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何重大咧著嘴笑道。

可他笑得比哭還難看,說真的,何重大此刻真有些後悔和虎叔他們上山練武了,和虎叔他們練武,比被牛叔一人虐還痛苦。

虎叔他們是一個接一個輪著上,他還沒從疼痛中回過神來,又被打趴下,周而復始,他都不知道是怎麼撐到晌午的。

不過,面前大丫,何重大依舊將軟弱的一面收了起來。

李香蘭早知道王石虎幾人晌午會回來吃飯,所以早早就將飯菜準備好了,只要王石虎幾人回來就能直接吃飯。

「重大練得咋樣了?」牛大力問道。

「不錯!保管這幾日讓重大練到中乘境界。」經過牛大力一番教導,王石虎對於武功還是了解一些的。

何重大愣住了。

中乘境界?

一般而言將外功練到小乘,是後天初期,而中乘就是後天中期,衙門裡許多衙役都停留在後天武者中後期。

「那看來是沒時間了,重大要回衙門當差,沒可能留在這裡幾日。」牛大力知道王石虎為什麼敢這麼保證,不外乎有靈泉的作用。

要知道每個人都有一定極限,一旦到了這極限就必須要休息,不然身體吃不消,可有了靈泉就不一樣了,能消減身體的疲勞,讓人能每日不斷的練武。

王石虎幾人就是如此,早上練到了極限,來到他家補充力量後,下午又不斷練武,一次次將武功突破極限。

「放心吧,牛哥,我問了,重大說他休息好幾日呢?」王石虎回道。

何重大慚愧的垂著頭,其實衙門八日兩休,可他因為在衙門每日受別人冷言冷語,挑釁,漸漸的他有些懼怕衙門,甚至想過放棄當衙役。

只是一想到家裡的弟弟,爹娘的期待,他不忍讓她們失望,就算再苦,他也只能咬牙堅持。

後來,衙門休沐,他特意向捕頭多告了幾日的假。

衙門的事情,捕頭也看在眼裡,知道何重大的艱難,便同意了何重大的要求,讓何重大放寬心,好好陪陪父母。

不過,如今他和以前不一樣了。

想到虎叔說這幾日能將六路八卦拳練到中乘境界,何重大內心湧起一股火焰,儘管早上被虎叔幾人虐得很是狼狽,但若真能突破中乘境界,那又算得了什麼。

「原來這樣啊,那重大你要好好努力了!」牛大力拍了拍重大的肩膀鼓勵道。

何重大被牛叔拍得肩膀生疼,只是相對虎叔幾人的鼓勵,牛叔的鼓勵更讓他心潮澎湃。

「可是虎叔你們不是還要打獵嗎?」

「打什麼獵啊,這幾日我們幾個就好好陪你練武,反正如今山里也沒什麼獵物打了。」王石虎這話可沒說假,如今大羅山的獵物越來越難尋了。

何重大心裡感動,大羅山那麼遼闊的地方,又怎麼沒有獵物打,而且記得昨夜,虎叔他們可是打了頭山鹿,好些野兔,貂,很明顯虎叔他們是為了他陪練武,這才不上打獵的。

「虎叔,我會努力的!」

王石虎幾人相視一笑,眼底划過一抹意味深長。

叫你小子敢打大丫的主意,看我們幾個怎麼好好操練你這小子!

何重大還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的是一段漫長的地獄式鍛鍊。

果然,吃了牛叔家的飯菜後,早上被虎叔他們虐得渾身疼痛的身體竟然不知不覺的好轉了起來。

時間宛如流水般流逝著,這些日子裡,何重大可謂是死去活來,王石虎等人虐完,牛大力虐,每日被虐得精疲力盡,遍體鱗傷,然後到牛大力家裡吃了頓飯,瞬間滿血後,再一次被虐成殘血。

不過,被虐得越慘,成長得越快,何重大從剛開始的被完虐,到後來...依舊被完虐。

當然,成果還是有的,起碼精簡六路八卦拳,何重大越發純熟起來。

何家人也知道何重大這些日子經常往牛大力家去,儘管他們不明所以,但還是讓何重大注意一些,別惹牛大力一家生氣,還時不時讓何重大帶些乾菜去牛大力家。

五日後晌午,何重大要回衙門,所以他專程向牛大力一家,以及王石虎等人辭行。

「牛叔,虎叔,我走了!」何重大牽著馬,抱拳道。

「記住昨兒俺對你說過的話。」牛大力道。

「我明白!」何重大點點頭,牛叔讓自己別將他修改六路八卦拳的事情告訴其他人聽,他明白牛叔是什麼意思,牛叔這是想低調。

這些日子,他總算看明白一件事,牛叔的武功極為了得,就算他和虎叔七人也不是牛叔一個人的對手,只要牛叔想,他能瞬間將他們幾人擊倒。

明明這麼厲害的人,卻這麼低調,甚至低調到讓所有人以為牛叔就是一個普通人。

之前,他不明白,可如今他明白了。

按照牛叔的話來講,樹大招風,低調才是王道。

這一句話,深深刻進何重大內心深處。

不多說,何重大騎著馬朝縣城疾馳而去。

「要是再讓這小子練個幾日,只怕我們幾人都不是他的對手。」王石虎感嘆道。

楊子幾人認同的點頭,剛開始,他們還能輕鬆完虐何重大,可當何重大將精簡的六路八卦拳練至中乘境界,他們就打得有些吃力了,甚至有時還需要施展五行踏月身法才能閃避何重大的攻勢。

牛大力淡笑不語,經過他修改的六路八卦拳攻擊招式不輸於連環拳,再加上六路八卦拳有防禦招式,比起只攻不防的連環拳,精簡後的六路八卦拳會更勝一籌,

不過,王石虎等人有身法能彌補這個缺點。

下午申時,何重大牽著馬走入開陽縣,朝衙門走去。

此刻,他內心平靜,神態格外輕鬆,比起幾日前,離開縣城時的落寞頹廢,他如今對縣城更多的是一種期待。

衙門後院,何重大將馬牽進馬棚里。

「嘖嘖,這不是我們衙門裡的廢物嗎?我還以為他不敢來了,沒想到還有臉皮衙門!真是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廢物!」

一個譏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何重大回頭,就見一名馬臉青年神色驕橫望著他。

在馬臉青年身旁還站著三名衙役服飾的青年,他們神情頗為自傲,臉上的輕蔑之意毫無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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