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孩子,對於你從小到大的悲慘經歷,我表示十分的同情,作為酋長的弟弟,你不應該受到如此的待遇,他們對你的態度實在是太差了,這是不應該的。」

聽到賢者富有同情力與慈愛的話語,一直飽受欺辱與嘲諷的獨角只覺得自己的魚眼都濕潤了,好似有眼淚又滴落下來。

從小到大,自己的哥哥只顧著管理部落,從來都沒有關注過他弟弟究竟是什麼樣的生活,只是保證了溫飽與足夠的食物,又有誰真正關心過他呢?

他受到欺負之後告訴他哥哥,他哥哥也不會為他出頭,只是用生硬的語言命令他去打回來,去靠自己的力量奪回來,而他又不被允許使用自己的能力,這一副羸弱的身軀又能打得過哪條魚?

終於在今天,他遇到了一個關愛自己,為自己打抱不平的魚。

「賢者,從小到大我都是這樣的,我不明白為什麼會成這個樣子,我一直想努力與大家和睦相處,我想擁有自己的朋友,我也想受到很多人的尊敬與崇拜…………」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們憑什麼這麼對我?他們就不配被保護!要是我能夠成為部落的守護神與酋長,那麼他們就不會用這樣的目光和嘲諷的語氣對我了…………」

獨角坐在巨石前,垂頭喪氣的在腦海中向卡諾傾訴著自己的委屈與惱怒。

對,沒錯,就是這樣,發泄了自己的抱怨,發泄著自己的埋怨,發泄著自己的不滿,說出自己的慾望吧。

坐在巨石上的卡諾眼神中閃爍著喜悅,這條畸形的白痴魚心中的不滿與憤恨越多,他的計劃實施的就越順利。

不過他明白,現在他的形象還是一個仁慈寬厚的賢者,必須用柔和的語氣引領著這條白痴魚走向正道,哪怕這所謂的正道只會把他帶到更深的深淵。

「那你為什麼不用你與生俱來的能力來讓這些魚人都成為你的朋友了?」

在獨角的傾訴中,卡諾也明白了獨角腦袋上長著的那根黑色犄角到底擁有怎樣的能力,是一種強制控制其他魚人的能力,類似於洗腦的粗暴心靈能力。

有意思有價值的東西…………

卡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用覬覦的目光注視著獨角腦門上長著的那根黑色的犄角,這玩意兒絕對是某種變異,甚至是返祖的體現。

至於體質弱,那肯定是身體的能量無法供給這根黑色犄角或者說返祖不完全,變異不完全,絕對有著極高的價值。

如果把這條白痴魚的屍體連帶那根犄角帶到泰勒面前,說不定有助於泰勒的學習研究。

「我哥哥他不讓我使用自己的能力,每當我受到欺負,他只會讓我用自己的力量打回去,可是我…………」

獨角向卡諾解釋為什麼不用自己與生俱來的能力,語氣中充滿了委屈和不解,他根本不明白為什麼他哥哥不讓他用自己與生俱來的能力,反倒是冷眼看著他受欺負。

聽見這種飽含著委屈和不解的話語,卡諾只覺得作嘔。

作為泰勒的陰暗殘忍人格,卡諾覺得任何委屈與不解都是懦弱的體現,如果你夠強,你自然不會受委屈,也不會有任何不解之事,如果真的感覺到委屈不解了,那就是自己太弱導致被欺負。

「我覺得你哥哥的做法是不對的,你的能力是上天所賦予你的,是你與生俱來的本能,就像是你的器官一樣,是天生的,是你可以隨意支配運用的。」

卡諾一上來就否定了獨角他哥哥的做法,鼓勵引導獨角使用自己與生俱來的能力。

「可是…………」

在卡諾的鼓勵之下,獨角雖然有些意動,但依舊顧慮到自己哥哥嚴厲的話語與嚴肅的表情。

「你要記住啊,獨角,你的能力是這個世界所賦予你的,是讓你用來交到更多朋友的。

你不是覺得那些魚人都針對你,欺負你,嘲諷你嗎?用你的能力將他們變成朋友不就更好了嗎?」

對於滿肚子委屈、惱怒甚至是埋怨的獨角而言,卡諾的這番話無疑是一記絕殺。

對啊我為什麼不能用我的能力去得到更多的朋友呢?他們不是看不起我嗎?他們不是覺得我是飯桶,是寄生蟲嗎?

如果我用我的能力控制他們,控制越來越多的魚人成為我的朋友,那他們就不會這麼對我了吧?那我是不是也能享受到他們的崇拜尊敬呢?

看著陷入到糾結與頭腦風暴的獨角,卡諾選擇了閉嘴,他要讓這個白痴魚自己走出這一步,因為這是白痴魚自己的決定,自己只是負責引導,真正下決定的是這條白痴魚。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這條白痴魚真正的以「自我」為中心,覺得後面的一切都是發自本心,是自己決定的,而不是受他影響的。

「對,沒錯,這就是這個世界賦予我的能力,我應該用我自己的能力獲得更多的朋友。」

獨角這條白痴魚也的確沒有辜負卡諾對他的引導,僅僅糾結了一分鐘不到就決定違背他哥哥的告誡。

「是啊,獨角,你是酋長的弟弟,理應有更多的人擁護你,有更多的人成為你的朋友。運用這個世界賦予你的能力,肩負起自己的使命與責任。」

「以前遭受欺凌與嘲諷的你已經成為了過去,現在的你應該變得自信、陽光,收穫自己的朋友與擁護者!」

獨角腦海中屬於卡諾的聲音突然激昂了起來,這讓獨角的心中產生了一種使命感與責任感。

沒錯,他就是酋長的弟弟理應收穫更多的尊重與朋友!

他就應該有更多的朋友和擁護者!

不知不覺之間,獨角那呆滯的魚眼也燃燒出了一種屬於野心的火焰,卡諾注意到獨角的魚眼中多出了一點其他的東西,滿意的笑了。

「抬起頭來吧,獨角,你的能力就是你的責任,你天生就是與其他魚不同的魚!」

卡諾大喝一聲,獨角慢慢的抬起自己呆滯的魚頭,看著在陽光的映襯下,那個身穿紅色衣袍的仁慈身影。

「我明白了!」

使勁朝著卡諾點了點自己圓圓的魚腦袋,獨角昂首挺胸,將自己的那根黑色犄角高高昂起,挺胸抬頭的反身朝部落走去。

卡諾望著獨角的離去,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終於開啟了第一步了,很快就會有第二步、第三步了…………」

獨角離去之後,卡諾抬起頭,發出了低沉的笑聲,這笑聲中充滿著猙獰與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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