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神魔之門」

房間中,端坐在床頭上,陳長銘陷入了思索。

若按這份東皇經所記載,那麼他此前所處於的層次,無疑便是凡人之極。

按照這個世界的說法,人的潛力本無窮無盡,只是到了某個極限之後,便必須叩開某扇大門,方能繼續前進。

神魔之門,又稱極限之門,意為接近極限之人才能接觸。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

凡人唯有真正達到極限,達到自身理論上的極致,方能接觸神魔之門,甚至嘗試著叩開,進入更高的層次。

在過去神魔世界之中,陳長銘的層次無疑便是如此。

當初那時候,他已然開闢源地,更獲得了近千位歷代靈王的力量,已然打破了一切藩籬,抵達自身所能夠達到的極限。

那時的他,想必已然真正接觸神魔之門,只是卻並未叩開。

而隨後的修行,也只是在這個基礎之上更進一步而已,卻並未有更為實質的變化。

沒有真正叩開神魔之門,神魔層次便已然是極限,想要進入更高層次,根本不可能。

端坐在床頭上,陳長銘突然意識到了一些東西。

「無限空間中,其內的最強者也僅僅只有神魔層次是巧合,還是真相如此」

回想起無限空間中的情況,陳長銘不由心中一動,閃過了這個念頭。

在無限空間中,實力達到神魔一級的強大使徒有近十位之多。

這個數量的神魔存在,按照常理而言,應當能誕生出一些更加超凡的存在才對。

但是就陳長銘之前在無限空間所見,似乎並未有哪一尊使徒,能夠在神魔層次之上更進一步。

現在看來,他們是否也同樣如此,與陳長銘一般,儘管達到了凡人之極,卻並未叩開自身的神魔之門?

還有此前的世界中也是如此。

在宋柔所在的世界中,最強者也僅僅只是仙人,並未有真正超越仙人的無上存在出現。

現在想像,是否那個世界也同樣如此?

此前的神魔世界中,初代靈王之所以要離開,是否同樣是為了尋找叩開神魔之門的方式?

在一瞬間,陳長銘想到了許多許多,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

不論怎麼說,這一次來到這個世界,他都算是來對了。

還沒有真正如何,僅僅只是獲得這份東皇經,明了神魔之後真正的前進辦法,便已然是一個無比巨大的收穫了。

「可惜,只有上半部分」

回想著東皇經中記載的經意,陳長銘忍不住嘆息。

東皇經分為兩部分,宋三手中的那部分,僅僅只是上冊,其內記載著從凡人直到凡人之極的修行之法。

至於更之後的叩開神魔之門,乃至於神魔之後的修行,則記載在下部分的東皇經中。

而這部分內容,對於陳長銘來說才是最為緊要的。

只能道一句可惜。

不過,倒也還好。

既然知道了這個世界有著神魔之後的真正修行之法,那麼等恢復實力後,再去尋找想必也不會太遲。

沒有東皇經,想必也會有其他的經文,記載著相關的奧義。

端坐在床頭上,陳長銘心中如此想著。

在如今,比起東皇經而言,對於陳長銘來說更為緊要的,其實是打破自身的枷鎖。

他此刻雖然復甦,但一身實力去大半被自己所斬去,僅剩的一點也被自我封鎮,等閒根本無法施展。

以他此刻的這種狀態,可以說半死不活,勉強支撐一口氣還可,但想要真正恢復實力,卻是一件極難的事。

不過,有了這份東皇經後,陳長銘心中已然有了些思路。

如若順利,或許很快便能夠打破這個世界的封鎖,真正恢復自由了。

但在那之前,他還需要一點時間。

一念至此,陳長銘臉色平靜,緩緩閉上眼,開始陷入深層次的沉睡。

而此刻,在另一邊。

一片寬敞的訓練台前,宋三愣愣望著前方嘿哈嘿哈,在那裡不斷訓練著的諸多大漢,這時候心裡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就這?

在他的眼中,前方那些大漢在那裡揮灑汗水,修行著一門拳法。

只是這門拳法卻顯得無比粗淺,與他腦海中的那門武學比起來根本什麼都不算。

在此前,陳長銘為了避免麻煩,除了將武學直接注入他腦海之外,還將一些大概的心得體會,乃至於經驗常識之類的東西一塊送了過去。

這些常識當然是十分淺薄的,但正常情況下,倒也足夠用了。

不過在此刻,望著前方那些訓練的壯漢,宋三卻忍不住流出了冷汗。

縱使以他那粗淺的功夫與常識,此刻也能夠清晰看出這門拳法的簡陋,有些人的發力甚至還有明顯的錯誤,長久這門練下去,既有可能養成暗傷。

望著這種情況,宋三十分懷疑,這便是宋家賴以成名的武堂?

