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西蒙震驚的忙上前扶著安東尼的身體,他低頭看去就看到安東尼合上雙眼不省人事。

「飛回去,快飛回去。」他慌張的大喊著,「飛去就近醫院,快,快點。」

開飛機的機長聽到西蒙這話,忙改變航線往回飛去。

「少爺,少爺……」西蒙驚嚇的忙去看氧氣瓶,他在看見氧氣瓶的氧氣還有一半可少爺安東尼卻不省人事。

這……

他看著安東尼慘白的臉色,他一下子明白過來安東尼在如此低壓情況下外加身體虛弱昏迷。

「快點!」他再次朝著機長怒吼。

這次飛往阿爾卑斯山脈的直升機並不單單只有安東尼這一架,他本人來阿爾卑斯山的時候派了五架直升機來查找斐漠的行蹤。

就近的醫院內西蒙將安東尼送進醫院後,他忐忑不安很怕安東尼出事,畢竟安東尼是獨子,一旦有事要家族將絕代。

主治醫生在簡單詢問過後,醫生給安東尼掛葡萄糖補充身體營養,他看向西蒙說:「病人身體筋疲力歇太虛弱才陷入昏厥,只要休息好就可以。」

西蒙整個人癱坐在一旁椅子上,他也非常非常累,但為了避免自己電話響讓他打擾到安東尼,他選擇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

這一坐他頓時眼皮沉重到怎麼都抬不起來秒睡在椅子上。

醫院內人來人往,安東尼昏迷不醒,西蒙累的睡在門口,而他身上攜帶的電話沒有響起,這代表沒人找到關於斐漠甚至飛機的任何消息。

而躺在床上的安東尼就算昏迷過去,他緊蹙的眉頭,繃緊的身體在發抖著,因為他被惡夢糾纏。

他看到身穿西裝筆挺的斐漠站在自己不遠處,而雲依依穿著白色裙子一臉溫柔的望著斐漠,他們兩人就在他面前。

這讓他立刻開口:「漠,雲依依。」

然而,斐漠和雲依依並沒有回頭看向他,他們夫妻依舊在自顧自的說話。

「漠,依依。」他再次叫著他們,然後他走向他們。

但是,眼看著只有幾步距離,他卻怎麼都無法走近雲依依與斐漠身邊。

此時,他的周圍開始晃動起來,他整個人都站不穩跌倒在地。

在他幾步之外的斐漠夫妻還在說話,似是根本沒有察覺到周圍在晃動。

就在這時,斐漠身體如同無法受到控制那般飛出去很遠,頓時他呼吸一窒。

因為他看到斐漠滿身是鮮紅的血,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斐漠的身體從他們站在的地方往下不斷拉扯著,讓斐漠滿臉痛苦不甘心的望著雲依依伸出雙手想去抓住她,然而雙手怎麼都抓不住她,最後整個人都漂浮在空中急速往下墜落。

斐漠往下墜,他似是和斐漠一樣墮機,他身體也在瘋狂往下墜落。

此刻此景他心驚膽戰大喊:「漠……」

因為眼前的斐漠讓他想到飛機失事時無法自救從高空墜落的樣子。

斐漠痛苦和不甘的神情讓他想起接到斐漠電話的時候,他能夠從斐漠語氣中聽到不甘心和無盡的痛楚與不舍的,畢竟斐漠那般愛雲依依,又怎麼捨得死去。

他看向雲依依,卻看到她卻站在原地還在對著空氣說話,根本看不到他們兩人從高空墜落的一幕。

「漠……」他再次看向斐漠,當即瞪大雙眼,因為他眼前出現一片海洋,中間有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

旋渦漆黑讓他心裡發憷,因為這猶如地獄的通道,飛速旋轉似是要將他給吸進去,讓他心生驚恐的要逃走。

他在要逃走的那一刻,他看到斐漠瞬間被黑色的旋渦給吞噬進去,下刻他慌亂的忙大喊:「漠……」

猝然,他眼前的黑色旋渦消失,刺目的光亮讓他痛苦的眯著雙眼。

光明?

他死了嗎?

下一刻,他慢慢睜開雙眼映入他眼帘的是潔白的天花板,他忙轉頭看去就看到床頭懸掛著滴液。

意外。

他沒死!

只因他看得出自己在醫院的病房中。

為什麼他在這裡?

他不是該在阿爾卑斯山脈嗎?

就在安東尼愣神的時候,西蒙慌張的從門外走進病房,他在看見安東尼醒過來一驚忙說:「少爺,你可有哪裡不舒服?」

安東尼清楚看見西蒙的時候,他猝然回過神,然後他抬手直接拽掉自己正在輸液的管子便要下床。

「我沒事。」

西蒙沒有阻攔安東尼,而是神色匆匆的忙說:「少爺,剛剛在義大利的杜布羅夫尼克海邊打撈上一具泡的腫脹的屍體,根據了解這具屍體身上佩戴了一個飛機機長的證件照,身上沒有半點自救的裝備,活活被淹死。」

「這機長的名字叫:貝爾・狄拉克,他的名字和斐先生乘坐的私人飛機的機長名字吻合,照片也一樣,這……」

說到這般的時候他立刻停下,因為安東尼整個人憤怒的盯著他,讓他不敢再說。

這刻,安東尼聽著西蒙說的話大腦一片空白,他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這句話。

他不相信。

這不是斐漠私人飛機的機長名字,不是的,不是的。

斐漠不會死。

不會!

「你胡說!斐漠不會死,他不會死亡!」他憤怒朝著西蒙咆哮。

西蒙被安東尼怒吼嚇得後退兩步,他雖然知道自己現在不該說話。

但他還是開口道:「少爺,距離亞得里亞海最近的就是義大利的杜布羅夫尼克海邊城市,接著才是斯諾文尼亞,大海的海浪可以將海里很多東西卷上岸。」

安東尼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他顫抖著身體要下床。

剛剛他只是做夢親眼看著斐漠被旋渦吞噬毫無生的希望。

可是他的夢醒來,西蒙的這些話讓他再次想起自己深刻又驚恐的夢。

夢裡斐漠那種情況根本就是死在大海中。

「漠,是你託夢給我嗎?」他臉色慘白如紙滿臉的悲傷。

西蒙一看知道無法阻止安東尼,他忙伸手去攙扶安東尼。

全身酸痛無力的安東尼借著西蒙的力量才勉強站起來,他語氣虛弱而嘶啞說:「派人去亞得里亞海域查找事故飛機,不管如何我都要找到事故飛機,那怕……那怕……屍體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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