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天啟：「……」
戴維娜眼中帶著難過的看著斐天啟，「若是你想好認為你們先前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後斐少會來見你又救你，不管有多難我現在就去找他。」
斐天啟頓時神情出現了複雜的遲疑。
戴維娜看著斐天啟這般，她就知道他自己心裡也清楚這對自己很難，對他也是一種困難。
斐天啟凝視著戴維娜稍許，他繼續寫字給她看。
戴維娜看著斐天啟寫好的字眼――我繼續留在這裡會死，必須要離開。
「既然我知道是斐可如害得你無法說話只能癱在床上，我當然知道你留下來會很危險。」她看著斐天啟出聲，又很為難的說：「但最大的問題是我想幫你離開江城，前提是我要怎麼帶你走，我就算能過斐可如這一關，機場那邊你依舊會被攔下。」
稍頓，她繼續對他說：「到時候一旦斐可如得知你要離開，她肯定會提前了解了你，畢竟……」
斐天啟聽了戴維娜的話，他眼中都是焦急的疑問顧不上寫字對她開口唔唔呀呀完全追問她。
戴維娜眼中閃了閃對斐天啟搖了搖頭，「沒什麼。要麼你再想想別的辦法，我明天才離開呢。」
斐天啟卻見戴維娜轉移了話題，他立刻在紙上寫字。
「告訴我，你剛剛畢竟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要知道！不要避開我。」
戴維娜看著斐天啟這句話，她眼中都是複雜和猶豫。
「老爺子……」她聲音很輕的開口，「這件事我沒有辦法告訴你，抱歉。」
「告訴我。」斐天啟似是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急忙寫字給戴維娜看，「我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戴維娜望著斐天啟猶豫了一下，她說道：「說這件事上，我有件事需要告訴你。」
斐天啟寫字：「說。」
戴維娜目光深沉凝視著斐天啟道：「你不該簽寫遺產轉讓書的，那怕你去世這份遺產就算讓他們三兄妹去爭去搶也不該你來立下遺囑。」
斐天啟：「……」
戴維娜看著斐天啟說的意有所指：「你還沒有明白為什麼斐可如會傷害你嗎？你仔細想想是不是你在簽寫了遺產轉讓書之後你就癱瘓在床上連話都說不出了。」
斐天啟眼瞳猛地一縮，他的臉色更是慘白到透明，原本就枯槁的他更加面若死灰到一臉將死的樣子。
「我知道。」他顫巍巍的手在紙上寫著。
戴維娜看了斐天啟的字後，她對他說：「既然知道，當時斐雨他們一家來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求助他們？要知道斐少和斐雨他們的關係非常好，只要她開口就算斐少不救你，可她背後有支撐也不怕斐可如阻止。」
「我沒有機會告訴我的三女兒。」斐天啟寫字告訴戴維娜，「因為每次斐雨過來都是在和斐可如爭吵，並且她也只是看了看不能說話不能動的我就不再理會我。並且斐可如派人盯著我，連我的手機都被沒收，我根本無法求助任何人。」
戴維娜看著斐天啟這些字，她眼中帶著無奈。
因為他所寫的字是事實，每一次斐雨到來都和斐可如爭吵個不停，她們根本就不理會斐天啟。
她眼中深邃對他說：「既然你知道斐可如的手段，你也該知道就是因為你簽寫了這份文件，讓斐可如沒有後顧之憂！不在將你當回事，也不在將老夫人當一回事。」
斐天啟：「……」
戴維娜輕嘆了一聲，又對斐天啟說道：「最重要的是你該記得那晚老夫人甦醒，然後斐可如和斐雨在她面前吵架提到了遺產的事……」
斐天啟忙寫字：「我之後被推走了，發生什麼事了？」
「不是好事。」戴維娜輕聲告訴斐天啟，「我個人不願意告訴你。」
斐天啟眼中帶著不安和忐忑，他忙寫字追問戴維娜，「告訴我，我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戴維娜神情都是難過，她對斐天啟低聲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並且，我要是對你說了這件事你有個意外，連我都會被斐可如給利用。」
斐天啟握著筆的手頓時收緊到手指發白，他的嘴皮子哆嗦著眼中都是恐慌。
「真的很抱歉。」戴維娜滿臉的歉意看著斐天啟，「很抱歉。」
「是不是老夫人她……」斐天啟立刻寫字問戴維娜。
戴維娜看了一眼斐天啟寫得字，這句話他沒有寫完但她知道他的心裡已經朝最壞的地方去想了，畢竟夜晴晴年紀大了不說還一直都在重病昏迷。
對於這點斐天啟是知道夜晴晴身體難以支撐下去，可老死病死是一回事，被謀殺那就是另外的恐懼事情了。
「是。」她猶豫再三還是選擇告訴了斐天啟，「請你振作起來。」
斐天啟在聽到戴維娜的肯定話語後，奄奄一息的他頓時眼眶泛紅，隨後他的眼角留下一滴晶瑩的淚水，眸子裡充滿了悲傷欲絕。
戴維娜直視著斐天啟一臉複雜，她拿起一旁的紙巾擦去他臉上的淚珠。
「老爺子，你保證身體要緊。」她開口安撫著斐天啟。
斐天啟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神情悲傷不已，他瘦枯的雙手發顫到要痙攣。
但他還是很艱難的繼續寫字，最後無力遞給戴維娜看。
戴維娜轉眸看去，就看到白紙上寫著斐天啟歪歪扭扭的幾個字――她去世的時候痛苦嗎？
痛苦嗎？
夜晴晴死的痛苦嗎？
她沒有在現場，但是洛月見到她的時候形容了一下夜晴晴的死，她知道夜晴晴死的是相當痛苦。
「我不在當場。」她選擇了如實告訴斐天啟。
她的確不在現場，她所知道夜晴晴的死都是洛月說的，所以她還是選擇自己所知道的告訴他。
斐天啟眼中帶淚，之前求生急切的他眼裡只剩下絕望的死灰。
戴維娜比較怕斐天啟當場死在她面前，她直接開口很明確對他說：「老爺子，你不能悲傷的死在我面前，否則你會帶給我麻煩。」
斐天啟滿臉痛楚，他在聽著戴維娜的話時呼吸已經越發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