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雲蕭十六歲,岳不群終於允許雲蕭下山歷練。一襲青衫,長發微微捲起,身背長劍,這就是雲蕭的江湖造型。髮型是模仿李**,至於青衫,雲蕭只能吐槽,「劍神西門吹雪那一身白衣如雪很貴的。」萬梅山莊,富貴榮華,絲毫不下於江南花家。白色最容易弄髒,西門吹雪每次出場都要沐浴更衣。無奈雲蕭只能選擇青色。

雲蕭下山一部分還要歸功於令狐沖。令狐沖三年前就開始在江湖上闖蕩。上個月在漢中酒樓喝酒,令狐沖遇到青城派的侯人英,洪人雄,聽到二人的名字後一邊喝酒,一邊大聲道,「狗熊野豬,青城四獸」,二人不是對手,被令狐沖一腳踢下酒樓,令狐沖打的爽了,回來後被岳不群打的更爽。

余滄海寫信給岳不群,說是道歉,但言語中更多的是問罪。岳不群寫信一封,找人送上青城山,原本想要勞德諾去的,寧中則無意間說道雲蕭已經十六歲了,是時候下山歷練,最後把送信的差事交給雲蕭。

青城派位於四川境內,可惜比較倒霉,和嵩山派差不多。嵩山派隔壁是少林,武林泰山北斗,人家要拜師大部分都首選少林,武功好,名聲也好。說的難聽點,嵩山派只能撿一些進不去少林的徒弟。這就是同業競爭,你一家雜貨店旁邊是大超市,生意怎麼能好呢。難怪左冷禪要五嶽並派,這是要開連鎖店了。否則怎麼和少林爭鋒。

四川境內還有一個名門大派,峨眉。百年前,峨眉就已經和少林,武當,華山同為中原六大派之一。華山已經沒落了,峨眉卻沒有。值得慶幸的是,郭襄所傳下的峨嵋派武學偏向女子,收徒也以女弟子為主,否則青城派要被壓得喘不過氣。

雲蕭到青城派後,接待他的人是青城四秀,侯人英和洪人雄,令狐沖打的就是他們。門派是有校服的,不過雲蕭沒穿,侯人英和洪人雄第一眼也沒認出雲蕭是華山派的,等雲蕭表明身份後,立刻冷嘲熱諷。

雲蕭表面上忍耐,心裡已經在想怎麼狠狠的教訓二人,但不能明著動手。用空間能力移動一顆石子到洪人雄腳下,而且還是滾動的,頓時洪人雄摔了個狗吃屎,更奇葩的是他想要抓住侯人英使自己不摔倒,不料雲蕭用空間能力使侯人英的腰帶一松,結果剛好褲子被洪人雄抓了下來。

雲蕭充滿惡意的笑了,並且故意咳嗽幾聲,「兩位還好吧,摔的痛不痛?」這次雲蕭前來明面上的說辭是看望二人,並且代令狐沖賠罪,這一句話剛好戳到二人痛楚。那一天洪人雄就是這個姿勢摔下酒樓的,當日在場的還有其他華山弟子,也說了這麼一句,語氣極其嘲諷。侯人英更是惱怒無比,褲子居然被洪人雄扒了,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侯人英和洪人雄立刻爬了起來,穿好褲子,看起來似乎剛剛做了某些不雅之事,被人撞破。

「你等著,師父閉關,這幾天沒空見你。」兩人帶著雲蕭來到客房,扔下一句話立刻就跑了,覺得雲蕭身邊晦氣,因為路上倒霉的事接二連三發生,再也不敢停留。

雲蕭在松風觀住下,也不著急,在房中練了一會兒內功後,出去散步,松風觀後是練武場,雖然武林中觀看旁人練功是大忌,雲蕭卻不以為意,當然也不會明目張胆的看,跳到一棵樹上,空間移動樹葉,將自己的身形徹底隱去。

和華山派不同,青城派的弟子大部分都已入門一二十年,功夫給雲蕭的感覺就是差勁。不過這卻是冤枉他們了,幾十人在練同一套劍法,青城四秀也在內,劍法雖然稀奇古怪,但沒什麼威力。難怪這兩個草包被令狐沖一腳就解決。

一連幾天,青城派弟子都在練這套劍法,或許是剛練,三天時間進步明顯。雲蕭明白這應該不是青城派的劍法,很快就想到辟邪劍法。第四天開始,他們白天不再練劍,而是改到了晚上。原來他們雖然看不到雲蕭的身影,但有人去雲蕭房裡發現他不在,告知余滄海,未免劍法泄露,余滄海特意改了時間。

晚上後殿燈火通明,余滄海正在考校弟子的武功。後殿正坐著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矮小道人,聽到弟子叫他師父,雲蕭明白他就是余滄海,難怪別人叫他余矮子,五短身材,偏偏面目蒼老。青城四秀在兩兩比劍,用的正是辟邪劍法。

「師父,這辟邪劍法平平無奇,為什麼還要我們練它?」侯人英是青城四秀之首,開口問道。

余滄海說道,「你們知道為什麼師祖被稱為三峽以西,劍法第一嗎?」

「當然是師祖劍法高明,威震江湖。」洪人雄大拍馬屁。後面的事情雲蕭也聽清楚了,已經模糊的記憶又再次湧現。余滄海的師父長青子敗給福威鏢局的林遠圖,從那以後劍法第一隻能在三峽以西,最近青城派開始練辟邪劍法,是要準備對福威鏢局下手了,不過現在的余滄海還不知道林震南的底細。發現沒什麼好看的之後,雲蕭準備回房,突然聽到他們提及自己,又退回幾步。

「師父,華山派的那小子這幾天果然不在房裡,會不會偷看我們練劍?」侯人英說道。

「還不是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二打一還輸給令狐沖!」余滄海突然指著侯人英罵道,「這姓雲的武功怎麼樣,你們兩有沒有試過?」

洪人雄想起第一天的倒霉事,心有餘悸的說道,「師父,這小子邪門的很,走在他身邊我們總是倒霉,不是摔倒,就是撞樹,還有一次鳥屎掉在頭上。」

余滄海對著洪人雄一腳踹下,力道不小,洪人雄直接被踹倒,還翻滾了幾下,差點撞翻燈架,「連對方怎麼出手的都看不清,你功夫練哪去了!」

雲蕭心裡暗笑,就是余矮子你也休想看清,突然想要惡作劇,大殿內燈火搖曳,雲蕭將洪人雄的衣服一角移動到他身旁的燈架下,在他起身的時候,衣服一拉,雲蕭暗中給燈架稍稍空間位移,頓時翻了,蠟燭燙到洪人雄,還把他衣服點著了,「哎喲,救命,師父你看我剛說他就倒霉了!」

「真有這麼邪門?」余滄海這次也跟著疑神疑鬼,雲蕭心裡笑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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