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駕駛的章雪兒,她看著雲依依不解的詢問:「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賣車?」

雲依依臉色一僵,一雙眼眸凝滿了苦澀。

為什麼?

為什麼要賣車?

因為她很缺錢,身邊唯一值錢的就只有這輛車了。

不賣車的話,又如何給哥哥雲橋買房?

一張白凈的瓜子臉畫著精緻妝容,章雪兒看著雲依依難看的神情她也猜測到了不少。

「你媽又讓你做什麼?」

「給我哥買房。」雲依依遲疑了一下告訴了章雪兒。

她和雪兒高中認識到現在十幾年了,她們彼此了解彼此的家庭,之間基本沒有什麼秘密,所以她告訴了雪兒。

「買房?」章雪兒聽後不由瞪大了眼睛,「現在江城的房價高的要死,根本買不起!你哥哥要結婚不是家裡有房嗎?幹嗎要買。」

說到這裡雲依依不由嘆了口氣,心裡極為壓抑的她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告訴了雪兒。

章雪兒聽得目瞪口呆,眼中帶著氣惱道:「你媽這麼多年了貪財的脾氣始終不變,而在她心裡永遠你哥哥重要,你也是她的女兒,她怎麼就能這麼殘忍對待你呢?」

雲依依長長嘆息一聲。

「那現在怎麼辦啊?依依,你知道我向來都是月光族,身邊也沒有錢。」章雪兒很難過的看著雲依依,「前些日子我外婆去世,家裡錢都拿出去……」

「別。」雲依依一聽雪兒難過的話,她連忙看向她安撫,「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雖然顯然房子高價,但是總有一些便宜的經濟適用房,到時候我四處湊點錢先看看。」

「你要麼去問葉浩宣借點吧,他家那麼有錢,你們關係又那麼好。」章雪兒眼中帶著思緒看向雲依依提出建議。

提到葉浩宣這名字雲依依臉色一僵,隨後苦笑道:「雪兒,你不提他還好,提了我好難過。」

「怎麼了?」章雪兒不解的看著雲依依。

雲依依:「我被他給辭退了。」

「什麼?」

雲依依想起自己被葉浩宣給無緣無故辭退,她嘆了口氣。

「雪兒不要再提他了,我忽然很想吃火鍋,你陪我吃火鍋好不好?」

章雪兒心裡滿腹疑問想問雲依依,可見依依臉色格外蒼白,她暗自嘆氣回應她:「好,順便我陪你大醉一場。」

大醉一場……瞬間雲依依想起了冷漠的斐漠。

猶如天神般的英俊容顏不苟言笑,明明看起來那麼的冰冷無情,卻對她是那麼的好。

心,一下子湧上暖流,壓抑的內心因為他的體貼而舒暢不少。

只是,他帶給她的暖意也僅存了一分鐘,因為她想起了那夜裡他搶奪抽屜時的不悅神情,這讓她再一次想起了他們之間的契約關係。

她開始自嘲自己剛剛認為他對自己的體貼,其實他的體貼到底都是為了演戲而已。

「好。」

雖然她答應了斐漠不在喝酒,然而,契約始終是契約,契約上立過婚後彼此是自由的,那麼她又何必在意太多。

今天她太痛苦,也只有酒精能夠麻痹自己的身心,讓自己不再感到痛苦吧……

黑色路虎一直跟隨到雲依依的車停下,最後顧景言看到她和另外一個女孩走進了一家很小的火鍋店,這讓他眉頭緊蹙了一下,看樣子她們是去吃飯,那繼續跟下去完全就是浪費時間,便開車離開。

反正,往後他有的是時間見雲依依。

火鍋店內雲依依根本不知道顧景言跟蹤了她一下午的事情,她和章雪兒進了包間點好火鍋之後她叫住了要走的服務員。

「拿三瓶精裝小糊塗仙。」

章雪兒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看向雲依依忙說:「白酒?還三瓶?白酒我不行啊,我一杯倒。」

雲依依是這家火鍋店的常客,女服務員認識她,說道:「精裝小糊塗仙62度,有點高,要么喝啤酒算了,雲小姐是常客我們給您打折。」

「啤酒我喝不醉,就小糊塗仙,兩瓶吧。」雲依依認真的看著服務員,不等服務員開口催促,「趕緊拿來。」

服務員看雲依依拒絕她好意,「好,馬上送過來。」

章雪兒知曉雲依依今天很難受,雖然她酒量還可以,但白酒她從來都是一杯倒,但為了陪依依她拼了,一拍胸脯看著她笑道:「今天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而另外一邊的阿青一直等在華社樓下卻一直都不見大少奶奶出現,他以為大少奶奶在加班就很有耐心等待。

但是眼看著晚上都8點了,還不見大少奶奶出現,他心裡一急選擇上樓,結果華社早就空無一人,他又去地下車庫找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到大少奶奶的車。

他忙拿出手機撥打給斐少,這時候他手腕上的手錶已經指向了9點45分。

霓虹燈閃,夜色迷離,正在輸營養液的斐漠正在認真忙碌工作。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病房內寂靜無聲,他看去卻是阿青打來的電話,他微微皺眉,然後劃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響起阿青著急的聲音,「大少爺,大少奶奶……她……」

「她怎麼了?」斐漠心裡咯噔一聲,「快說!」

「大少奶奶不見了。」

「不見了?」斐漠眉頭緊蹙,沉聲問:「什麼叫不見了。」

阿青一五一十的將所有事情告知大少爺,「大少爺,我剛打電話回山莊,大少奶奶並沒有回去,您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在哪裡?」我去接她也好。

不等阿青把話說完,斐漠掛了電話直接撥打了雲依依的手機。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打。」

斐漠此刻臉色陰沉的可怕,一雙狹長鳳眸極冷,心裡開始擔憂。

雲依依不見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想起了顧景言。

會是他帶走了依依嗎?

想到這裡,他心裡不由一沉,不等營養液輸完,他自己一扯就將針頭給拔了下來,手上生疼都不及他的焦急,而後他下了病床。

這一刻,他手背上冒出了血滴,鮮艷的血滴順著他纖長指尖滴落在潔白的床被上,格外的鮮艷。

步子邁得很大,他頎長而焦急的身影一瞬間便消失在了病房門口。

雲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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