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邊進展似乎很順利」

站在原地,宋升想了想,隨後開口說道:「據他們所說,他們雖然沒能按原定計劃那般與女主搭上關係,卻直接搭上了齊恆的線,進入到齊恆身邊。」

「在齊恆的操作下,他們已經正式入了蒼梧派,在其中修行了。」

「看這樣子,似乎與齊恆的關係已經頗為不錯了。」

「好。」

聽著這消息,齊麗不由點頭,臉上露出些喜色:「這是個好消息。」

「還有個消息。」

宋升想了想,隨後繼續開口道:「按陳先他們所說,齊恆似乎對一些源自異域的材料與知識很感興趣」

「若我們能拿出一些東西給他,想必能更好的拉近關係。」

「那就給。」

聽著這消息,齊麗笑了笑,態度十分果斷。

對他們來說,不怕有所求,就怕對方無欲無求。

若是無欲無求,那還怎麼拉近關係?

「讓陳先不,還是你去吧。」

站在那裡,她想了想,隨後才開口:「相比起陳先他們來說,有些東西你更合適一點。」

陳先與景琪兩人雖然是他們的成員,但如今表露在外的身份不過是兩個凡人。

若是拿出太多的東西,不太好解釋,也容易讓人懷疑。

倒不如讓宋升走一趟。

與陳先兩人不同,宋升是他們的老成員了,如今已經經歷了好幾個世界,實力不弱。

一些東西讓他拿出來,結果就不一樣了。

「倒沒問題。」

宋升點了點頭,表示沒什麼問題。

為了這一次攻略齊恆,他們這一次做了大量的準備。

在這其中,一些來自其他世界的獨特材料更是重中之重。

這麼做自然不是沒有原因的。

因為在原著中就有記載,說過齊恆對各種稀缺的材料與傳承十分感興趣,曾經長期收購這些東西。

蒼梧派之所以長期尋找外來的材料,向散修收購種種東西,也是因此而來。

為了攻略齊恆,齊麗等人將原著來來回回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自然清楚這一點。

也因此,他們做了不少準備,就等著勾引齊恆上鉤。

所以在此刻,對於齊麗的安排,宋升沒有意外。

「不過大姐頭」

望著齊麗,宋升思索了片刻,隨後繼續開口:「我走了之後,宋柔這邊怎麼辦?」

「還要繼續派人看著麼?」

他想了想,如此開口說道。

「沒必要。」

對於宋升的提議,齊麗直接搖頭:「我們的目的是齊恆,之前之所以想要與女主扯上關係,也是為了齊恆。」

「但現在我們既然已經與齊恆搭上線了,還去管女主幹什麼?」

「嫌自己命不夠長麼?」

她似乎回想起了什麼不美好的提議,此刻臉色也不由變得陰沉。

宋升表示理解。

師徒儘管源自其他世界,但並非就真的獨立於世界之外了。

事實上,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們同樣會受到世界的影響,從而被引向不同的結果。

正常情況還好,但若是試圖靠近某些大氣運者,最後的下場不會比這個世界的土著好上多少。

這個世界的人會經歷的,他們同樣會經歷。

簡單來說,他們若是敢不怕死,去摻和宋柔的事,恐怕最後就會變得和原著那些人一樣,淪為女主變強的踏腳石。

最後他們這些人死了一批接一批,女主卻能以此為動力,不斷變得更強。

不然怎麼叫天煞孤星呢。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這種情況也就只能忍了。

但在有選擇的情況下,齊麗可不想去觸宋柔的眉頭。

最好有多遠隔多遠。

抱著這種念頭,齊麗完全沒有與主動與宋柔接觸的意思。

「說起來」

站在那裡,宋升似乎想起了什麼:「在原著里,宋柔下山,似乎便是劇情開始的標誌吧?」

「她這一次下山,目的應該便是前往燧山之中,去追求那個上古秘境。」

「隨後便是蒼梧派上下被坑了」

「這是個機會。」

齊麗點了點頭,隨口道:「等蒼梧派遭遇危險的時候,讓陳先兩人操作之下,應當能讓他們被齊恆更加看重。」

「到時候,攻略起來應該就容易許多。」

使徒想要契約其他世界的人,將人從其他世界中帶出來,需要滿足的條件有許多。

除了必要的花銷以及種種條件外,最重要的便是其本身的意願。

若是想要契約的人本身並不願意,那麼便無法將其帶出。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們想要契約齊恆,才需要將齊恆的好感刷滿,至少也給刷到一定的地步。

