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三大喜。

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

此番來齊,竇長生快馬加鞭,這是孤身前來,正愁沒有得力的心腹幹將,容易被地方上的人給矇騙了。

畢竟竇長生對自身短板,有著一個清晰的認知。

不論是現代還是古代,都有著一套自己的官僚體系,六扇門中的情況,神都是一種情況,地方又是一種情況。

如今正缺乏一位熟悉內情,經驗豐富的老人。

陳總捕頭就出現了。

而且陳總捕頭還是神都來的,和這一次榮國公主失蹤案,基本上沒有牽扯。

這是什麼?

雪中送炭啊。

雙方的感情,蹭蹭的開始增長。

竇長生非常熱情,茶也不喝了,拉扯著陳總捕頭就朝著呂城而去,來到呂城後率挑選了一座繁華的酒樓。

酒樓外人聲嘈雜,喧鬧非凡,小攤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樓宇內女子艷麗,琴奏舞曲甚是美妙,吸引眾多欣賞著。

竇長生和陳總捕頭入內,能夠看見酒樓的布局,是中央有著一個舞台,四周環繞著桌子,尤其是在二樓三樓,都是居高臨下看見舞台。

有公共的桌子,也有著雅間,再高的樓層就較為幽靜了。

方方面面都已經兼顧到了,這一間酒樓的檔次一點不低,如今一曲歌舞正結束。

就看見一位位身材高挑曼妙的女子,一個萬福後退下。

接下來登台的是一位相貌英俊的少年,其身披飛鳥服,腰懸掛仁義刀。

不,這不是飛鳥服,只是略微相像,只是戲服。

「大周永泰十年,六月二十三日。」

「丙午月,丁未日。」

「神都,六扇門外。」

本來不太在意,只是驚鴻一蹩的竇長生,突然間聽見神都和六扇門,這才來了興趣,開始朝著舞台上面看去。

充斥著一股磁性的聲音,繼續開始描繪講道:

「天高氣爽,暖風徐徐。」

磁性聲音消失,登上舞台的少年,此時伸手按住腰間長刀,傲然冷漠講道:「十年了。」

「終於讓我等到了這個機會。」

「今日就是我竇長生,名揚天下的日子。」

正在看戲的竇長生,突然一愣。

臥槽。

這是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陳總捕頭散漫的神色也消失了,目光炯炯的看向舞台,果然不愧是風氣開放的齊地,真是太會玩了。

舞台上的少年,繼續繪聲繪色的演繹著:「葉無面以為自己勝利在望。」

「錯了。」

「他註定是我竇長生的踏腳石。」

又是一位少年登台,類似的服飾,連相貌也有相似之處,登台後悍然拔出了腰間長刀,直接一刀揮舞出。

叮叮噹噹,開始相互纏繞起來。

氣氛頓時熱烈起來,叫好聲絡繹不絕,這兩位演繹者,還是有一些實力的,只是沒有武道入品,不過一番行雲流水的打鬥,雖然有一些假,但很明顯演練不知道多少次了,很是賞心悅目。

最後,葉無面敗退,單膝跪拜在地上,不甘心的講道:「不可能。」

「你怎麼會這麼強?」

少年神情冷漠,居高臨下蔑視的看著葉無面,緩緩把長刀插入刀鞘,冷然講道:

「你以為我參加財神大會,只是偶然嗎?」

「你的一切,都已經被我知道。」

「我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眾位神捕和陳王面前,堂堂正正擊敗你。」

「如此才能夠得到陳王賞識,成為宗師門徒,我竇長生才能夠向上爬。」

「我竇長生生來不是最高貴的,但我竇長生一定能夠出人頭地,當人上人,誰敢阻攔我竇長生道路。」

「我竇長生就要殺誰。」

話語落下,轉身大步流星朝著舞台下走去。

「好。」

「彩。」

「賞錢。」

寂靜了一下,旋即爆發猛烈的喝彩聲。

這,這,這。

竇長生顫抖了。

本來對於流言蜚語,竇長生已經能夠做到面不改色了,想要解釋太難了,竇長生打算日久見人心,早晚天下都會知道自己是一個好人。

可偏偏的?

沒想到齊地竟然會這麼玩。

竇長生伸手拉扯住一位肩膀披著毛巾的店小二,沉聲開口問道:「這樣的一場戲是只有你們這裡有?」

竇長生期盼的看著店小二,要是只有這裡有,那麼自己就把他店封了,和他們東家好好的說說。

膽敢編排自己,真是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店小二頭也不抬的講道:「客官說笑了,這可是如今齊地十多洲,最為火爆的戲曲。」

「我們這裡的還不出名,要是在城東的西園,那可是有名角演繹,大家配樂。」

最後店小二還冷笑了一下講道:「就他們這個戲班子,最多也就是三流,哪裡有顧先生演的好。」

「要不是顧先生太忙,實在是排不過來,哪裡輪到他們。」

說完店小二也開始推銷起來講道:「客人要想看,還是要去西園,能力不光是有天命之戰,刀敗葉無面,還有兵神出世,最近聽說還在演練竇名捕大破無相王。」

「可惜了,我聽說無相王一事,涉及到神都的大官,顧先生多有顧忌,不過就算如此,這也是最為精彩的。」

「也不知道我能否攢夠錢,去看一場顧先生親自演的竇名捕大破無相王。」

陳總捕頭看著店小二露出憧憬的神色,此時是目瞪口呆。

反了,反了,反了。

這齊洲真是不怕死。

活閻王就在這裡,還敢這麼得罪。

看來齊洲是要屍橫遍野了。

麻蛋。

自己怎麼就豬油蒙心來了齊洲。

現如今被套牢了,想要離開齊洲已經不可能了。

「死人了。」

「有人死了。」

突然驚叫聲傳出。

酒樓一片混亂,各種聲音此起彼伏,吵鬧,雜亂聲音響起。

「是扮演竇長生的那個少年死了。」

陳總捕頭豁然抬頭,朝著竇長生看來,旋即就移開了目光,不敢直視竇長生。

太兇殘了。

太狠了。

這就殺人了。

睚眥必報,心眼比針眼小,這果然是真的。

嚇的陳總捕頭肝膽欲裂。

自己是真活不過今天了。

自己要不要。

先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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