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靈王試煉之人的消息,在靈宗之內以最快的速度被傳播著。

幾乎在短短時間內,靈宗之中的幾乎所有人,便都知道了通過試煉之人的消息。

當然,之所以能有這樣快的速度,其中少不了金刀長老等人的推動,以讓靈宗之人儘快知曉消息。

在這種情況下,關於陳長銘的情報,以最快的速度被靈宗之人迅速傳播著,傳到了十二支脈之人的耳中。

而對於陳長銘這一位新一代的靈宗聖子,靈宗之人反應不一。

「一位十五歲的先天?」

一身挺拔的山峰之中,一個身上穿著青袍,外表看上去不大的青年聽著關於陳長銘的情報,不由臉色變得凝重:「如此恐怖?」

靈王傳承者的實力進度,的確十分恐怖。

這是因為靈王傳承者之間可以彼此廝殺,從而掠奪對方身上存在的靈王之力,用以使自身修為快速增長。

但是縱使是如此,一位十五歲的先天之境,這種程度也未免太過恐怖了些。

要知道,在這數十年時間裡,靈宗之人想要培養聖子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但縱使如此,也只有數年之前的那一位靈王傳承者成功晉升了先天,只是最終倒在了靈王試煉中。

而從情報上看來,陳長銘不僅晉升了先天,更是將此前的那一位靈王傳承者幹掉了?

這份戰績與修為,當真是彪悍。

聽著陳長銘的種種情報,青年的臉色有些凝重,到了這時候已經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而在另一邊,情況卻又有所不同。

棄絕堂中,溫流霞臉色凝重,此刻聽著陳長銘的消息,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陳長銘是她自己一手抓來的,對於他的消息,自然十分清楚。

在當初之時,陳長銘雖然優秀,縱使在她見過的天才之中也算得上數一數二,但在她看來也就是那樣了。

靈宗選拔聖子進行了數十年,在這個過程中不知道抓了多少天才,其中什麼樣的天才沒有?

在這一群天才中,陳長銘的表現雖然出色,但在溫流霞看來也就是那樣了,有的是比其更加出色的人。

因此,對於陳長銘,在一開始時她也並不在意。

只是隨後,陳長銘便給了她一個驚喜。

她沒有想到,她隨意從莽荒之地抓回來的一個草原少年,竟然還精通煉藥之術,乃是煉藥之術上的天才。

小小年紀,便能夠獨自煉丹,比一些老丹師還要出色。

在其表現出這一點時,溫流霞心中隱隱有些後悔。

若是其早知道陳長銘在這方面的天賦,她必然不會將陳長銘交出去,白白浪費了一個煉藥天才。

這件事讓其後悔了一段時間。

而與陳長銘的合作,也讓溫流霞嘗到了一些甜頭。

但也就是這樣了。

沒過多久,陳長銘便被夏起帶走,送去了決死地中。

溫流霞也失去了他的消息。

她原以為,陳長銘也將會如過去的那些天才一般,在決死地中苦苦掙扎,最後走上一條死路。

對此,她心中有些惋惜,但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但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事到如今,過了數月時間之後,陳長銘不僅沒有死去,反倒在決死地中綻放出了如此耀眼的光芒。

他不僅擊敗了上一代的靈王傳承者,將所有的靈王傳承者都幹掉,晉升先天,更通過了靈王試煉,成為了靈宗聖子。

當這個消息從外界傳來,傳到溫流霞的耳邊之時,溫流霞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麼辦?」

佇立在一座高堂前,溫流霞臉色凝重,心中此刻無比的複雜。

過往的棄子逆襲,一躍成為了靈宗聖子,這等劇情她此前連想都沒想過。

而此刻真的面對了,她才發現事情的棘手。

靈宗聖子乃是靈宗聖主的繼承者,不僅地位尊崇,理論上來說位可比三大長老,更是靈宗無可替代的人物。

因為靈宗真正的核心傳承,唯有修行靈王秘典的靈王聖子才能夠繼承,其餘人根本沒有資格。

這也就意味著,只要通過了靈王試煉,靈宗聖子的地位幾乎便無法動搖,只要此後其修為足夠,便可以順理成章的繼承靈宗聖主之位,成為靈宗之內最為尊崇的人物。

而到了那時候,溫流霞還有好下場麼?

她可不會忘記陳長銘是怎麼進入靈宗的。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溫流霞可是陳長銘的大恩人。

若沒有她嘔心瀝血,特意跑到草原上將陳長銘「請」回來,又讓其修行靈宗至高傳承,陳長銘便不可能成為靈王傳承者,更不可能有如此輝煌的今日。

那麼,作為陳長銘這位靈宗聖子的大恩人,陳長銘又會怎麼回報溫流霞呢?

想到這裡,溫流霞心中不由浮現一層陰霾。

以己度人,溫流霞自問,若她是陳長銘,必然此後要好好算帳,將各種手段施展一遍,才能解心頭之恨。

甚至,都不需要陳長銘親自動手。

對於靈宗的之人的尿性,溫流霞再清楚不過了。

等她與陳長銘的事情暴露出去之後,恐怕不需要陳長銘親自動手,都會有大把大把的人來找她麻煩,只為了討好陳長銘這位靈宗聖子。

到了那時候,溫流霞想想都能知道自己的結局。

不將她踩的粉身碎骨,靈宗都有愧於自己聖門這個稱號。

在此刻,溫流霞心中清楚,若是再不想辦法破局,她的下場必然無比悽慘。

想到這裡,她緩緩轉身,視線慢慢聚集到一旁,注視在一旁一個女子的身上。

在一旁,一個少女靜靜在她的身邊站著,容貌清秀,身上穿著一身青衣,在那裡靜靜站著,此刻感受著溫流霞的視線注視,不由有些莫名。

「小姐」

感受著溫流霞的視線,溫青有些疑惑的抬了抬頭,不由喊了一聲。

「小青」

望著眼前的溫青,溫流霞臉色凝重,輕輕開口:「你捫心自問,我待你如何?」

她臉色凝重,沉聲開口。

「小姐對奴婢恩重如山」

望著溫流霞的臉色,感受著溫流霞的態度,溫青也不由臉色凝重,在此刻鄭重開口。

「現在,有一件事關我,甚至整個棄決一脈生死的事,需要你出力。」

望著溫青,溫流霞臉色凝重,緩緩開口:「你願不願意幫我?」

「奴婢願意!」

溫青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點了點頭。

「好。」

望著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點頭的溫青,溫流霞的臉色這才微微舒緩。

對於溫青與陳長銘之間的私下來往,她自然是知道的。

此前的時候,對於溫青的多此一舉,她心中還有些不屑。

但是現在看來,這反倒成了眼前最後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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