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堡壘】、【熔火核心】、【血肉吞噬者】、【終結者】……

……

【這是兩個世界的融合!】

【這是兩個文明的碰撞!】

【這是新與舊的交替!】

【勝者將百世為王,敗者將萬載為奴!】

……

天邊暗紅的色彩,似乎在表明夜幕降臨的倒計時。

街道兩旁滿是破舊低矮的劣質土木房子。

道路上有著大小不一的淺坑,裡面充斥著渾濁腥臭的污水。

來往行人都是黑髮黑瞳,外貌雖不相同,但精神面貌卻出奇的一致,面無菜色,雙目無神,仿佛行屍走肉。

「滾開!都給我滾開!」

道路一頭傳來呵斥聲,只見兩匹齒輪外露的機械馬,正拉著一輛加長加寬的貨車快速駛來,紅髮碧眼的車夫揮舞鞭子,在一名避讓不起的男子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滿臉囂張的罵道:「這是阿爾文伯爵家的馬車,還不快給我讓開路,你們這群卑劣的下等人!」

聽到聲音,所有人都慌忙的往兩邊避讓。

兩匹機械馬帶著貨車衝出街道,很快就只剩下一個背影。

看著揚長而去的馬車,不少人眼中忍不住浮現羨慕,但很快又轉變為黯淡與麻木。

「女士們!」

貨車內部,一頭紅髮的中年女僕起身拍了拍手掌。

她背對著一簾之隔的車夫,在她面前是分坐在兩側的二十幾名少女,少女們的衣服飾品各不一樣,但都有著黑色的眼睛和黑色的秀髮,以及美麗精緻的五官。

「我不管你們是因為什麼原因來到這裡,但我希望你們拿出全部努力,討好舞會中的貴族少爺們。」

見少女們用了好幾個呼吸才都看向自己,紅髮女僕露出毫不掩飾的蔑視,她抬起下巴,用居高臨下的語氣說道:「否則,不但你們會死,你們的家人也一個都跑不了。」

少女們露出害怕之色,不少人更是緊張的抓緊衣服。

紅髮女僕對她們的反應還算滿意,繼續道:「不過,只要表現好,那也有很大的機會擺脫下等人的行列,具體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就看你們自己了。」

這句話一出,一些少女臉上湧現期待。

不應該是這樣!

一個身穿黃色長裙的少女輕咬嘴唇,在心中瘋狂吶喊,右手撫摸著左手手腕上的銀色手環。

「蘭蘭,你說那些少爺能看得上我們嗎?」

旁邊,一名臉蛋有些嬰兒肥的少女小聲說道,臉色既興奮又忐忑。

周雲蘭將手從銀環上移開,看向她:「眉眉,你應該對自己自信些。」

卓眉拍了拍臉頰,嘆氣道:「自信那也要看是對誰,面對那些未來的帝國貴族,我感覺自己除了緊張還是緊張。」

周雲蘭眉頭微皺,剛準備開口,就發現馬車停了。

「女士們!」

紅髮女僕拍了拍手掌,並朝車尾走去:「都給我打起精神,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失禮的表現,明白嗎?」

「明白,女僕大人。」

少女們都站了起來。

在後門被打開後,一個接一個地下車。

不同於剛才路過的昏暗街道,她們下車的地方是在一座莊園內部。

周圍是被精心修剪過的花草樹木,不遠處還有著一座純白的大型建築,那裡正是今晚舞會的舉辦地,同時也是少女們今晚的歸宿。

「終於……」

周雲蘭目光從建築上掃過,跟著其他人一同走去。

夜幕降臨,城市大半陷入黑暗。

僅有少部分權貴居住的區域燈火通明,其中就包括這座莊園。

而今晚舉行舞會的純白建築內,在各種燈光的照射下,更是比之白天還要明亮。

桌上被擺放著各種美食美酒,肉類占據了大多數,分量足夠上百個成年人吃撐,但享用他們的人只有十幾名年輕的男性。

不同於外面黑髮黑瞳的少女們。

他們的發色和瞳色並不一致,且都是純血的帝國人。

「阿爾文大人,可否給我們說說王城那邊是什麼樣子?」

周圍人都在看向人群中心,名為阿爾文的金髮少年。

對方是這座莊園的主人,也是這場舞會的主辦者。

「當然,我很樂意。」

阿爾文放下手中的高腳杯,引經據典地說起這幾個月在王城的所見所問,不時還夾雜著一兩件趣事,引得周圍人開心大笑,最後他總結道:「總的來說,王城更繁華一些,但規矩也更多一些,遠沒有我們這邊自由。」

「繁華是不錯,可要是沒有自由,那我可不願意去。」

當即就有人附和,周圍人也紛紛贊同。

他們都是各自家族的第一繼承人,鐵打的未來貴族,但他們的家族爵位不是子爵就是男爵,遠無法跟阿爾文背後的實權伯爵家族相比。

所以這場舞會與其說是交流感情,不如說是來討好阿爾文。

「我從王城帶回來了不少東西,其中有一件,現在恰好用的到。」

阿爾文笑笑,讓僕人把東西搬上來。

一個半人高四四方方的木箱,被一輛小推車推著進來。

數名身強力壯的僕人一起用力,把木箱抬到地上,然後隨著小推車離開。

「啟動!」

在一堆好奇的目光中,阿爾文對著木箱說道。

咔嚓!