唯有首先建立起足夠的信任與聯繫,對方最後說不定才會願意與他們一起離開。

這也是為何他們此刻如此動作的原因。

而在他們商量的時候,在另一邊。

「師傅,那次秘境中,真的有我需要的東西?」

策馬走在路上,宋柔心中輕輕開口。

「有。」

在腦海中,天羅的聲音緩緩響起:「你過去修行的功法,早已在你體內留下道之紋理。」

「這些紋理是修行所致,正常情況下根本沒法消除。」

「想要將其消除,唯有兩個辦法。」

「要麼你突破通玄,成就那圓滿混一的尊者之境,要麼便是以幽神花為基,將你的身軀洗滌一遍。」

「唯有這樣,才能將你身上的道之紋理徹底清除,將你身上的魔功痕跡徹底消去。」

「而據為師當年所了解到的,在這一處秘境之中,便存在著幽神花的痕跡。」

「只要獲得了這朵奇花,為師再施以秘法,至多十日便可功成。」

「只是」

說到這裡,天羅的聲音頓了頓,顯得有些遲疑:「這處秘境十分詭異,其中似乎潛伏著某種詭異,就連為師都有些沒法琢磨。」

「如此情況,若是為師當年巔峰之時倒是無礙,但是在此時,卻」

「我明白師傅你的意思」

宋柔自然明白天羅的意思,卻也只是嘆了口氣:「只是,等不及了」

「我何嘗不想慢慢修行,將身上的隱患排除。」

「只是尊者之境遙遙無期,我縱使傾盡全力也未必能達到這等成就。」

「與其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

她如此說道,聲音中帶著些堅定。

所謂的尊者,是通玄之上的層次,也是一個神話。

排除過往,在如今的這個時代,就連通玄都已然稀少到不足十位,至於尊者更是已然不可見。

如此事實擺在眼前,縱使是宋柔這般性格堅毅之人,也沒有信心說必然能達到尊者之境。

況且,如今她已然被懷疑,被懷疑是魔門之人。

那些大派之人儘管礙於陳長銘之情面不敢做些什麼,但一些風言風語恐怕是少不了的。

若單單只是針對她一人倒也罷了。

但顯然,陳長銘與整個蒼梧派必然同樣在其中。

這是宋柔無法接受的事。

她自己的事,自己一人承擔倒也罷了,但是連累師弟與整個師門一切受累,又算得上什麼?

所以不論是哪方面來說,她都必須儘快將自身的冤屈洗刷。

而想要洗刷身上的污名,則必然要將自身修行魔功之事掩蓋下去。

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她自幼修行魔功,魔功的痕跡早已在他的氣海中留下深深烙印,此刻縱使主動將一身魔功散去,也沒法將曾經的痕跡去除。

想要做到這一點,唯有方才天羅所提的兩個辦法可行。

這其中,修行到尊者之境太過遙遠,也太過不可及。

唯有幽神花一事還算靠譜,不會太過如何。

所以,這便是她如今唯一的指望了,不可能放棄。

「我不怕危險。」

她獨自策馬,目視遠方,一張清秀美麗的臉龐之上滿是堅定:「若我的命足夠硬,便能從中取出幽神花,將此事徹底解決。」

「若我命薄,那也無所謂,正好死在其中,給師尊與師弟兩人減輕負擔!」

「不論生死,都是我所願。」

她顯然已經抱著決死的心,不論生死,都要解決此次之事了。

在她身上,天羅暗自嘆了口氣。

「果然如此」

她輕輕嘆了口氣,如此開口說道。

在很早以前,她便知道宋柔的性子,剛猛而偏執,認定的事絕不會有所更改與改變。

過去的時候,對於宋柔的性子,她十分喜歡,認為這才是傳承她衣缽的最好人選。

但是在此刻,她卻有些後悔了,莫名有些嘆息。

不過此刻她已然明白,到了眼前這個地步,不論她再說什麼,眼前的宋柔都不會再改變主意了。

對此,她也只能嘆息一聲,不再說些什麼。

時間慢慢的過去,就這麼在平靜中慢慢度過。

策馬走過許多地方,宋柔此刻還不清楚,前方究竟有怎樣的經歷正在等著她。

而此刻,在蒼梧山上。

在宋柔策馬離開,向著遠處而去的時候,陳長銘似乎若有所覺,默默的抬起了頭,望向了遠處。

「命數開始動盪了」

站在原地,望著遠處輕輕動盪的命數,他皺了皺眉,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在此刻,通過對命數之道的敏銳把握,他已經意識到了一些東西,有了種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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