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人生已結束,請進入結算介面!】

現實世界,江仁於床上睜開眼睛。

他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不禁回想起回歸前的那一幕。

「那道白色身影,應該就是修士吧?」

江仁眉頭微皺,最後時刻,除了幾乎要將自己感知淹沒的痛苦外,外界的一切事物在他眼中都很模糊,就如同標清的畫質中又打了個對摺。

不過。

他還是看到了那一襲白衣的身影,以及身影腳下那把門板大小,想忽略都忽略不了的飛劍。

「要是能多撐一會兒就好了。」

江仁搖搖頭,起身下床。

做了快三個月不能說話不能動的刀,現在做人還真有些不習慣。

這段短暫的人生,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因為時間過於短暫,在系統去掉了繁雜的重複記憶後,腦袋並沒有如以往那樣出現不適感。

「不知道評價怎樣。」

江仁活動了下身體,打開系統。

既然世界名為「兵器」,而自己又做了好幾個月的兵器,還兢兢業業的修煉提升自己,想來評分就算不高,但絕對不會沒有。

【本次人生已結束,開始結算!】

【】

【壽命:0.81(作為一個優秀鐵匠的嘔心瀝血之作,你的壽命甚至比不上那些劣質的刀劍)】

【地位:7(在你短暫的生命中,共斬斷兵器五十三柄,殺人三百四十二個,你本應擁有不錯的地位,但作為一把兵器,少有人將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名聲:17(為了能讓力量暴漲,你殘忍吞噬數百人的靈魂,踏入魔道的行列,並成功引來一名正道人士)】

【評價:☆(你很努力也很刻苦,但不能主宰自己命運的兵器,終究只是一柄凡器)】

【獎勵:100(命運值)】

「半顆星就有一百命運值,那五星豈不是一千命運值?」

江仁看著結算的命運值,突然有種即將要暴富的感覺。

但很快,他又恢復平靜,將注意力投向結算介面名聲之後的備註,思維一下轉動起來。

「從這條備註來看,血能之所以對我幫助不小,主要是因其為靈魂化就。」

「而吸收血能如噬人靈魂,等同於入了魔道,恐怕最後出現在廟裡的那名修士就是因我而來。」

江仁坐在電腦桌前,拿出筆記本翻開,在上面寫下一些關鍵詞。

以此來看。

即便自己最後還活著,估計結局也好不到哪裡去。

畢竟那名能輕鬆拋開廟頂的修士,第一句話就是「何方妖魔」,而自己又吸收了幾百個靈魂,指不定就要被當成妖魔給打殺了。

「下次進入,是不是要換個修煉方式?」

江仁想了想,把筆記本收起。

雖然這次只有不到三個月,但安全起見還是等到明天,這個問題也一樣,今天就先洗洗睡覺。

打開衣櫃,拿出換洗衣服。

江仁忽然停了下來,看著被自己抓在手上的衣架,鬼使神差般,用力向後一斬。

雙腳不自覺地輕微轉動,力量被傳輸到腿部,然後是臀腰,再然後是上身肌肉,直至拿著衣架的右手。

殺那間,衣架已落到身後的虛空。

嘩!

輕微的破空之聲響起。

動作乾淨利落,衣架在他手中,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劍。

「刀?」

江仁雙眼一亮,他發現除了系統獎勵的命運值,自己似乎還獲得了其他好處。

當即。

他又拿起衣架,如刀一般揮舞起來。

劈、砍、斬、扎、按、掃、挑

各種用刀之法信手沾來,隨心所欲。

這般熟練的動作,完全不像是此前從未接觸過刀的普通人,而是起碼練刀十年以上的刀術天才。

「我這幾個月雖然是刀,但使用我的工具人卻精通刀術,經常持我使用各種刀法,由此我即使很少認真觀察刀法,但潛移默化間也已經學會了不少。」

「雖然遠沒有達到工具人一半的實力,只有兩三層左右,但只要勤加練習,最終達到工具人五六成也並非不可。」

江仁把衣架掛了回去,拿好衣服進入了洗手間。

無論怎麼說,這都是意外之喜。

要知道,他在獵人世界和狩魔世界都曾學過不少技能,但每樣技能想要熟練或精通,都需要長久的時間和一定的天賦。

可這次,僅僅是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他就無視天賦的影響,直接獲得了起碼需要十年才能練成的刀術。

「兵器世界,真是一個大寶藏!」

江仁感慨一聲,打開沐浴噴頭,任由水流落在自己身上。

一夜無夢。

清晨,江仁踩著點來到公司。

雖然之前因為新經理王吳良的到來,導致同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但在王吳良連續住醫幾周後,已經重新回歸和諧。

特別是今天,不少人似乎都很高興。

開早會的時候,組長卓大志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就如他兩個月前在地上撿到一張無人認領的十塊錢,大笑著私房錢又增加了。

「咳咳!」

羅大志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見同組的人都看了過來,然後才說道:「大家靜一靜,這裡有個消息要宣布一下,相信有些人已經提前知道了,不過更多的人應該還不清楚。」

「組長,組長,要不我來說吧……」

一名女同事舉起手,起鬨道。

羅大志頓時急了,打斷她的話,道:「新經理王吳良因為私德問題,已被我們公司開除,希望大家引以為鑑,千萬不要在這方面出問題。」

尋常的公司消息,他才懶得公布。

但這種自己看不爽的人發生不幸的事情,不從自己口中說出,總覺得少了那麼一點味道。

不少提前知道消息的同事,你一言我一語地分享起來。

「慶幸現在是個法治時代吧。」

江仁心中道了一句,從這些話語中,他已經知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因為王吳良住院後發生的鮮花事件,老闆已經有開除他的想法,但一直沒有下定決心,直到前兩天發生的一件事。

王吳良的妻子,與前來看望的情婦相遇。

然後,就發生了一起很有意思的撕衣大戰。

最後的最後,以病床上的王吳良臉上全是爪痕。情婦氣急敗壞的退走、王吳良妻子申請離婚為收尾。

據說那時旁邊病房恰好有個小報記者,於是這件事毫無意外地上了昨天的小報,甚至還連同前面的鮮花事件火到網上。

這種火出圈的知名度,以後還想在這個行業里混,恐怕有些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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