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願不願意承認,日本人在學習和堅毅方面是極其厲害的,山本一木更是其中傑出的代表,作為德國慕尼黑特種學院畢業的優秀學生,山本是一個相當綜合性的特種作戰人才,他的優秀不僅是體現在對各種特種作戰戰術的精通,單兵綜合作戰能力上更是強悍,基本上沒有什麼短板。

無論是狙擊還是說格鬥能力,除了遇上韓征這樣的變態之外,基本上難有敵手。

兩人在屋子裡交手,簡單的拳腳功夫下每一招每一式都暗藏殺機,稍有不慎便有一方會直接死亡。

交戰中的韓征倒是有閒工夫去分心思考一些別的問題,這山本一木果然像自己猜測的那樣,是個相當厲害的格鬥高手,這一點在劇本中倒是沒有表現出多少,可憐的山本就被李雲龍用義大利炮直接給轟死了。

交手十幾回合之後,韓征基本上估測出了這山本一木的格鬥能力,就算是比起魏和尚來估計也不逞多讓,但對於韓征來說也就僅僅如此了。

一力降十會,緊接著韓征以巨大的肘擊力量直接砸向山本。

這一肘擊的力量是突然之下急劇提升的,熟悉了韓征先前力量的山本來不及反應,以右手小臂格擋,硬接了一招。

結果可想而知,隨著咔嚓一聲脆響,山本一木因為劇痛而變色,小臂在巨大的力道衝擊下直接折了。

接著山本來不及反應,被韓征一記手掌砍在了後頸上,緊接著山本只覺的眼前天昏地轉起來,然後暈倒在地上。

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的那名特工隊隊員醒神,帶著些驚恐地嗚咽著,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隊長居然也沒能在這個敵人面前堅持多久。

這是多麼恐怖的敵人啊!

韓征沒有理會那一臉驚恐的特工隊隊員,直接扛起了昏迷中的山本就出了屋子,他一路走到三樓的側角,在那裡有他提前預留的一卷麻繩。

直接將麻繩的一頭固定在三樓的建築物上,另一頭垂向地面,韓征將昏迷的山本綁在自己的後背上,順著麻繩就直接下了角樓。

這時角樓前的戰鬥也基本上宣告結束了,躲在暗中的狙擊手被韓征幹掉,輕重機槍手在韓征的壓制下,獨立團一方直接發起了炮轟和猛攻,陣地沒有堅守多久,便直接被攻破,在緊接著的白刃戰廝殺中日偽軍死傷殆盡。

李雲龍帶著主力隊伍繼續向著角樓逼近,這時他們望見了從遠處角樓側翼跑出來的韓征和山本一木的身影。

「團長小心,有鬼子!」

戰士們舉起了槍,張大彪說道:「團長,那背著個人在跑的好像是韓征。」

這時角樓上仍舊殘留的日軍也發現了韓征背著山本逃跑的身影,他們雖然不能確定是誰,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甭管是誰,只要敢往外跑的,就算不是八路軍,那也是該死的逃兵。

火力點瞬間朝著韓征和山本一木覆蓋。

李雲龍那邊連忙吼道:「火力掩護——」

【叮,槍林彈雨使用中……】

韓征背著山本一木,成功與李雲龍一行匯合。

一把將山本一木丟在地上,躲在掩體後的韓征向李雲龍喊道:「團長。」

「你小子幹什麼去了,還有,這傢伙是誰?」

韓征踢了仍舊昏迷的山本一木一腳,然後笑道:「團長,這傢伙來頭可不小,就是偷襲咱趙家峪,又多次偷襲咱總部機關的那支日本特工隊的隊長,山本一木大佐,這傢伙可是日軍第一軍司令官筱冢義男的愛將。」

將士們聽得愕然。

李雲龍罵道:「得,老子原本還擔心你小子在鬼子隊伍里有危險,你倒好,直接把一個特工隊的鬼子大佐給打暈擄出來了。」

「嘿嘿,團長,那我這回是不是又立大功了?」

提到這一茬兒,李雲龍頓時來了氣,黑著臉罵道:「立功?你小子立的屁的功,鬧了這麼大一場烏龍,就為了把老子騙來攻打這平安縣,這回回去見了師長旅長,老子還不知道要受什麼處分呢!」

