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庭院,周圍空無一人。

四周一片平靜,安靜的令人窒息。

陳長銘臉色難看,這一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獲得泥土構建」

他望著眼前浮現出來的介面,這一刻深深的吸了口氣,強忍著讓自己平靜下來。

隨著投影結束,新的技能被具現出來,在一瞬間,陳長銘獲得了新的技能,一躍成為了一個泥土構建的好手。

當然這個泥土構建只是嚴肅的稱呼。

實際上其實就是玩泥巴。

對於這個收穫,陳長銘臉色平靜,心中無語。

在那一日第一次擊敗陳希得的投影之後,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陳長銘斷斷續續又進行了幾次投影。

投影的目標不是別人,還是陳希得。

在短短几天時間裡,這位可憐的孩子被陳長銘虐了一次又一次,身上的東西被爆了個乾淨。

但除了最初的幾次之外,其餘幾次爆出來的東西就開始不對勁了起來。

投影身上能夠獲得的東西,自然是投影身上所具備著的。

換句話說,只要是一個人身上的東西,那麼都有可能會爆出來。

而陳希得作為一個十歲孩子,身上除了擁有對陳氏拳法的粗淺修行之外,還擁有什麼玩意?

陳長銘這段時間就見識到了。

論玩泥巴的技巧,殺死螞蟻的一百種辦法,抓迷藏時的躲藏技巧

以上種種,這段時間裡全給陳長銘爆了一遍。

這些東西實在過於獨特,以至於陳長銘此刻都有些麻木了,這時候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情。

當然,這些東西說沒用的確沒用,但說完全沒用,倒也不至於。

至少將來陳長銘將來和其他孩子玩的時候就可以用上嘛

但這完全不是陳長銘真正想要的。

所以此刻他的的心情複雜。

站在原地,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望了望眼前的投影介面。

投影介面之上,此刻上面陳希得的名字已經變得十分暗淡了,在經歷了陳長銘這段時間的摧殘之後,此刻上面的字跡已經變得十分模糊了,若是不注意看,恐怕根本沒法看見。

按照這個節奏下去,陳長銘估計,若是再投影個一兩次,他就沒辦法繼續投影陳希得了。

這個發現讓他有些無奈。

陳希得是他目前唯一能打過的投影人物。

其他人,陳長銘這段時間也嘗試過了,根本打不過。

別說是陳一鳴與陳子靈這兩人,就是其他兩人可以投影的人物,他也打不過。

倒不是說對方可以無視陳長銘身上的鎧甲與長刀,只是雙方的身體屬性差的有點多。

投影人物並非只會上前死纏爛打的機器人,儘管沒有理智,但在戰鬥上卻要靈活的多。

那些投影人物看見陳長銘身上的鎧甲之後,根本不與他死斗,而是轉為在四周遊走,不斷纏鬥。

如此一來,陳長銘對付身體屬性不如他的陳希得還好說,但是面對其他身體屬性遠在他之上的人,就完全沒了辦法。

長刀就算再怎麼鋒利,砍不到對方身上也是白搭。

厚重的鎧甲原本是優勢,但到了那個時候卻反而成了拖累,讓陳長銘的動作顯得更加遲緩了。

所以到頭來,除了陳希得是陳長銘可以輕易應付的之外,其餘幾人,就沒有一個是陳長銘可以對付的。

明白了這一點,陳長銘有些無奈。

「長銘!長銘!」

一個聲音從外傳來,聲音聽上去十分洪亮,讓陳長銘清晰的聽見。

隨後他便聽見門外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

砰!

