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1章 想你卻無法說出口(12)

此刻的高婉晶面色非常慘白,但她努力挺直脊背一步步走向門口,一雙眼睛絲毫不敢移動一下似乎很怕看到雲子辰,更怕與他有眼神交流,她只盯著前面的道路走著。

她走的很慢,因為對於她來說每走的一步都好似在刀刃上。

疼。

但是要是腳疼就罷了,可她是心臟有把刀在狠狠絞著,痛不欲生。

她的手垂放在,卻手指都在止不住的在顫抖。

一步。

兩步。

三步。

她走的每步都越發艱難,只因緊鎖在自己身上的那道屬於雲子辰的視線,更象是千把萬把的刀狠狠割著她的身體,猶如凌遲般生不如死。

然而,茶廳雖然很大,可走向門口的路卻很短。

她再怎麼想躲避雲子辰也是不可能,除非她不離開房間,否則她去餐廳就必須要走到站在門口他的身邊,一步步的艱難終究她還是走到了門口。

但是,她拼了命的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和全身的力氣,她不讓自己和雲子辰四目相對,她眼前所能看到的是他擦鋥亮的白色皮鞋。

此時此刻,對於雲子辰來說是高婉晶來到了他的面前,他的心臟撲通撲通的瘋狂跳動著。

他看著她精緻的美麗容顏,還有她那櫻紅的唇,忽然腦中就想起了曾經他吻她的那一幕。

她的唇很~~~~~軟,而她口中更是有著他至今都無法忘記的甜蜜滋味。

這是斐漠幫他,他才能夠光明正大見到她。

自從她離開他之後,每天每夜他內心的相思刻骨只能努力抑制著。

有著太多次,他用一部新手機打給她,只是為了聽她的聲音。

只要聽到她的聲音,他就會非常非常開心。

然而,忽然有一天她就把手機關機,他就再也不能打她口中所說的騷|||擾電話再次聽到她悅耳的聲音。

他想她。

很想。

可是……

本嘴角微動要主動和高婉晶說話的雲子辰渾身一震,除了痛心還是心痛。

此時,高婉晶很明顯的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與雲子辰的距離,她臉頰蒼白但很平靜,然而她卻渾身透著疏離。

甚至,走到門口的她看似不失禮貌的怕擋著雲子辰的路,而側著身體拉開他們間距離後直接略過了他離開。

他們之間沒有眼神交流,沒有一字之說,有的是陌路。

高婉晶的這一舉動深深刺痛了雲子辰的雙眼,他的心口都在猛烈起伏著。

然而,背對著高婉晶的雲子辰卻不知道,在他的身後那看似平靜又從容的從他面前離開,甚至完全把他當陌生人對待的高婉晶,在他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消失那一刻,她身形一晃腳下更是踉蹌差一點倒在地上。

她雙腿灌鉛一樣沉重邁不開一個步子,整個人都像是生了一場重病而毫無一絲力氣。

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不去看他一眼。

但是,他關注自己的視線一旦離開,她不願意面對他的心痛再一次的朝著她襲來。

痛。

好痛。

她的心臟在撕裂著,讓她痛不欲生。

離開。

她想逃。

她想立刻逃離這裡,逃到沒有雲子辰的地方。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逃。

她逃了太多次。

這一次她無論如何都不能逃。

不為答應依依做七色粽子的事,她也不能為了他雲子辰逃跑。

她和他從上一次的時候兩清了,所以她為什麼要為避開他逃走。

她不在為他逃。

她也再不會逃離了。

只因,她清楚只要自己這一逃跑,只會讓他心裡認為是自己在乎他,她怕見到他才懦弱離開。

不會了。

她再也不會了。

她不會再在乎他。

她也不會怕見到他而膽小的逃跑。

她會平靜的面對他,那怕心如刀絞她也不會退縮。

她要用行動告訴雲子辰,他們之間再無瓜葛,再無聯繫,從此陌路人。

這是她從上次事後想了很久很久才明白,她和他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是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雲氏集團總裁,並且他已經相親成功,結婚也是遲早的事。

她,亦然是努力掙扎在斐氏集團的小小職員。

若是以前的她心裡還有他,那在得知他相親成功後她的心裡只剩下絕望。

玩具的最終結局是被丟棄遺忘。

她是他的玩具,所以她面臨的結局就是被他丟棄的出局。

絕望。

心碎。

是她唯一從他身上得到的。

她心痛過很多次,卻從未有過今天這般痛徹心扉。

這輩子,她再也不要與他有交集,如此,他就再也不會傷害到自己。

其實,她心裡跟明鏡一樣的清楚從一開始她就不該與他有接觸,更不應該喜歡他,甚至心生祈求他喜歡自己的想法。

不該的。

她和他相識就是不應該的。

此刻,她眼前模糊一片,她怎麼都無法忍住眼裡的眼淚,任由眼淚奪眶而出,心如刀絞。

然而,在她心裡,她清楚明白她和他雖然不該認識,但不可否認他們之間是一場美麗的相遇,只不過是一場錯誤的相遇。

她深吸一口氣只覺得五臟六腑絞在一起的痛著,但她努力挺直脊背帶著她僅剩下的自尊心邁開了沉重的腳步。

每走一步,她臉上溫熱淚珠滾落更多,她伸手用著很重的手勁擦到臉變形去拭去淚水,這力度仿佛擦去她心中的他,從此她的心裡再無雲子辰。

這一刻,對於高婉晶痛苦流淚的絕望離開雲子辰全部都不知道,因為他站在門口原地背對著高婉晶,他俊容蒼白如紙,細長眸子凝滿了受傷的痛苦。

鈍刀狠狠絞著心臟的痛楚,讓他連呼吸都困難。

撕心裂肺的痛讓他面容慘白如紙。

她就那麼平靜的連看他一眼都不曾,仿佛他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人的從他面前離開。

最熟悉的陌生人,便是他和她。

而他就像是渾身散發瘟疫的可惡男人,讓她避而遠之。

痛。

心裡好痛。

她就這樣優雅從容的離開了。

可他卻痛心蝕骨完全動彈不得。

他就這麼被痛苦所包圍的站在門口,那原本挺直充滿驕傲的脊背一點點的彎曲顯得無力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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