韓征笑道:「團長,那怎麼能處分呢?這次咱們把平安縣城打下來,那可是咱們八路軍這麼久以來少有的壯舉,我估計旅長那邊不但不會處分你,還得請你喝酒呢!」

「真的?」

「那肯定的。」韓徵信誓旦旦道。

……

兩天後。

「李雲龍啊李雲龍,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從男人的角度上講,你是個爺們,為了自己的老婆敢直接帶兵攻打鬼子的縣城,就連老子也佩服你。可作為一個軍人,作為一個指揮員,你他娘根本就不夠格,不經上級指示直接發動上萬人的兵力攻打縣城,把整個晉西北都給鬧成了一鍋粥,你知道這件事情的影響有多麼惡劣嗎?」

旅部,一代儒將老旅長被李雲龍氣得不輕,黑著臉將老李罵的是狗血淋頭,可憐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大團長,在老旅長的面前愣像是一個受了氣卻不敢流露的小媳婦兒。

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委屈巴巴!

李雲龍想起韓征的信誓旦旦,又在心裡把韓征給臭罵了一遍。

這時老旅長罵了一大陣子,心裡的怒火消了一些,轉頭問道,「平安縣城一戰,咱們的具體傷亡情況怎麼樣了?」

李雲龍連忙挺直了身子,目光稍微斜視了老旅長一眼說道:「報告旅長,我部情況很小,這次我發動兵力攻打平安縣的時候速度很快,小鬼子來不及反應,縣城裡的防守兵力稀缺,我又同時從各個方向一起主攻,嘿嘿,旅長您是不知道,小鬼子直接給懵了,手忙腳亂的,城門沒守上兩個小時就直接被我們攻破了……」

「打住,李雲龍,我怎麼聽著像是你小子在炫耀自己的功績呢!」

「旅長,那哪兒能啊!」

「少給老子來這套,功是功,過是過,就算是你把日本天皇給打死了,只要是犯了錯,老子照樣得罰你。

具體的事情我也派人調查過了,趙家峪的百姓沒有被害,你老婆也沒被抓,可你小子就冒冒失失的不經上級指示,直接去攻打縣城,我聽說口號還是打縣城救嫂子?」

李雲龍忙道:「報告旅長,是解放縣城!」

「解放縣城?你李雲龍有這覺悟?」老旅長毫不加掩飾的鄙夷,又罵了李雲龍兩句之後,話鋒一轉問道:「我聽說把平安縣打下來的時候你們還抓了不少日偽軍,其中還有一個日軍第一軍特工隊的隊長,還是個大佐來著?」

「是。」

「具體怎麼回事兒?」旅長問道。

李雲龍把韓征裝扮成秀芹的樣子,故意被日軍抓走,然後又從日軍內部與攻城主力裡應外合,還生擒山本一木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那天韓征抓了山本一木之後,在接下來攻占角樓的情況似乎發生了巨變:

義大利炮還是按照劇本兒拉來了,但轟的不是秀芹,老李也不用為難了,只是把山本一木五花大綁,在義大利炮旁邊一放,然後直接勸降角樓上負隅頑抗的日偽軍。

角樓上,山本特工隊的隊員們驚呆了。

在他們心中如同神祇一般的存在,居然被八路軍給活捉了。

駐守的那名日軍中隊長更是膽寒,防守角樓,還有一系列的防禦命令都是山本一木大作直接指揮下達了,現在倒好,就連指揮官都被人給抓了,這仗可怎麼打?

