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台下方證大師高呼一聲佛號,「黃公子,你著魔了。」

雲蕭轉而看向方證大師道,「我清醒的很。降龍十八掌既然在他們手裡一代不如一代,辱沒了我心中的形象,我便要廢了他!」

方證大師道,「我佛慈悲。難道公子敬佩的那人看到公子今日的所為,會感到高興?」

雲蕭雙眼迷茫,蕭峰最後捨身取義,自己敬他,他如果看到自己大開殺戒,應該會阻止自己吧。練功場一片安靜。周圍的人聽到雲蕭如此理由,很多人覺得荒謬,確實,又有幾人能理解雲蕭的心情。

「公子也是我輩中人!」黃鐘公道。

「是啊,如果讓我看到有人糟蹋了一副好畫,必然也要狠狠的追究。」丹青生道。

任我行心道,「這小子的性格倒是有點像老夫。武學失傳,當真是大憾。北冥神功如此,降龍十八掌也如此!」雲蕭雙眼漸漸變得清明,轉而看向地上的解風道,「你自己滾下去吧。看在先人的份上,我今天饒了你。」

解風看向雲蕭,道,「敝幫十八掌如今只剩十二掌,日後如果能尋到其他六掌,必然會找公子討教!」如果降龍十八掌正如雲蕭說的那麼厲害,那麼自己練成後未必不能勝過雲蕭,到時候再報今日之恥。

看穿了解風的心思,雲蕭冷笑道,「廢物,憑你也想練成十八掌?這套掌法曾失傳過三掌,但丐幫後來又有一位幫主,憑自身的能耐,自行補齊了十八掌,你若能做到,我收回今日的話,跪下磕頭向你道歉!」

解風一瘸一拐的走下擂台,繼續留下只是受辱,至於這第四場的勝負還需要比嗎?

向問天看到解風就此下台,道,「這老乞丐當真窩囊。」

任我行道,「向兄弟,你覺得那十二掌如何?」

「嗯?」向問天回想其解風的掌法,其實雖然只餘十二掌,但前身畢竟是降龍十八掌,招式並不複雜,卻有中說不出的味道。

丹青生道,「大繁若簡,大巧若拙。」雲蕭曾經指點過他劍法,看到降龍掌後有了同樣的感覺。

任我行道,「不錯,僅僅這前面十二掌已是當世一流掌法。如果真如蕭兒所說,還有六掌,恐怕剩餘的六掌才是這套掌法的核心所在。」

黃鐘公道,「此人的掌法如果連一起,有很強的意猶未盡之感。」

雲蕭站在場上,看向白道眾人,「這第四場我不想說自己贏了,反正還有一場,你們出人吧,最後一局定勝負!」白道一側暫時還未決定好人選,雲蕭在擂台上發出邀戰宣言後,擂台下眾人議論紛紛。

「這小子好狂妄!」

「但他有狂妄的資本。」

「盟主可真厲害,我看對面沒人敢上台了,剛剛那位丐幫幫主,自己被自己打的吐血。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沒錯,唉,如果那金光禿驢也上場就好了,看盟主如何教訓他。」

白道幾位掌門的臉色很不好看,解風雖然輸的難堪,但換做他們其他人,又能好的了多少。

「解幫主的掌力在江湖上也是屈指可數的,難道那少年是金剛不壞之身?」定閒師太道。

岳不群若有所思,他懷疑黃古簫的身份,一個證明的方法就是看其武功。然而雲蕭還未出手,就拿下了第四局,但云蕭練的不是混元功嗎?混元功有這麼厲害?

混元功做不到,但吸星大法可以。吸星大法源自北冥神功,有道是神功護體。真正的神功,的確具有護體之能。吸星大法雖然是殘篇,某些神功特性保留了。

最重要的是,雲蕭剛剛心裡狀態發生巨大變化,入魔者功力會暴增,北冥神功的練法有正有邪,雲蕭練的就是邪道。很早之前就已經有了入魔的趨勢。

令狐沖對吸星大法吸取他人真氣有種厭惡,雲蕭不同,他有前世的思想,一度以為武功的好壞取決於人。練吸星大法,他是出於本心的。如今雲蕭雖然沒有完全入魔,卻也有了三分魔性。

余滄海道,「不管他是不是金剛不壞,最後一場誰敢上?」余滄海的語氣有些幸災樂禍,眾人看他的眼神略帶敵意。

定逸師太脾氣火爆,直接開口道,「余矮子,有種你就上,說什麼風涼話!」

余滄海自然是不敢上的,他只是看到有其他人在雲蕭手裡觸霉頭,心裡感到痛快而已。自己在雲蕭面前受到的屈辱,終於其他人也嘗到了。

「其實貧尼到有一個人選。」定閒師太道。

沖虛道,「師太說來聽聽。」

定閒道,「我的想法其實之前沖虛道長已經提過。有人可為我方一員大將。」

眾人的目光看向華山派一人,方證道,「不錯,令狐少俠,不知你可願意出手?」

「有諸位長輩在,晚輩怎敢上台獻醜。」令狐沖道,從小到大,他這個師兄就沒贏過師弟。此時也不想與雲蕭交手,輸贏都不好。

岳不群也不想令狐衝上場,道,「小徒本領低微,諸位抬舉他了。此戰關係到我們正道顏面,他擔當不了如此重任。」

「這……」定閒師太想到,此一戰確實非常重要。自己推薦令狐沖,是因為他劍法確實高明,先前救下他們恆山派時,親眼所見。然而令狐沖縱然上場,也未必能贏,如果輸了,這責任難道算他頭上?

方證大師道,「令狐少俠劍法高明,不亞於我們這些老傢伙,而且對方也是一名弱冠少年,正道的未來同樣要有人能站出來。」

沖虛也道,「不錯,這局比試的勝負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不能輸了未來。任我行已老,他即使下山了,又能掀起多大風浪。而黃古簫不同,如果無人能制他,日後,必然是一個新的魔頭!」岳不群見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如此稱讚令狐沖,雖然心裡高興,卻還是想要推辭。岳靈珊突然道,「大師兄,求求你阻止他。」

令狐沖一愣,看到岳靈珊眼淚快要流出來,懇求自己時已經略帶哭聲,自己的妹妹如此傷心,哥哥難道不要為她出口氣?或許自己應該打醒那小子。

令狐沖道,「小師妹放心,我一定幫你教訓他。」

聽到自己女兒與徒弟的話,岳不群心裡搖了搖頭,想要推辭的話也收回了,對令狐沖道,「沖兒,既然諸位前輩都推薦你,你便上場,好好教訓那小子。」雲蕭當著眾人的面稱任我行是師父,他這個正牌師父的面子往哪擱?然而礙於情形,有些事情也不明,他還不能點破。

令狐沖道,「是,師父。」

白道人群讓開,令狐沖走了出來,帶著佩劍縱身上了擂台,「這最後一局,由我來打。」

看到意料之中的人上場,雲蕭笑了,「你覺得自己是我對手?」

令狐沖道,「獨孤九劍,遇強則強,勝負未知……」令狐沖後面還有三個字,雲蕭看其口型認了出來。

任我行看到令狐沖這小子居然敢上台,怒道,「蕭兒,廢了這臭小子!」

「爹你閉嘴!」任盈盈看到令狐衝上場,居然是對付自己這方,心裡也有些惱怒,但聽到任我行的話,又擔心雲蕭真的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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