一聲聲清脆之聲從木箱中傳出。

旋即木箱展開,露出裡面的黑色金屬體,金屬體迅速膨脹,化作三米高的鏤空立方體。

透過鏤空處,可以看到裡面有箏、琴、瑟、笛等十多種樂器。

「F級禁忌物——奏樂箱!」

「它曾是土著中一位類似於機械師的機關師,與數位頂尖樂師聯合製造,內含十九種樂器,擁有自動演奏的功能。」

「變成禁忌物後,可以演奏的音樂少了許多,但效果更能觸動人心。」

「代價就是,每次啟動後都需要消耗一定量的血肉,以樂師血肉最佳。」

阿爾文介紹完奏樂箱後,便下達了奏樂的命令。

奏樂箱的樂器自動拉動,優美的音樂從中傳出,在大廳中飄蕩。

「比我家養的那幾個樂師,演奏得要好聽多了。」

「四年前,城外不是來了個大型馬戲團嗎?他們的演奏團隊可是頂尖的,我感覺奏樂箱的音樂不比他們差。」

「不愧是阿爾文大人,竟然能弄到這種寶貝。」

在音樂響起後,幾乎沒什麼人認真聽,都是先誇獎奏樂箱幾句,便轉而恭維超阿爾文。

阿爾文對此心知肚明,也樂得接受。

奏樂箱演奏的音樂確實要比一般樂師好上不少,但要說和頂尖的比起來,還是有不少差距,但好話誰不想聽呢?

在王城那個掉塊石頭,都能砸死一個貴族的地方,他這個伯爵繼承者過得很憋屈,之所以一回來就舉辦舞會,就是為了聽這些不如自己的貴族繼承者們,討好自己的話。

在友好的交談中,一首音樂結束。

下一首音樂響起,節奏變得的有些抒情,可以明顯聽出是一首舞曲。

「舞會怎麼能沒有女人呢,把那些土著少女帶上來。」

阿爾文見音樂轉變,第一時間吩咐僕人。

聽到「土著」兩字,不少人面露詫異,似乎很不敢相信。

雖然私下裡都玩過不少土著女子,但這種全是貴族繼承人的高端舞會,讓土著女子入場,總感覺有些不合適。

「不要覺得奇怪,在王城,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阿爾文笑笑,喝了一口紅酒,解釋道:「在沒有貴族小姐參與的情況下,那些土著是絕佳的替代品。」

聽到這在王城很正常,眾人的詫異之色消失。

雖然嘴上說那邊不夠自由,但那裡是帝國最繁華的城市,代表著領先與潮流,除非願意承認自己落後,否則任何貴族都不會放棄追逐那邊的潮流。

「終於可以報仇!」

周雲蘭隨著引領步入大廳。

看著人群中心處的阿爾文,她眼中充斥著刻骨銘心的仇恨。

忘不了七年前,這人親手燒死她父母的那一幕,僅僅因為這人的好奇,僅僅因為她父母剛好從這人的馬車旁路過。

「對不起,你們的恩情,我只能來世再報了。」

周雲蘭和周圍的少女站立不動,如同貨物般等待選擇。

想起這些年幫助自己的組織,以及裡面那些視自己如親人的組織成員,她知道是自己辜負了他們。

「美麗的女士,我能否與你跳一支舞?」

一名身材矮胖的男人,把手伸到了周雲蘭面前。

「我的榮幸。」

周雲蘭嫵媚一笑,跟著對方走入舞廳。

強忍著對方猥瑣的目光和不安分的噁心髒手,她隨著舞步的擺動,特意向正與一名少女跳舞的阿爾文靠近。

在節奏漸快的音樂中,舞步之間的移動也更快了。

隨著音樂達到高潮,周雲蘭與阿爾文僅相隔一個半身位,並且阿爾文還是背對著周雲蘭。

「就是現在!」

周雲蘭左手上的銀環瞬間變形,化作一根手掌長的銀針射出。

這是她從組織偷出的D級禁忌物,含有能夠威脅到C級能力者的劇毒,阿爾文只要中了這一針,就必死無疑。

鐺!

銀針在觸碰到阿爾文後心處的那一刻,如同射中鋼鐵,瞬間失去向前的力道,徑直落到地上。

音樂還在繼續,但所有貴族繼承者都停了下來。

他們神色怪異地看向周雲蘭,眼中流露出蔑視、嘲笑、戲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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