白石拱門。

五人接連走進白石拱門。來到一片空蕩蕩的庭院中。

庭院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地面上只有幾片枯黃的落葉,安靜得滲人。

灰白的圍牆圍成一圈,中間有個不規則形的池塘。越過池塘,就是庭院的出口。從這裡隱隱可以看到出口那邊茂盛的各種植物和huā卉。

「是那裡,就是那兒。」梅塞的孫女看著出口處,驚喜的叫起來「我看到比羅huā了!!爺爺我看到了!」

吼!!!

一聲狂暴的獅子吼陡然震動了整個庭院,打斷她的聲音。

兩隻棕黃色的雄獅,直立著從兩邊圍牆上跳下來。嘭的落在四人面前,它們像人一樣用後肢站立,右手提著銀色長刀和黑色鏈頭錘。

這兩頭雄獅有著男子一般強壯至極的**身體,全身泛黃的肌肉一塊塊的極其結實,頭部卻是威武的雄獅。頭微微晃了晃,濃密的鬃毛頓時波浪般抖動起來。

「是守衛者!」黑袍人右手伸進懷裡,往後退了一步。

五人紛紛開始戒備起來。

紅袍男子輕輕摩挲起左手中指的白銀戒指,口中念動著微不可聞的咒文。

梅塞則是取出一根短小的白色手杖,頂端鑲嵌了一塊不規則的藍色水晶,他輕輕一揮,水晶微微散發出一圈純凈的藍色螢光。他身邊的少女卻是低頭吟唱著咒文。一團淡綠色的粘液冒著青煙緩緩凝聚在她前面的空中。

安格列聽出那是酸液飛彈的咒語。他舉起金屬弓退到最後邊。從前面四人的縫隙之間遙遙指向左邊提刀的那頭獅頭人。

吼!!

獅頭人再次怒吼一聲,提刀的那頭獅頭人猛地撲上來。長刀閃電般砍向最前面的紅袍男子。

「爆裂!!」紅袍大叫起來。

一點紅星瞬間出現在他身前。然後陡然炸開。爆成一團人頭大小的猩紅火焰。轟的一聲。

獅頭人被炸得往後連退數步,頭暈乎乎的晃了晃。而紅袍男子這邊卻也是臉色發白,退後兩步。被黑袍人扶住,這才停了下來。

另一頭獅頭人此時也和梅塞兩人動起手來。

黑袍人口中咒文聲止住。單手往前一推。

剛剛清醒過來的獅頭人正準備再度衝上去,頓時兩眼一翻。陷入眩暈狀態。

安格列果斷一箭射出。

嗤的一聲狠狠釘在獅頭人的眉心處。鐵制的尖銳箭頭直接穿透了獅頭人的整個頭顱,從後腦刺出來,帶出點點鮮血。巨大的慣性衝力將其狠狠往後擊退數步。終於仰倒在地。

嗷!!!

另一頭獅頭人竄了過來。嘭的一下狠狠一錘摔在黑袍人身上,砸得他往後狂退,雙眼翻白,身上穿出咔嚓的骨折聲。

而這時,梅塞居然身手敏捷的竄到獅頭人背面,一掌拍在其後背上。

啪的一聲。獅頭人動作一僵,直挺挺的往前一撲。噗的栽倒在地。

梅塞這時才拔出後腰的一把短劍,狠狠往地上的獅頭人脖子一紮。一股鮮血狂涌而出。很快便在地面流了一灘。

最後那個少女的酸液飛彈才終於凝聚好,但戰鬥已經結束了。她只好無奈的散掉飛彈。

「守衛者第一波,各位注意了。這裡的守衛都是不固定出現的,以前進來過的前輩記錄里,提到的怪物也都是不同的類別。沒有什麼好參照的,只能全靠自己隨機應變。」梅塞直起身沉聲道。

那名黑袍人咳嗽了幾聲,似乎受了不輕的傷勢。半坐在地上,似乎是右臂被砸斷了。

「梅塞...你這傢伙!!」他壓抑著怒火低吼著。

「我並不是故意的。」梅塞無奈道。

「好了別吵了。沒有人有義務照顧你,自己不小心死在這裡也是活該。」紅袍男子淡淡道。

「你!」黑袍人胸膛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安格列卻是臉色凝重,再度搭上一支黑箭,吱的一聲拉開弓弦。瞄準不遠處的池塘。

「諸位,如果不想死的話,最好還是先解決掉這個更麻煩的傢伙。」他低聲說。

其餘四人頓時停下說話,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嘩....

池塘中一陣水聲,一個強壯的**男子緩緩站起身,大量水流從他身上滑落下去。他的雙腿間沒有任何生殖器,光禿禿一片,但是面孔卻是成年男子的樣子。肌肉如同雕塑一般格外分明。隱隱還泛著一絲淡淡的金色。

而最讓人驚嘆的,是他的雙手。

不是人的手掌,而是兩隻巨大的鉗子。如同龍蝦螃蟹一樣的巨大鉗子。

男子頭髮凌亂的披著,揮舞著雙鉗,鉗子不斷發出咔嚓咔嚓的剪切聲。

「侵入者....死....」他嘴裡吱唔不輕的說著佛拉索語。

嘶的一聲,一圈薄薄的黃色光暈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是龍蝦人,還是巨鉗武士!!這下麻煩了.....」安格列認出了這個傢伙,臉色越發沉重起來。「成年巨鉗武士都帶著力場防護.....」

「巨鉗武士....」其餘幾人緩緩抽了。涼氣。

「確實是麻煩了....」梅塞臉色有些泛白。「各位,還有什麼手段儘管拿出來,不然我們說不定走不出這個庭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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