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依依本來是眯著眼的,但是她在微微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斐漠蒼白的臉色,甚至在他的眸底帶著害怕。

她眼中帶著驚愕,忙伸手捧著他臉頰擔心的問:「老公,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斐漠猝然回過神,他感受著臉頰上屬於雲依依掌心的溫度,他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他對上她擔心的雙眸柔聲道:「沒事。」

雲依依眸帶擔憂望著斐漠,她意有所指道:「你的臉色很蒼白。」

斐漠:「……」

他看著雲依依,他知道一句沒事不足以讓她平靜,因為他無疑流露出的擔憂神情被她看到。

「我一想到你的病,我就難受。」他聲音帶著擔心。

他不止是難受,他是痛苦和害怕。

雲依依聽後瞭然,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病情讓斐漠很難過。

「老公,別難受。今天醫生都說我恢復的不錯,在多躺著休息好好吃藥調養我身體會健健康康的,你要相信醫生。」她安撫他。

斐漠:「……」

他看著安撫自己的雲依依,他心如刀絞,非常痛苦。

她以為他擔心的是她現在身體的疾病。

可是,他不單單只擔憂她身體的病,因為讓他害怕的是她精神上的病情。

抑鬱症。

人格……人格……他只要想到人格兩個字他渾身都在冒冷汗,內心更是驚恐到心臟都在發抖的地步。

只是一個醫用的學術名稱,可對於他來說想一下子都害怕,聽到更是驚恐。

她所想的病情和他所怕的病完全是不同的。

然而,他不敢告訴她關於她的真實病情。

因為這已經不簡單是他對她的隱瞞,只要說了依他對她的了解,她一旦知道她自己精神病情第一件事就是想到喬冰。

只因喬冰就有反社會人格這種喪心病狂的疾病,才會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

這種反社會人格不是遺傳病,但是雲依依和喬冰的關係,她一定會朝著不好的地方去想。

他真的是越想越氣,喬冰自己有精神上疾病,還把自己的妻子云依依也逼出病。

作為母親本來就失職,到死都要講所有的憎恨都加註在他的妻子依依身上,實在是陰險至極。

就他看現在的依依被喬冰給逼出心理與精神的疾病,他在想紐約的雲天豪會不會也被喬冰用死亡利用導致逼出病?

最重要的是雲子辰,他是夾在雲依依和雲天豪他們之間最難為的人,他更容易被喬冰給逼得像依依這樣出現心理疾病。

若是如此,喬冰時逼瘋了所有人,包括她的兒子女兒丈夫。

而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價喬冰,因為用歹毒和陰險都不足以形容喬冰這一個人。

「老公?」雲依依見斐漠只是看著自己沒說話,她聲音溫柔的安撫他:「相信我不會有事的,我很快病情就會康復,到時候我能下床就帶你去鄉下吃家常菜,那時我親自下廚給你燒幾道自家種的菜。之後呢我們就帶上錄像去紐約,我們一起……」

「依依……」斐漠打斷了雲依依的話,他眉眼間都是認真的看著她:「我們不去紐約了好嗎?」

雲依依:「……」

她愣住的看著斐漠。

不去紐約?

他怎麼又開始說這句話了呢。

「老公,決定好的事,你為什麼還要再提呢?」她神情多了一絲無奈看著他。

斐漠鳳眸漆黑深邃的凝視著雲依依,「就算決定好的事,但是我還是想要你不去紐約。不,說我不想你去紐約。」

雲依依:「……」

她捧著斐漠臉頰的手放下,她眉眼間帶著堅定對他搖頭。

「老公,這件事你說服不了我。」

「就算說服不了你,我還要對你說我反對你去紐約。」斐漠眼中帶著堅決直視著雲依依。

雲依依:「……」

她定定地看著斐漠,他們兩人四目相對心思各異,連周圍的氣氛都變的詭異了起來。

「不去紐約也可以……」過了一會她先開口。

斐漠:「……」

在雲依依話罷他心神一震,他無可奈何的對她說:「那還是去紐約吧,後面的話你不用說了。」

因為她後面的話說的就是改去倫敦。

不去紐約可以,那可以去倫敦,這樣的結果還是他不願意得到的。

要是之前對於他來說不管是倫敦還是紐約他都不在乎,然而面對妻子云依依的病情情況,不管紐約還是倫敦在他看來都是非常可怕的,只要她去這兩個地方,她的心理和精神壓力都很大,恨意再一次會充斥著她大腦和胸腔中折磨著她。

像剛剛他把她叫醒了那般,她醒過來都不記得她發生了什麼事,做夢後夢醒忘記很正常,可對於她來的情況來說只會讓他更加驚慌失措。

「老公,你既然知道以後就別提了。而且我也不想聽著這些話。」雲依依看著斐漠神情無奈,她抿了抿嘴對他說:「別的事情都可以商量,但是關於喬冰他們的事情你我之前沒得說。」

說完,她聲音低啞的補了句:「那怕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斐漠:「……」

他很難過。

他心裡很心疼雲依依。

他更是一想到尼克對他說的那些話他就很怕很無措。

她是他的命啊,他不想讓她被疾病所折磨。

雲依依看著說不出話的斐漠,她自己也感覺到氣氛不對,她主動出聲說:「老公,是不是該用完晚餐了?」

斐漠聽著雲依依悅耳聲音,他暗自深吸一口氣來緩解自己的內心壓抑痛楚。

「好。」他應道。

「我身上又黏糊糊的,每天睡醒都一身汗,我看我每頓吃的這麼好怎麼還這麼虛呢。」雲依依在斐漠應聲她抬手摸了一把臉,她看著自己手指上的汗水很無奈:「老公,先擦身體後吃飯吧。」

斐漠:「好。」

她剛剛的情況身上的汗不是虛汗,而是她做惡夢的冷汗。

他親自動手給她擦洗身體,然後他給她換上了一件淺藍色的睡裙,等他將她照顧好後,他才吩咐僕人端來晚餐。

「老公……」此時,雲依依看看俊容一直冷峻的斐漠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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