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便過來吃飯吧。」

陳輕依在前面忙碌,一邊看了看醒來的陳長銘,不由笑了笑。

陳長銘從那裡起身,望了望周圍。

在丹房的中央,金極已經不在那裡躺著了,似乎換了個地方。

「我把師傅扶到房間裡去了。」

望著陳長銘的視線,似乎猜出了他在想什麼,陳輕依笑了笑,如此開口說道。

陳長銘這才點了點頭。

他從那個地方起身,與陳輕依一塊用過早飯,隨後才一齊離開,前往金極的房間。

沒過多久,他們來到一處寬敞的房間裡。

寬敞的房間中,四處擺著各種各樣的藥物,四周有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讓人不由精神一震。

認真說起來,這還是陳長銘第一次進入金極的房間,不由的多看了看,隨後才注視到房間盡頭。

在房間盡頭,一張大床在那裡擺著,金極此刻就在上面躺著。

以昨晚相比,金極此刻的臉色仍然蒼白,但是氣息卻已經恢復了正常,儘管整個人還處於昏迷狀態,但是一切似乎都在向著好的一面發展。

望著金極,陳長銘上前仔細檢查了一番,最後心裡微微鬆了口氣。

與之前相比,金極此刻的模樣儘管仍然悽慘,但渾身上下的氣息的確有所迴轉了。

在其體內,那原本虛弱的脈搏也開始恢復,心跳儘管還有些微弱,但已經大致正常了。

儘管此刻還處於昏迷之中,但看這樣子,離恢復應該不算太遠了。

多日的辛苦,總算有了個結果。

「虧你的福,師傅他恢復的不錯。」

望著陳長銘,陳輕依笑了笑:「或許再過幾天,師傅就能醒過來了。」

「那就好。」

陳長銘深深吸了口氣,最後臉上露出笑容。

陳輕依也笑了笑,眉宇之間看上去也輕鬆了許多。

他們在這個地方駐留了一會,仔細檢查了一會金極的身體狀況,隨後才離開了這個地方。

陳輕依繼續在各個地方忙碌,處理著各種瑣事,陳長銘則獨自拿著書本溫習,繼續開始了他的好學生之旅。

時間就這麼緩緩過去。

很快,又是三天的時間過去。

三天的時間之後,在房間裡,金極的起色已經好轉了不少,不僅身上的氣息恢復,連原本蒼白的臉龐也恢復了一些血色,總體看上去已經正常了不少。

總的來說,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運轉。

而到了這個時候,藥殿里也迎來了一位客人。

「家主大駕光臨,讓人惶恐。」

藥殿的大門前,望著門前那個威嚴的中年男子,陳輕依臉色平靜,默默行禮。

陳經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藥殿的氛圍,從陳經到來的那一刻起開始變得古怪。

在藥殿周圍,那原本礙於陳長銘面子,只能默默在一旁守衛著的侍衛們也動了起來,這一刻簇擁在陳經這位家主身旁,冷冷注視著陳輕依。

感受著這種範圍,陳長銘輕輕嘆了口氣,隨後一步上前,走到陳輕依的身前。

「家主。」

望著陳長銘,陳經的臉色恢復平靜,對著他點了點頭:「帶我去看看。」

「好。」

陳長銘點頭,拉了拉陳輕依,走到前面帶路。

沒過多久,他們回到金極所在的房間。

陳經大步走入其中,剛剛進入房間,便看見了房間中的金極。

「氣色已經好了許多」

望著金極的模樣,感受著他那已經恢復的呼吸與脈搏,陳經輕輕嘆了口氣:「果然毒已經被解開了。」

站在那裡,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複雜,在那裡沉默了許久。

在這個過程中,陳長銘就站在一邊,拉著陳輕依沒有說話,同樣保持著沉默。

「行了,你別護著她了。」

沉默許久,陳經轉過身,望著陳長銘的模樣,不由搖頭:「我雖然不太喜歡她,但若說要殺她,卻也不至於。」

「她到底是老傢伙的弟子。」

「至於你,跟我來吧。」

望著陳長銘,陳經臉色平靜,開口說道。

陳長銘猶豫了一下,望了陳輕依一眼,隨後跟了上去。

走到屋外,那滿屋子的藥味瞬間為之消退,周圍的空氣清新不少,顯得一陣清涼。

沒過多久,他們隨意的走到一棟屋舍外。

來到這裡,周圍已經沒有其他人在了,眼前這個地方只有陳經與陳長銘兩人。

徒步走到這裡,陳經沒有率先開口,只是望了望陳長銘,這時候突然顯得有些沉默。

不知道是否錯覺,陳長銘總覺得,陳經的心情似乎有些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他不主動開口,陳長銘也不好開口。

畢竟,當著頂頭上司的面搶答,這可不是啥好習慣。

原地的氣氛一時間僵住了,顯得有些緊張。

正當陳長銘覺得場面有點僵,準備嘗試著先開口時,陳經終於開口了。

一開口,就是陳長銘聽不懂的話。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天賦」

望著陳長銘,陳經有些嘆息的開口說道,聲音聽上去有些複雜。

話音落下,陳長銘愣了愣。

還有這種天賦?

