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看向身後雲依依道:「他是福三收,斐少的主治醫生。」

話罷,他看向福三收介紹道:「這位是斐太太。」

福三收不著痕跡打量著雲依依,他出聲道:「雲依依,我老婆特別喜歡讀她寫的新聞。」

雲依依:「……」

她看向福三收禮貌道:「您好。」

主治醫生……

福三收應道:「您好斐太太。」

話罷,他看向易水,似是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易水對身邊的雲依依言道:「請大少奶奶稍等片刻,我告訴他一下情況。」

「不行!」雲依依當即拒絕了易水,戒心的說:「誰知道你又想做什麼!」

易水:「……」

福三收一看這般,他讓開道路做了請的手勢道:「斐太太,這太陽正烈,請去茶廳喝杯茶。」

「不!」雲依依看向福三收直接搖頭,「我要見我老公!」

「……」福三收看向易水,意味深長道:「都說了?」

易水直視著福三收道:「沒有。還是你來和大少奶奶談一談吧。」

福三收聽了這話就了解了大概,他看向雲依依道:「不會耽誤多少時間,就是讓您了解一下斐少的情況。」

雲依依:「我……」

易水對雲依依說:「聽一聽不會有錯,我保證我不會趁機帶走斐少。」

雲依依:「……」

她的手微微收緊,片刻,她慢慢鬆開點頭道:「好。」

「請。」福三收做出請的手勢,又看向易水道:「封兒呢?」

提到顏封,易水臉色一冷,「死了。」

福三收:「……」

他嘴角抽了抽對易水道:「他轉眼人都不見了,你去找找他,然後讓他去守著。」

易水:「知道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

福三收這才看向雲依依微笑道:「請。」

雲依依微微頷首,跟在福三收身後走著。

炎熱的天氣,在進入茶廳時,室內的中央空調帶來了亮意,讓雲依依感到涼爽。

「請坐。」福三收示意,又問:「請問您喝點什麼?」

雲依依:「水就可以,謝謝。」

「不用客氣。」福三收一笑,他轉身為雲依依倒了一杯溫開水坐在她對面沙發。

雲依依端起溫水喝了一小口,她問道:「你有什麼事直接說。但是,你要是阻止我見我老公,那你就不用說了。」

福三收端起桌上的碧螺春輕抿了一口,他直視著雲依依道:「斐少來這裡時,他高燒不斷直接燒出肺炎。」

雲依依握著被子的手一緊,她忙道:「那他現在呢?現在怎樣?」

「別擔心。」福三收安撫慌張的雲依依,「現在燒已退。」

雲依依不由捂住心口,這裡撲通撲通快跳讓她好生擔憂。

福三收溫聲道:「斐少先前出過車禍對吧。」

雲依依:「是。」

福三收:「他的腿當初是不是還沒有痊癒就下地行走?」

雲依依:「……」

她回想以前的事,她點了點頭,「是。」

福三收:「幸好他這次來這裡,否則,他的雙腿就廢掉了。」

唰的一下子云依依臉色慘白如紙,眼瞳猛的一緊,她震驚看著福三收語氣不穩道:「廢……廢掉……」

福三收點了點頭,「這傷筋動骨至少要在床上躺個一百天,為什麼要躺這麼久,是因為骨骼是人體最重要的部位,要是恢復不好會殘疾。」

「可斐少在車禍之後輪椅不好好坐,反而跟著你走來走去,難道你沒有發現斐少的不對勁嗎?」

雲依依:「……」

不對勁?

他的不對勁?

她說:「先前一次他起不來太痛,這我知道,後來就去看醫生,醫生讓他坐輪椅一個星期……」

福三收:「那他坐夠一個星期輪椅了嗎?」

雲依依:「……」

她咬了咬下唇,輕聲道:「沒有。」

「這就是問題所在。」福三收凝視著雲依依,「一個星期是最少,可他連最少一個星期的輪椅都沒有坐完,然後就下地陪著你,這沒有錯吧。」

雲依依放下杯子,她的雙手交握,手指絞的發白,眼中都是複雜道:「沒有錯。」

福三收眉眼溫和看著雲依依,他溫聲道:「就是因為他不好好坐輪椅,才會讓他的雙腿傷加深。」

「其實,我要是沒有推算錯,他在不坐輪椅的時候,他的雙腿從膝蓋往下就時時刻刻都在劇痛。」

雲依依頓時渾身一僵,她不可置信看著福三收。

時時刻刻都在劇痛?

他……

她想著他在雲家陪著自己走來走去,甚至還陪雲天豪去打高爾夫……

那時,他的腿就在痛,可他一直都在忍著……

福三收又說:「你果然不知道他的問題,不過,他應該也對你有所隱瞞,估計是怕你擔心他。」

雲依依緊咬下唇,她的臉色非常難看。

其實,她知道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一是他是怕自己擔心他。

二是,當時宮蘭瑤汙衊一事鬧的沸沸揚揚,再加上在雲家,喬冰最瞧不起他坐輪椅,他一直忍著,只不過是為了不讓喬冰多一次刁難的機會。

只因,每一次喬冰刁難,她是夾在中間最難為的,他只是為了不想讓她左右為難。

他……

想到這裡,她鼻子一酸,眼眶發熱。

福三收望著雲依依,他溫聲道:「顏封是我徒兒,他的醫術都是我教的,看病都是小事,但是當斐少來到這裡時,連他都不敢看斐少的傷,特意打電話請我來,我才來的。」

「我來時就看到斐少的雙腿明顯腫脹,他高燒連連整個人都燒的渾渾噩噩,肺炎,腹腔都並發了炎症,這是我從易水處得知他碰了他不能碰的玫瑰花。」

提到玫瑰花,這是雲依依的心傷,她的臉色更加難看。

福三收:「幸好封兒及時通知了我,而我正好能治療,要不然現在斐少就徹底雙腿廢掉,終身都要坐輪椅。」

雲依依的身體一下子止不住的輕顫了起來。

「那他現在……怎樣了?」她開口問著,語氣帶著哽咽。

福三收並沒有直接回答雲依依的問題,而是對她言道:「我能治療斐少的傷,可是我在治他時和他約定過一件事!」

雲依依:「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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