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雲子辰不懂為什麼斐漠說依依不會心疼?

沒有人比依依更加摯愛斐漠的了。

同樣的,沒有人比斐漠更深愛依依的了。

「你們到底怎麼了?」這是他問斐漠最多的話,「告訴我,我要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到底出了什麼事。

才會讓斐漠如此沒有信心的說出雲依依不會心疼的話。

又有多痛苦,讓他從螢幕畫面裡面看到妹妹雲依依傷心欲絕,同時她眼裡又凝滿了憎恨。

「等你到了紐約自會知道。」斐漠悲傷的看向雲子辰,他伸手扶額一臉痛苦不堪,「你會知道的,你會知道一切的,到時候不止我和依依痛苦,你也會的。」

雲子辰俊容一愣,他驚愕的看著又是害怕又驚慌的斐漠。

「阿漠,你在說什麼?」他問。

什麼叫他回到紐約就會知道一切。

到那時不止斐漠和依依痛苦,連他也會。

他?

他雲子辰難道也會和斐漠和依依一樣悲憤不已嗎?

可是……

他一直都在紐約,除了哄妹妹雲露之外他什麼事都沒有錯啊。

為什麼這麼說?

斐漠雙手撐著額頭,纏著紗帶的雙手遮攔了他神情。

而這遮擋下的神情凝滿了驚恐的恐懼。

這是他去往紐約路上最能夠體會到的感受。

但是,他更加想見的是依依。

同時,他又怕見到依依。

他想要她時時刻刻在自己身邊。

他怕他們相見時,她對自己說出離婚兩個字。

離婚。

這會讓他失去依依。

特別顧景言的出現!

他充滿了危機感。

要是顧景言趁機奪走雲依依,他……

不!

不能。

顧景言不會奪走依依的。

他會殺了顧景言!

「阿漠……」雲子辰看斐漠不理會自己,他再次出聲:「你就不能現在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非要到紐約?」

斐漠的思緒被雲子辰所打斷,但他依舊沉默沒有回答雲子辰。

「阿漠……」雲子辰眼中多了焦急,而後他意有所指問:「事情是關於別人還是說我們雲家?」

能夠讓不來紐約的妹妹雲依依忽然來紐約,實際上他只能想到自己家裡人做了什麼事情。

「我說了,等回到紐約你就知道。」斐漠放下了遮掩自己面容的雙手,他一雙鳳眸凝滿了痛楚直視著雲子辰,「到時候不管事情是如何,我希望你都要相信我。」

雲子辰:「……」

他肯定的說:「果然這件事是關於我家裡人,是我媽媽對不對?」

斐漠薄唇緊抿轉頭看向了窗外翻滾的雲海,眸底帶著殺氣。

「阿漠,你我不是外人。」雲子辰望著轉頭看向窗外的斐漠,他忙說:「你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總是站在你和依依這邊的!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把事情都告訴我吧。」

「這件事很複雜。」斐漠轉眸落在渴望真相的雲子辰身上,「我一時半會根本說不清楚!所以,你真想要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樣的,那就現在什麼都不要問,等回紐約所有事情都會揭開。」

雲子辰:「……」

他輕啟薄唇:「阿漠……」

「夠了。」斐漠神情痛楚的轉頭再次看向窗外,「不要對我說任何話,也不要問我任何事。」

雲子辰:「……」

這刻,他眼中都是思緒也沒有繼續追問斐漠。

他一下子心裡不安起來。

因為他看斐漠和雲依依的樣子顯然是出了很大的事。

而這件事他可以初步知道事關他們雲家。

但是他和爸爸雲天豪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斐漠和依依的事啊。

此時,他的眼裡一驚。

媽媽?

不。

媽媽也不會的。

他還記得媽媽和依依通話的時候她眉眼間溫柔似水的慈愛,她是不會傷害依依的。

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很想知道,卻也明白自己問斐漠是不會回答自己的。

故此,他要知道發生了何事就只能等回到紐約了。

他也轉頭和斐漠一樣看向飛機窗外的雲海之景。

………………

………………

………………

另外一輛飛行在雲海中飛機內的顧景言坐在豪華沙發上,他並沒有如同他對雲依依所說的那樣調戲空姐,而是心緒萬千坐在窗邊看著窗外雲景。

「經濟艙的臭女人現在在做什麼?」他看著窗外問出聲。

「那位小姐睡著了一直沒醒。」旁側空姐立刻回答顧景言。

顧景言一怔,雲依依竟敢在有他在的飛機上睡著了。

她還在很是大膽,難道她不怕他做出傷害她的事嗎?

把她丟下飛機。

或者強迫著她去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她……

「哎……」他難過的輕嘆一聲,然後他眼裡多了擔心道:「把薄毯給她蓋上,別讓她著涼。」

「顧少請放心,已經為這位小姐蓋好了薄毯。」心細的空姐回答顧景言。

顧景言聽後明顯鬆了口氣,蓋上毯子她就不會著涼,如此就好。

他的雙手此刻緊握成拳,因為他很想趁著她睡著了去近距離去看看她。

但是,他努力的忍著。

不要。

他不要去近距離去看她。

只因,他知道自己會再次將她美麗的容顏印刻在自己的內心深處,然後他今後的每一天都在相思的痛苦折磨中。

不。

他快要被相思所折磨的要瘋了。

他不能靠近她。

他也怕自己傷害了她,至少她是那麼的脆弱,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掐住她的脖子掐死了她,然後他會自殺跟著她一起死去。

他忍著。

然後他搖了搖頭腦袋,他不要去讓她占據自己的大腦,他要放空自己!

時間一點過去,走時是江城的下午,而飛機卻一直都沒有進入夜幕,因為他們半個地球。

江城的夜晚,便是紐約的白天。

「抱歉顧少,紐約JFC機場繁忙無法降落,機長必須要盤旋等待降落許可。」這時候,空姐走到了合上眼似乎睡著的顧景言面前恭敬溫柔的言道。

顧景言眼皮子都沒有抬,但他開口聲音帶著絲絲低啞道:「嗯。記得告訴經濟艙的臭女人要等待降落。」

「好的,顧少。」空姐聽後便置身走向了經濟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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