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逸飛去處理男僕。

洛清在屋內清理自殺死掉的斐天啟。

當一切都處理好,他就走到洗手間去洗掉一手的鮮血。

而床上的斐天啟早已經流乾了血,連人都被他給搬到一旁地上丟著。

他將床被全部都拆下來,然後他走出屋子反手關上門去拿了一床新的床被。

因為斐可如下個命令,所以現在斐天啟居住的別院已經沒有任何下人在這裡伺候,他去拿被子都不怕被人發現。

他拿了潔白的床單和被子走進來,他親自去鋪床,等一切準備好之後,他又拿了止血的藥膏擦在斐天啟手腕處用紗帶纏上避免再染血。

下一刻,他就將帶血的被子和床單拿到洗手間裡面直接丟浴缸里點燃。

所有的一切在他的手裡都是那麼的有條不絮,仿佛他天生就會這般。

當洛逸飛滿臉冷汗走到內屋的時候,他感到了徹骨的冷,他不由抬頭看去發現中央空調吹著冷風凍的他渾身發抖。

他腳步匆匆走到內屋,一眼就愣住。

內屋裡更加冷,但是他離開時候滿床滿地的鮮血早已經消失乾淨,似是之前他所看到的都是自己的幻覺。

斐天啟除了臉色枯瘦慘白外,他和平常一樣平靜躺在床上。

地上被鮮血渲染的紅梅不見了,只有潔白的大理石地板。

白色的被褥和床單沒有半點鮮紅,一切都讓他不可思議。

「爸爸……」他震驚的看向坐在床前手裡拿著手機的洛清。

洛清聽到洛逸飛的話,他轉頭看著狼狽不堪的兒子問:「處理好了?」

洛逸飛一怔,他忙道:「處理好了,我確保沒人看到。」

「我這裡也解決了。」洛清神情很平靜,好似他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事。

洛逸飛忙走到床前,他看了看死去的斐天啟,特別是左手腕就看到腕上的紗帶說:「爸爸,你怎麼還綁了傷口?」

「嗯。」洛清應道,「冷氣會讓他傷口不在流血,晚些解開就好了。」

洛逸飛又看了看四周,他說:「那原來的床單什麼的呢?」

「燒了。」洛清應道。

「刀……」洛逸飛說著看了看四周。

洛清抬手,「這裡。」

洛逸飛就看到刀被放在一個透明袋子裡,不過上面已經沒有血了。

「爸爸,你留著刀做什麼?趕緊摧毀啊。」

「你笨啊。」洛清一笑,「這是兇器,我肯定要丟在誰也發現不到的地方。」

洛逸飛點頭,而後他眼中都是稱讚道:「還是爸爸厲害,一點都看不出斐天啟死了。」

洛清已經站起身,他看向洛逸飛道:「從現在開始直到你媽媽來,你必須寸步不離守在這裡,這樣是避免萬一有冒失鬼闖進來。」

「爸……」洛逸飛一聽就慫了,「我晚上也要在這裡?我……我怕……」

他就算在屋外,可屋裡一具屍體,他嚇死了。

「你男子漢怕什麼。」洛清頓時眉頭一皺,「晚上我哄好你媽媽睡了會來陪你,行了吧。」

洛逸飛一聽眼裡都是欣喜道:「好的,爸爸,還是爸你對我最好。」

「廢話,你是我兒子,我肯定對你好。」洛清說著便走向門口,「別進屋裡了,你就在外屋守著,我晚點過來。」

「好。」洛逸飛可不願意單獨和斐天啟屍體在一起,他忙跟著洛清走出去。

洛清將水果刀很小心翼翼別再西裝後的褲帶後,而後他裝作一臉悲傷的離開別院之後,天已經是夕陽西下,他沒有想到會在斐天啟處浪費這麼久時間。

但他在回到住處的時候客廳裡面空無一人,他看向不遠處女僕問:「夫人呢?」

「夫人中午去午睡到現在還沒有醒來。」女僕急忙回應洛清。

洛清點了點頭,「小姐呢?」

女僕忙恭敬道:「小姐在臥室不曾外出,中午送的午餐小姐也沒有吃。」

洛清在女僕話罷他先去了女兒洛月的臥室,一眼就看到小月神情呆滯坐在窗前。

「小月……」他一步步走過去聲音溫柔似水。

洛月渾身一顫,而後她轉頭看向來人是爸爸洛清,雙眼泛紅的她立刻站起來就去抱住他。

「爸爸……」

洛清反手抱住洛月安撫道:「爸爸在。」

洛月眼裡再次流出眼淚,「我做惡夢了。」

「是夢到你夜晴晴?」洛清柔聲說著。

「不是。」洛月淚眼模糊的搖頭,「我夢到媽媽死的好慘……我……我還夢到我自己也死了……」

洛清臉色一怔,他忙安撫道:「小月,夢都是反的,你和你媽媽不會有事的。並且,我以前聽我奶奶說如果做夢夢到自己死了,反而會發生好事情,所以你乖,可能明天你和戴維娜去了倫敦,戴維娜直接就把你介紹進貴族世界裡了,你以後就是貴族小姐還說不定成為王妃。」

以前誰要是跟洛月提她會成為貴族小姐和王妃,她會高興瘋了!

但是近來發生太多事情,讓她已經提不起半點當王妃的興致,但是不想讓爸爸擔心自己她還是很乖的輕輕點頭:「嗯,我相信爸爸說的每句話。」

「你情緒不對,去睡會就好了。」洛清說著就一個公主抱將洛月抱回床上,他眉眼間都是溫柔寵溺哄著:「小月乖,從此刻開始什麼都不要想的閉上眼好好睡一覺,等你睡醒就沒有煩惱了。」

洛月眼巴巴望著爸爸洛清,她嘴角微動似乎有很多話想對他說,可她最終什麼都沒有說的很聽話合上雙眼。

洛清一臉溫柔的坐在床沿邊哄著洛月,直到他把女兒哄睡著之後他抬步離開。

而後他徑直走向他和斐可如的臥室方向,自從夜晴晴被殺到埋葬,這幾天斐可如都不眠不休這一睡肯定一時半會不會醒。

等他回到臥室的時候,就看到喪母的斐可如穿著一身大紅色睡裙一臉熟睡在床上,她絲毫都沒有半點悲傷反而睡顏特別喜悅。

他一步步走到床邊輕聲叫道:「可如……」

斐可如呼吸平穩沒有半點動靜。

洛清聲音很輕的叫了幾聲斐可如,她都沒有半點反應。

下刻,他從後腰處拿出別著的水果刀,他拿起一旁的一張紙巾握住刀刃,然後他一手輕抬斐可如的手,讓她的手握住了刀柄處微微的用了一點點勁道……

過後,他才放下斐可如的手,刀上看似很乾凈實際上刀柄處還殘留著血跡,他把這一切弄好之後將刀放回袋子裡。

然後他轉身離開去了他私人的書房,他將這刀具放在了他的專屬保險柜里,而後他回到臥室一臉平靜洗澡換衣服之後就外出去處理女兒洛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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