山本在角樓下衝著自己的特工隊隊員們操持的那門迫擊炮方向怒吼,「開炮,開炮啊,還在猶豫什麼!」

當時的韓征:「……」

總覺得這畫風有點兒不對。

最終特戰隊的隊員們狙掉了負隅頑抗的山本特工隊隊員,角樓中的部分日偽軍選擇了投降。

平安格勒戰役就此以獨立團方的大勝結束。

……

旅長聽完,感慨道:「深入敵後,生擒敵方主帥,以一人之力,竟是在敵方陣營如入無人之境,老總稱讚韓征同志是軍中戰神,如此看來,果然是名副其實啊!」

…………………………

「團長,我沒說錯吧,旅長肯定沒有處分你的意思,估計還請你喝酒來著吧?」望見李雲龍從旅部歸來,韓征笑著迎接。

李雲龍罵道:「還請喝酒呢!老子被老旅長罵了個狗血噴頭,但有一點兒你小子倒是猜的沒錯,總部那邊兒經過商量決定,這次我雖然不經上級指示私自發動戰役攻打平安縣,犯了大錯,但也立了大功,算是個功過相抵。」

「團長威武!」

「少拍老子馬屁,說正事兒,這次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小子為什麼要引著老子去攻打平安縣?」

韓征道:「團長您想呀,這些年咱們和鬼子作戰,形勢好轉了不少,以前一直都是鬼子壓著咱們打,不是掃蕩就是圍剿啥的,可現在不一樣了,咱們的隊伍發展壯大起來了,是時候發動反攻了,這個時候咱獨立團要是第一個站出來,打他一座縣城,那可就是開了先河,想不出名兒都難嘍。

這麼一來,後面再有仗打,總部那邊兒肯定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咱獨立團,想到的就是團長您。」

李雲龍黑著臉道:「虧你小子想得出來,一個團就騙老子去打縣城?」

韓征道:「團長,您這話我就不贊同了,我可是記得您說過,給您一個師您就敢打太原來著,這一個小小的縣城,有一個團的兵力怎麼說也足夠了不是。」

李雲龍:「……」

獨立團總算是沒有鬧出大亂子,這次攻打縣城也是利大於弊,終於趕回來的政委趙剛也算是鬆了口氣,他也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笑著道:「老李,吃癟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便在將士們面前吹牛了。」

大家笑了一陣,又說到了朱子明身上。

韓征將自己發現朱子明有反叛的跡象,以及成功說服朱子明將計就計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想起朱子明最後死亡前的壯烈,韓征感慨道:「老實說,朱幹事雖然因為鬼子嚴刑之下選擇了反叛,可潛伏在咱獨立團的這些年還真是一點兒情報沒給鬼子透露,就相當於是一顆從來沒有用過的棋子,這次是唯一一次動用,結果也是將計就計,幫咱們把小鬼子引到了這趙家峪。

不管他以前的心裡是怎麼想的,至少在攻打平安縣城的時候,他願意用犧牲自己來提醒咱們,就沖這個,團長,咱們是不是應該原諒他的過失?」

李雲龍點了點頭,多的話沒有說,只是道:「老子帶出來的兵,沒有一個是孬種的。」

「好,我準備材料將情況向上級彙報,按照眼前的情況來看,朱子明同志判定為烈士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趙剛說道。

「朱子明啊朱子明,作為一個叛徒,團長和政委願意為你做這麼多,也算是對得起你最終的覺悟,犧牲之壯烈了。」韓征暗道。

從團部離開之後,韓征又去看了山本一木,這傢伙可是個危險的人物,被五花大綁,外加上幾個戰士輪流看守。

下午,山本一木將會被轉移到總部看壓。

據說老總那邊兒借用山本一木將有一場大動作,至於具體是什麼,等待著山本一木的命運又是什麼,這都不是韓征需要去關心的了。

兩人再一次的碰面,一方已經淪為階下囚。

韓征平靜地說道:「山本,你現在是不是很絕望,更是不解?你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會輸的這麼徹底。」

山本一木冷聲道:「成王敗寇,我已經做好了為天皇盡忠的打算。」

「可你難道就不好奇自己為什麼會輸的一塌糊塗嗎?」

山本死死地盯著韓征,等待他的下文。

韓征輕笑道:「道理很簡單,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對我一無所知,而我卻了解你的全部。從楊村開始,到斷崖,再一直到現在,你的每一步其實我都一清二楚,你說說,你又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呢?」

「為什麼?」山本喝問。

「因為劇本。」

「劇本???」

「在劇本里,你山本的命運和經歷都是確定的了,只是很可惜,現在你的命運已經被我改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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