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不能怪他了?要不他,大勇怎麼會病?」錢婆子蠻不講理道。

李叔一噎,他清楚錢婆子的性子,但沒想到錢婆子敢在這麼多人駁他的面子。

牛老根瞪了錢婆子一眼,和氣道:「李老哥,你也知道我媳婦的性子,你千萬別和這眼皮淺的計較。」

張氏也清楚李叔在杏花村的地位,趕忙拉著錢婆子,小聲道:「娘,我們可是為了救大哥大嫂的,可不是為了得罪村裡人的。」

錢婆子心裡不服,不就一個在杏花村有點地位的泥腿子嗎,等她孫子成了武者,看這幫泥腿子怎麼討好她。

「牛老哥,你也知道的,大力小時候,常和我家壯子玩,我也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這孩子是什麼樣的人,我還是清楚的。他怎麼可能會是妖怪呢?」李叔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搖搖頭道。

「這個...」牛老根目光情不自禁看向王神婆,意思很明顯了,說牛大力是妖怪的可不是他,而是這位仿佛神仙般的人物。

可錢婆子一聽這話,不依了,指著李香蘭道:「李老哥,你說得什麼話啊?大力是什麼樣的人,你怎麼可能比我們更清楚?這孽障病一剛好,居然為了那喪門星,就敢頂撞我這個娘。」

牛老根臉色突然一變,心中暗道不妙,正打算制止錢婆子繼續說下去,卻被牛大力先開口打斷了。

「娘,俺沒有頂撞你。上次,俺病剛好,三弟媳說是俺將病氣傳給大哥大嫂,香蘭是為俺說話,娘氣不過,拿掃帚要打香蘭,俺只是為了護著她,這才冒犯娘的。」

牛大力可不想讓牛老根出來解釋的機會,率先出聲,將第一次挨打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件事,我倒是知道!大力為了護著他媳婦,還挨了牛大娘的一棍掃帚。」突然,一個聲音在村民中響起。

牛大力看去,就見開口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這漢子姓王,名石虎,是住在牛家隔壁的一戶人家。

「當時,大力病剛好,臉色特別不好,還挨了牛大娘一棍,臉色更差了,我當時瞅著大力的模樣,還以為他扛不住了。」王石虎看似嘟囔,可聲音卻足以讓周圍的村民聽見。

「是不是大力病剛好就下地的那一次?」

「應該沒錯。病剛好,又被老娘打了一下,不說休息一下,還下地幹活,沒想到錢婆子會這麼狠?」

「這還用問,一個是親的,另一個的前個留下的孩子,能對他好就怪了。」

一時間,村民里議論紛紛,對著錢婆子指指點點。

錢婆子臉氣的憋紅,「你們知道個屁啊,這是妖怪,是髒東西,以前牛大力可聽話了,我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哪裡有這混帳東西這麼不聽話,不僅頂撞我,還讓李香蘭那三個賤人上桌吃飯,這不是被鬼上身是什麼?」

「娘,香蘭她們不是賤人!是你的兒媳婦,孫女,是俺們牛家的人。」牛大力一副憋紅著臉,拳頭握緊緊的,渾身都在發顫。

「你們瞧見了沒?這妖怪要殺人了!大家快將這妖怪打死啊!」錢婆子忙喊道。

儘管錢婆子叫得激動,可周圍的村民們卻是安靜得可以。

這不是廢話嗎?

若是別人喚自個家的婆娘女兒為賤人,他們不一巴掌打過去就算不錯了,更何況說這話的還是一個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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