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冰雖然來了山莊,可她對雲依依和斐漠的態度,讓雲依依稍微對她改觀了些許。

而也正是喬冰到來的緣故,再加上斐漠對雲依依說了實話,這讓她開了口,故此今天他們夫妻之間的氣氛挺好。

用完在山莊散步時,雲依依將斐漠牽著自己的大手放在自己孕肚上,她對他說:「媽都說了讓你多摸摸孩子。」

斐漠寵溺看著雲依依,他柔聲說:「好,都聽你的。」

雲依依垂眸看著放在自己肚子上屬於斐漠大手,她的小手放在他手上,指腹輕||撫|著他手背傷口處。

「我發現和她重修關係彆扭,不和她重修關係還是彆扭,哎……」她想著白天的一幕幕不由嘆了聲氣。

頓了一下,她又說:「以前你我處於被動,要看她臉色還要忍受她的刁難,現在我們處於主動,終於不看她臉色,甚至她還要看我們臉色了,可她如此熱情反倒渾身不自在。」

斐漠明白雲依依話里的意思,他柔聲說:「我還好,倒是你不要想太多,這樣對你心情不好。」

雲依依停下腳下步子,她看向斐漠說道:「我沒有想太多,我是心疼你。」

斐漠低沉一笑,他對依依言道:「我沒事的。」

雲依依看著斐漠的眸中帶著疼惜,她輕聲道:「我想我們都該調整一下心態問題,試著接受現在性格的喬冰。」

斐漠:「好。」

雲依依身子往斐漠身邊靠了靠,她說道:「累了,我們回屋休息吧。」

斐漠:「好。」

說完,他摟著雲依依原路返回。

快走回住處時雲依依一眼就看到在噴泉旁站著的易水,她驚訝道:「易水來了,肯定有事找你。」

斐漠鳳眸深邃看向易水,他柔聲道:「是有些事。」

雲依依抿唇一笑,她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椅子說:「我坐椅子上等你。」

斐漠應道:「好,我扶你過去。」

雲依依:「嗯。」

斐漠摟著雲依依走到一旁雕紋椅子上,他低頭在她額頭親了親說:「我過去和易水聊幾句,不會離開你的視線。」

雲依依對斐漠點了點頭。

斐漠鳳眸溫柔看著雲依依,「等我。」

雲依依點頭。

斐漠這才轉身走向易水,一步一回頭,好在依依看他的時候眉眼間都是溫柔,並沒有半點不安,也讓他安心些許。

身穿黑色襯衫的易水領口微開,個性短髮下是一張冷峻容顏,一身黑色襯得他身軀高挺而結實,此刻,他漆黑的狹長眼眸看向了不遠處的雲依依。

只是一眼,他眸中無意流轉過絲絲情緒,當即強勢的氣勢朝著他襲來,他快速移開了視線聲音低沉道:「斐少。」

斐漠站在易水面前,那唯獨對雲依依流露出的溫柔眼眸在此刻清冷漆黑,他輕啟薄唇嗓音冰冷無情道:「顏封的診所夷為平地,此生不許他和福三收行醫!」

易水臉色一僵,他嘴角微動了些許道:「斐少……」

斐漠冷眸看著易水,渾身散發著襲人寒氣,語氣充滿警告道:「抗命?」

「不敢!」易水立刻恭敬回答。

斐漠周身散發的冷冽這才減輕些許,他語氣冷冽道:「明天我要看到斐家大宅被燒的頭條新聞!」

易水恭敬道:「是,斐少。」

斐漠鳳眸陰森看了一眼易水,轉身,他便是抬步要走。

易水是看著斐少要離開,他的眼裡第一次出現掙扎,他的手微微收緊之後快速鬆開,下刻他出聲道:「斐少……」

斐漠腳步一頓卻並未回頭看易水,他冷聲道:「說。」

易水垂下眼眸語氣不穩道:「顏封是我好友。」

斐漠鳳眸瞬間陰冷道:「然後?」

易水:「請斐少放過他們一次,他們不是有心阻止大少奶奶見斐少,他們是為了斐少你的腿傷好。」

不等斐漠開口,他又說:「並且,大少奶奶答應顏封,她不會讓他們不會有事。」

斐漠聽到這話時,他眉頭一擰,卻正好抬眼看向雲依依,便看到她淺淺一笑的朝著自己揮手,她的笑容在黑夜裡猶如明月散發光明的光輝,照亮他身邊所有的一切。

他知道易水要是說依依答應護著顏封,那她就一定說過。

此時,他心有不悅,可她既是答應過,他自是不會讓她失了信用。

只是他一想到她的病情被耽誤如此之久,他心裡說不出的憤怒。

下一刻,他聲音冷冽道:「你好大的膽子!」

易水低下頭,「請斐少責罰。」

斐漠望著雲依依,見她還朝著他笑,他斂下不該顯露的心緒讓自己神情溫和,但他聲音極為冰冷道:「你既然主動出面替顏封師徒求情,那你就自己領罰!二十||鞭!」

易水恭敬道:「是,斐少。」

他很清楚斐少沒有殺了顏封師徒已是看在他和他們是朋友的份上,而他還是主動為顏封他們求情,不讓顏封行醫,那和殺了顏封沒有區別,所幸斐少能夠不問責已是萬幸。

斐漠抬腳走了一步,卻再次停下道:「再有下此不聽命令,絕不饒你!」

易水:「是,斐少。」

斐漠不在說些什麼走向了雲依依。

雲依依看著易水匆匆離開,而斐漠由遠到近走向自己她便站起身道:「這麼快就處理好了。」

斐漠眉眼間帶著溫柔看著雲依依說:「就說了幾句話而已。」

雲依依:「累了,我們回屋休息。」

斐漠:「好。」

他摟著她回了臥室,洗漱之後,她躺在床上,他為她捏著小腿,聽著舒緩的音樂做胎教,氣氛很溫馨……

………………

………………

………………

斐家大宅。

病倒了夜晴晴好不容易才病情好轉,結果人還沒有出病房就又一次病倒,而這次病的更加嚴重,只因她的全身泛起紅斑,甚至出現潰爛的徵兆。

時至這麼多天,斐天啟看著夜晴晴昏迷不醒,亦或者醒來就渾渾噩噩虛弱的樣子,他憔悴不堪,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大圈。

這一刻,他一把抓住為夜晴晴做檢查的主治醫生厲聲道:「怎樣?還查不出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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