「你剛剛來這裡,會有這幅表現也很正常」

一旁,望著宋三這幅反應,一個白袍老者得意的摸了摸鬍子,開口道:「等你以後習慣了,也就好了。」

在這時,他還以為宋三是被眼前的場面震到了。

會這麼想其實也很正常。

畢竟在他想來,宋三此前不過一個耕地的少年郎,能有多少見識?

表現的有些震驚實在太正常了,根本一點都不值得奇怪。

宋三忍不住望了他一眼,險些沒把腦袋裡的想法說出。

他勉強一笑,抹了抹身上的冷汗,強裝出一臉震撼:「好壯觀」

「好了。」

老者滿意的拍了拍宋三的肩,開口道:「你今天剛來,就不用去訓練了,先去周圍轉轉,熟悉下周圍的環境。」

「到了明天之後,自然會有專門的教你。」

他對著宋三如此說著,隨後帶著宋三繼續在四周轉了轉。

就這樣,宋三在宋家的生涯開始了。

相對於他原本的生活,這裡無疑熱鬧了不少。

對他這個土包子,宋家有不少弟子心中都帶著鄙夷,只是明面上表現出來的並不多。

在表面上,還是十分客氣的。

對於這些人的態度,宋三也不以為意,不過客套罷了。

這裡的武藝也就是那樣。

能夠隨意讓人習練的武堂武藝也就是那樣,縱使在宋三這個半桶水看來都錯漏百出。

據說在武堂中表現出色的弟子,會被長老收為弟子親自教導,傳授更加高深的武學。

但就宋三的感覺來看,他覺得這宋家的那些所謂精深武學,恐怕也遠不如陳長銘所傳授的那門無名武學。

唯一讓他滿意的,便是宋家的伙食還算不錯了,不僅麥飯米麵管飽,而且還有肉。

在充足的伙食供應下,短短几天內,他的精神看上去便好了不少,比此前精神許多。

當然,他也沒忘記陳長銘。

一日正午,他因表現出色,被賞了半塊肉,立刻便拿了回去,想要孝敬一下陳長銘。

儘管從之前的情況來看,陳長銘應該是不用吃飯的,但總不可能一直如此。

宋三將東西拿回去,也算是盡了自己的一片孝心。

「自己拿著吃吧」

走近自己的屋子,還沒有真正進入陳長銘所在的房間,輕柔的聲音便從房間中傳出。

隨後,房間的大門自動敞開,露出了其內的景象。

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仙人靜靜佇立在那裡,容貌俊秀無雙,恍如天人降世。

陳長銘獨自端坐在那處床頭上,此刻緩緩睜開眼,望向宋三:「回來了?」

「師父。」

宋三恭敬行禮,將手中的肉就放在一旁:「數日未來拜見,還望師父贖罪。」

「無妨。」

陳長銘搖頭,開口道:「你回來的倒是正好。」

「我正準備離開一陣。」

「師父您要離開?」

宋三一愣,立刻臉色一變,磕頭再拜:「還請師父帶弟子一起!」

「弟子願隨師父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

「年紀不大,馬屁話倒一大堆。」

陳長銘搖搖頭,開口道:「放心吧,只是暫時離開而已。」

「托之前那片經文的福,為師身上的傷有點眉頭了,這次應該能將其解決。」

「師父你的傷要好了?」

宋三有些驚喜。

早在此前,他便察覺到陳長銘的強大,只是狀態上似乎有些問題,所以才一直待在這裡。

現在對方的傷勢要好了,以他與對方的關係,此後豈不是能抱大腿了?

「哪有那麼容易只是有點苗頭而已」

陳長銘笑了笑,接著開口:「我這次離開,至少要半月時間。」

「這半月時間,如若沒事,你便不用回來了。」

「等我傷好之後,自然會去找你。」

「是。」

宋三恭敬點頭,表示明白。

在接下來,陳長銘又交代了幾句,順手指點了一下他的修行,糾正了一些他的錯誤。

當然,宋三也如陳長銘之前交代的那樣,將宋家賜予的武學交了出來。

「這是什麼鬼」

陳長銘聽的一臉無語:「這種法門也給人練?」

在他看來,這些根本就是尋常的訓練身體之法,本質上和做伏地挺身之類的訓練沒啥區別,也能稱得上武學?

對於陳長銘的反應,宋三早有預料,此刻也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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