隨著砰的一聲輕響,大門直接被推開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了門前。

那是個看上去十分彪悍的漢子,身材高大魁梧,面容粗獷,看上去面容倒是與陳一鳴有些相似。

望著這人,陳長銘愣了愣,好一會才反應了過來,臉上立馬露出了微笑:「表哥。」

眼前這人名為陳子德,乃是陳一鳴的親子,也是陳長銘的表哥,乃是與陳子靈同輩的人物。

在前身的記憶力,眼前的陳子德因為陳一鳴的緣故,與陳長銘自小一塊長大,一直以陳長銘的兄長自居,多年來對其頗為照顧。

這也是陳長銘少數能投影而出的人物之一。

「前段時間剛剛見你出門,還以為你很快就會出來找我,沒想到你一個人在房間裡躲了那麼久。」

望著陳長銘,陳子德臉色詫異,開口問道:「我差點以為你換了個人。」

陳長銘嘴角一抽。

陳子德不知道,他無意中說出了真相。

眼前的人雖然還叫陳長銘,但的確是換了個人。

只不過,當著陳子德的面,這件事陳長銘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說的。

於是最後他強忍著心中的無奈,對著他開口說道:「表哥你來做什麼?」

「我還能有什麼事?」

陳子德抬頭打量了一眼陳銘,最後不由搖了搖頭:「你還不懂麼?我就是沒事才來看你。」

「呃」

這句話太過於真實,以至於陳長銘一時無語凝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接。

「行了,趕緊收拾一下,跟我出門看看!」

陳子德上下打量了一下陳長銘的模樣,隨後爽朗一笑,開口說道:「表哥今天帶你去個好地方!」

「嗯?」

陳長銘望了望陳子德,一時之間有些懷疑。

在前身的印象里,他的這個表哥人的確是不錯的,從小到大對他都十分不錯,但是為人卻及其的不靠譜,從小到大做過的不靠譜事太多太多。

陳長銘此刻有理由懷疑,陳子德所說的好地方到底是什麼。

「你那是什麼眼神?」

陳子德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一隻碩大的手掌推了推陳長銘:「快去,快去!」

「我就在門外等你,速度給我快點!」

他邁步向外,聲音從外面傳來。

陳長銘有些無奈,但聽著陳子德的話,胳膊扭不過大腿,還是老老實實換衣服去了。

當然,陳子德的催促是一方面,但更多的還是他自己想要出門。

此刻投影已經遇見了瓶頸,繼續宅著估計也沒什麼進展,倒不如出去看看,或許還能碰點運氣。

抱著這樣的想法,陳長銘出了門,隨著陳子德一塊離開了。

沒過多久。

「我不該相信你的話的。」

一片熱鬧的街道上。

陳長銘站在一座紅色高樓外,有些無奈的望著眼前的陳子德:「舅父知道表哥你又來這種地方,一定會生氣的。」

「怕他作甚?」

陳子德嘿嘿一笑:「老頭子管的太寬,你表哥我長這麼大了,還這要管,那要管的,哪裡還有一點自在!」

「現在他老頭子好不容易有點事忙著,還不能讓你表哥我好好爽爽?」

他站在那片街道,這一刻左右手各抱著一個嬌滴滴的姑娘,一雙手不老實的在那裡亂摸著,引起一陣陣的喘息聲。

不錯,此刻他們所在的地方不是別的,正是一處花樓。

用通俗易懂的說法就是妓院,裡面住著很多怕冷又怕熱的小姐姐。

「表哥你想來這地方,自己來也就是了,把我帶上算什麼?」

陳長銘有些無奈。

「廢話真多。」

陳子德手上不老實,一邊望了眼陳長銘:「你都長這麼大了,一些該經歷的東西也該經歷了。」

「再說,你要是不來,就我單獨一個人出門,他能猜不到我去乾了什麼?」

難道現在就猜不到麼?

陳長銘有些無語。

繼承了前身的記憶,他可是知道陳一鳴手下的力量有多大的。

別說是眼前這座花樓,就是這附近的整條街,都是陳一鳴手下的人罩著的。

陳子德估計前腳剛邁進這棟花樓,後腳陳一鳴那裡就收到消息了。

這麼掩耳盜鈴的,有個鬼用。

「我就算了。」

陳長銘搖了搖頭:「小弟自幼體虛,最近又大病一場,就不在這裡玩了。」

這倒是藉口。

他的確是天生體虛,先天不足,但前身自幼練武,雖然比不過陳子德等人,但身體其實並不算太差,至少比一般人要強多了。

更不用說最近陳長銘的身軀屬性還有所加強。

不過陳長銘還是不願意。

倒不是有什麼潔癖,主要還是怕死。

怕冷又怕熱的小姐姐雖然可愛,但又怕冷又怕熱的,衣服脫的多了,抵抗力下降,就容易生各種病。

這又不是前世的時候,要是一不小心中招了,那可就太麻煩了。

陳長銘素來怕麻煩,所以想想還是算了。

「行吧。」

陳子德的聲音逐漸變得輕微,好好的一個大男人,大白天的聲音竟然開始有些喘了:「你自己去周圍逛逛,我就不管你了。」

他的聲音變得越來越輕微,最後消失不見。

看這樣子,應該是與小姐姐們去探討人生了。

陳長銘搖了搖頭,婉拒了幾個小姐姐發出的探討人生的邀請,獨自向外走去了。

從花樓所在的這一條街道上向外行走,是一片繁華的區域。

周圍人潮洶湧,看上去熱鬧非凡。

周圍有一個個行人在四處走動著,其中的聲響陣陣迴蕩間,讓陳長銘有些愣神。

不過這裡也並未全是一片繁華的景色,同樣有許多讓陳長銘有些不適應的地方。

在街道的角落四周,有陣陣哀嚎聲不斷在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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