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刻,斐漠眼神難過的看著雲依依說不出話。

沒有具體時間。

不知道她何時離開自己,又走多久。

未知才是最恐懼的。

而分開從來都是一個充滿悲傷的詞。

餐廳的氣氛從雲依依說出不和斐漠離婚的那一刻充滿了甜蜜的欣喜。

然後又在雲依依說出分開一段時間回歸到難過之中。

而雲依依和斐漠之間也沉默了下來,而雲依依的身體被斐漠給勒的完全都要喘不過來氣了。

「你鬆開我,我要去看看喬冰死沒死。」她先開口打破他們之間的寂靜,「沒死就繼續問問女兒下落。若是她不配合,那我就再補她一刀。」

斐漠:「……」

此時,他非常不願意鬆開雲依依,但是她在他懷裡掙了掙,這讓他才一點點的鬆開了她。

「好。」他聲音低啞的回應她。

雲依依被斐漠鬆開的剎那,她當即感到帶著血腥的難聞氣息進入自己肺里,至少她終於不用呼吸困難了。

一個轉身,她拖著虛浮的雙腿朝著門口走去。

斐漠心裡很亂,但是他看到雲依依抬步離開,他急忙跟在她身後。

在這裡,他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雲依依因為在斐漠懷中掙扎的時間太久,再加上她生孩子大出血過,又是月子期沒幾天,她的體力早就在如此漫長而痛苦又憤恨的途中消失殆盡。

此時,她的雙腿如同灌了鉛似地重的她抬起一步都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一步。

兩步。

她看著門口距離自己很近,她卻發現自己走了好一會都沒到。

而這個時候她雙腿一軟,頓時一個踉蹌朝著一旁倒去。

跟在雲依依身後的斐漠看到這一幕,他眼裡一驚急忙伸手將她摟入自己懷中。

「依依……」他緊張擔憂的看著她。

「我沒力氣了。」雲依依仰頭看著斐漠,「一點力氣都沒有。」

斐漠一聽雲依依這話,他一個攔腰公主抱將她抱在自己懷裡,而後他對上她疲累的雙眸聲音發顫的說:「我抱你。」

「嗯。」雲依依看著斐漠應了聲。

斐漠抱著雲依依就走向餐廳門口,不過雲家的餐門不象萬梅山莊他們單獨小家的餐門都可以開。

下刻,他抬腳就踹在了門上。

一瞬間,門就被打開,易水出現在門口,他先是看了一眼少爺斐漠,然後視線快速掃了一眼被少爺抱在懷裡臉色慘白到透明的大少奶奶雲依依。

「少爺,大少奶奶,請跟我來。」他聲音清冷而帶著恭敬。

此時,雲依依看向了易水,她望著他挺直而結實的後背問:「易水,你剛剛一直在門口站著嗎?」

「沒有。」易水沒有回頭看向雲依依,但他語氣的恭敬是對她的尊重。

雲依依一聽易水這話,她大抵已經知道他去做了什麼便問:「那喬冰死了嗎?」

「暫時不清楚。」易水回答雲依依,「我跟過去的時候被攔了下來,不過雲少也被攔下來了,但他在醫療室門口。過去可以問問雲少關於喬冰的情況。」

雲依依聽了易水的話後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抬眸看向了抱著自己的斐漠。

只是一個抬眼,她就與他四目相對,他連走路都要看著自己,亦如在萬梅山莊他們的家裡。

「子辰會告訴我們的。」斐漠凝視著雲依依聲音低沉的告訴她。

「嗯。」雲依依輕應了一聲然後垂下了眼眸,而眸底帶著難過。

此刻她看起來很平靜可她滿腦子都亂糟糟的。

她愛斐漠,非常愛,摯愛。

但是對於這件事,她的內心是複雜不已的。

她不離婚。

她愛。

可她對他的氣和恨無法磨滅。

所以,她很複雜,非常複雜又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糟糕的情緒。

很安靜,雲依依和斐漠都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而雲依依只垂著眸沒有看看雲家的一花一草一木。

因為,她不感興趣,她現在對雲家唯有的就是痛恨。

恨喬冰。

恨雲天豪。

恨雲露。

「雲依依!」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一聲充滿憎恨而憤怒的咆哮聲。

這讓被斐漠抱在懷裡的雲依依神情驚訝了一下,然後她抬起了雙眼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一眼,她就看到了被強行帶回雲家的雲露。

此時的雲露身穿著一件花苞白色的及膝短裙,一頭烏黑的長髮非常凌亂,這很明顯是因為她被旁邊兩位高大穿著黑色西裝男人架著她,她不願意被束縛而掙扎過導致。

她美麗的鵝蛋臉因為憤恨而明顯扭曲,一雙眼睛猩紅帶著無盡的恨意怒視著雲依依,眼裡的兇狠是恨不得將雲依依立刻剝皮拆骨。

「你怎麼還不死!你這個該死的。」她看到雲依依看向自己開口就怒罵。

「易水。」斐漠眉頭緊蹙,眼中帶著陰戾,容顏是冷若冰霜。

易水一聽斐漠這話,原本直走的他立刻轉身走向右側的道路。

雲依依遠遠的看著恨不得將自己撕碎的雲露,她當即出聲道:「易水回來。」

正走過去要教訓雲露的易水腳步一頓,然後他繼續走著。

這刻,雲依依一點都不意外,因為她不是第一次被易水給拒絕。

想當初紅玫瑰那件事斐漠動手術,她請易水帶著自己見斐漠,他都無情拒絕了自己。

「讓易水回來。」她立刻看向斐漠。

「易水。」斐漠一直都在望著雲依依,而他在她眼裡看到了一絲莫測,然後他沉聲道:「回來。」

快要走到雲露面前的易水沒有半點遲疑,一個轉身就走向了雲依依和斐漠這邊。

這刻,雲依依看了一眼英俊的易水,卻正好與他四目相對,她頓時就看到了他眼神閃了一下快速的移開了視線,這讓她意外了下。

不過,她視線掠過易水看向了他身後被束縛的雲露,她沒有看雲露的臉而是視線落在了手腕上。

雖然雲露穿著花苞長袖裙子,但是花苞袖子並沒有很長的遮掩到雲露的手腕處,她一眼就看到雲露左手的手腕纏著厚厚的醫用白色紗帶。

「雲露,還真的割外自殺了。」她低喃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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