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扎拉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所以你就別糾結,提一下你身體不適,這沒有什麼的。」安東尼看著雲依依,「我們也知道今天你很痛苦,我們說百句不如漠一句讓你心裡舒服些。」

雲依依看著扎拉公主和安東尼兩人都勸自己,她只能點頭。

「好,我來說,你們不用說了。」

「看漠先問誰吧。」安東尼對雲依依說道,「要是他先問我,我就照實說,要是他先見你,那你最好告訴他今天發生的事。」

「嗯。」雲依依應聲,又說:「今天我情緒在你們面前真是難為情。」

「這有什麼難為情的。」扎拉對雲依依一笑,她自嘲的說:「誰還沒個傷心事呢。」

「你哭的時候,扎拉的哭聲比你還響亮。」安東尼半是調侃半是心疼的看著扎拉公主,「有什麼傷心事就告訴我,別任何事情都憋在心裡。」

「我現在沒什麼可傷心的。」扎拉公主白了一眼安東尼,「你可別亂想我,要知道我婚禮的事情斐漠大總裁全部承包,我現在就等著做美新娘。」

安東尼無奈的對扎拉公主搖了搖頭。

「誒,對了。」扎拉公主似是想起些什麼看向雲依依,「你晚上對漠說起你的事,可萬千別說安東尼摟過你。」

「……」雲依依頓時一愣看向安東尼,「你……摟過我?」

她怎麼沒印象?

扎拉公主看著雲依依表情,她一臉訕笑的看向安東尼:「我好像多嘴了。」

「不是好像,就是多嘴。」安東尼眉頭微擰看了一眼扎拉,而後他看向雲依依說:「當時我擔心你的情緒怕你出事才抱著你,請不要誤會我。」

雲依依見安東尼眼中帶著一絲忐忑,她也知道他很擔心斐漠責怪。

「這件事不用擔心,你不是有意,有我在不會有事。」

安東尼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我有點累想休息。」雲依依望著安東尼和扎拉公主,「你們也陪著我這麼久肯定也累了,大家都休息吧。」

話間,她站起身對安東尼和扎拉公主點了點頭,她便朝著內臥走去。

「我會派人門外守著,你有事讓傭人告訴我。」扎拉公主忙對雲依依說著。

「我沒事,不用安排人。」雲依依頭也沒回的進了內臥反手關上門。

這刻,她伸手放在心口位置,很難受,因為這裡充滿了對斐正玄的憎恨,讓她咬牙切齒。

恨。

太恨了。

但是,經過雲天豪這次的激怒,讓她感到頭疼,又很無力。

她走到衣櫃前拿了一件睡裙換上,然後倒在床上。

忽然的,她想到在霍德華城堡的短短几天,其實在城堡中的日子真的很舒服,四周沒有吵雜的人,只有美麗的景色和最愛的人在身邊。

世界上最美好的便是如此,當然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住的愜意,如同霍德華大公爵一樣在城堡看似很平靜實則內心很孤單。

頭,越發的疼。

她閉上眼什麼都不想,這次就算斐漠不在她身邊,她還是閉上眼努力清空大腦讓自己陷入沉睡。

時間如流沙那般流逝,夜深人靜的夜裡客廳內安東尼一個人端著酒杯在喝酒。

扎拉公主穿著一件抹胸紅色睡裙,露出一雙修長的大長腿,長發披肩的她像是黑夜中的精靈,她打著哈氣看了一眼廳內的時鐘已經凌晨一點鐘。

「別等了。」她望著安東尼,「還不知道漠什麼時候回來。」

安東尼喝了一口伏特加,他輕聲說:「在等等吧。」

扎拉公主走上前從安東尼手裡拿走酒杯,她眼中帶著驚愕出聲:「你極少喝醉。」

安東尼今晚的確喝多了,他神情微醺的望著扎拉公主。

「你不睡覺來這裡做什麼?」他聲音微啞。

「一整天依依都沒用餐,我剛剛偷偷進屋發現她竟然還在睡。」扎拉公主很無奈的直接喝了一口安東尼酒杯里的酒,她對他又說:「我很擔心她,但又不敢叫醒她,因為只有睡著的時候才不會有任何痛苦。」

話罷,她又說:「看她一人在床上我就知道漠還沒有回來,那漠沒回來,你肯定在大廳等他,所以我就來讓你回房休息去。」

安東尼望著扎拉公主,他眼眸帶著似水溫柔,「很晚了,你快去睡吧。」

「去睡就一起。」扎拉公主認真望著安東尼,「漠回來肯定直奔臥室,你在這裡等著又有什麼用?還能聊幾句話呢?聽我的,去睡覺吧。」

安東尼轉頭看了牆上的時鐘一時沒說話。

扎拉公主放下酒杯,她伸手握住安東尼的右手拽著,「還坐在這裡做什麼,我已經安排人守著依依,她不會有事的。你現在跟我去睡覺去。」

「跟你去睡覺?」安東尼挑著眉頭看著扎拉公主,「你這是大半夜對我發出邀請嗎?約嗎?」

扎拉公主頓時身形一僵,然後她抬腳就提了一腳安東尼。

「臭小子欠收拾,膽子大了呀敢在我面前油嘴滑舌的胡說什麼呢!我就算深夜發邀請也不會是你。」

安東尼俊容帶著調侃的笑容的望著扎拉公主,「為什麼呢?」

「還能為什麼,太熟啊。」扎拉拉著安東尼就走,「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才不吃窩邊的,再說我對也沒有興趣。更何況,我都是要結婚的人了,才沒心情約,我可是很愛我的未婚夫。」

安東尼望著扎拉公主眼中帶著無奈,他任由她拉著自己走到自己臥室門口。

「自己進去吧。」扎拉公主對安東尼扁了扁嘴,「我去睡覺了,明天見。」

「好。」安東尼站在原地望著扎拉,一直到她消失在他視線中他神情難過的轉身返回房間。

寒冬的月光在凌晨格外明亮,斐漠最快處理好所有事就親自開著急趕回家,因為他忙完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他沒敢打電話給依依。

太晚,就算他不在她身邊,那她也該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有些困意。

回到莊園的時候,還有傭人值夜,在他回來後便忙問:「斐先生,您需要用些什麼嗎?」

「不用。」斐漠冷冷一句便腳步匆匆往臥室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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