這話什麼意思?

是單純的誇他,還是另有所指?

另外,陳長銘總覺得這話似乎有點耳熟,貌似曾經在哪裡聽過似的。

很快他回想起來,是陳子靈。

之前他給陳子靈醫治時,陳子靈似乎也同樣說過這句話。

而且單單是說也就罷了,但是這種神態,還有那複雜的語氣都幾乎如出一轍。

「這次的事,就到此為止吧。」

在眼前,陳經很快轉移了話題:「你放心,金極是我的老朋友。」

「他若是沒救,那倒也罷了,但現在既然有救,那我自然也不會多做什麼。」

「你就安心給他醫治,過些時日,我再來這裡看你。」

陳經對著陳長銘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離開,看這樣子似乎要直接下山了。

原地獨留下陳長銘一人。

他獨自站在那裡,望著陳經離去的身影不由搖頭:「這都什麼人啊。」

在陳經離開之後,他獨自在這也沒什麼意思,於是想了想,便向著其他地方走去。

之後的幾天,一切都顯得十分平靜。

藥殿里,在陳經來了一趟之後,那些侍衛再次恢復了過往的模樣,各守其職,在各個地方安心守衛著,看上去要多盡心就有多盡心,一副忠心守護的模樣。

如果忽略他們之前的表現,倒是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在這段時間,陳長銘與陳輕依兩人各自輪守,一人負責白天,一人負責黑夜,分別照顧金極。

很快,三天後。

安靜的房間,陳長銘手上拿著塊濕布,在那裡安靜清掃。

滿是藥味的房間此刻看上去有些髒了。

所以乘著現在有空,陳長銘也給眼前的房間清掃,把其中的灰塵清除掉。

將多餘的灰塵掃掉,沒多久,陳長銘碰到某個櫥櫃,將其打開之後愣了愣。

在櫥櫃里,一個金色的丹壺在那裡擺著,此刻就這麼靜靜佇立在那櫥櫃中。

丹壺之中,一點淡淡的清香溢散著,聞上去格外的香甜,讓人覺得無比清爽,似乎裡面藏著什麼稀世的丹藥。

望著眼前這金色丹壺,陳長銘愣了愣,隨後搖了搖頭,將櫥櫃關上,繼續清掃了。

「那是可以溫養體魄的上好丹藥,放到外面,每一顆都價值連城」

在身後,一個聲音緩緩響起:「不想要麼?」

聽著聲音,陳長銘有些意外的轉過身,正好望見在身後的那張大床上,金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眼了,此刻就在那裡注視著他。

「師傅,你醒了。」

望著醒來的金極,陳長銘頓時一愣。

「是啊。」

在床頭上,金極點了點頭,整個人看上去儘管仍然虛弱,但此刻看上去精神勢頭還算不錯。

「睡了這麼久,再不醒過來,恐怕就要醒不過來了。」

他深深嘆了口氣,開口道:「那瓶丹,你拿去吧。」

「師傅」陳長銘身軀頓了頓。

「不用多說。」

金極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微笑:「這段時間,儘管我的身體不能動,但實際上我一直都清醒著」

「長銘,你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楚。」

「那些丹,你拿著吧。」

他笑了笑,開口說道:「那些東西,對我一個老頭子來說本來就沒什麼用,還是你這樣的年輕人更需要這些。」

「我這個老頭子,現在也只剩這些東西,可以用來表達自己的謝意了。」

陳長銘沉默,一陣無言之後,最後點了點頭,將那剛剛關上的櫥櫃打開,從中把那丹壺拿了出來。

拿到手中之後,他才發現,他手中的這瓶丹壺十分沉重,裡面所存著的丹藥,數量顯然十分不少。

感受著這些,陳長銘在意外之餘,也有些明悟。

這東西,恐怕是金極醒來之後,特意擺在那裡的了。

不然,以金極平時對丹藥的重視性,他若不想讓人找到,陳長銘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找到。

「之前的時候,在中了那毒獸的毒之後,我本以為已經沒救了。」

坐在床頭上,望著眼前的陳長銘,金極搖了搖頭:「未曾想到,長銘你竟然還有這等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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