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刻,兩人停止了交談,那白影迴轉過頭,渾濁的眼珠瞧著我,仿若看見什麼美味一般。心中咯噔一聲,這不會是惡靈吧?林凱到底在做什麼?居然和他合作?同時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真,只見那白影徑直走向我,即便他有著超高的修為,此刻卻有意放慢下腳步,如貓抓老鼠一般,戲虐著我。

我大聲的對林凱呼喊這,而林凱也若有所覺的抬起頭看向了我這邊!我如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瘋狂的吶喊著,可是,也僅此而已。

只見林凱又迴轉過身,伸手提起那黑衣人,而原本已經歇菜的黑衣人,此刻竟哇哇大叫起來。嘴裡不斷嘀咕著什麼,說了一連串我聽不懂的話語。不過我已經知道那是鬼子的語言!

「好了,別罵了,我送你去見你們的天照大神!」林凱說完,一把抓住那黑衣人的脖子。

黑衣人若斗敗的公雞一般,聳拉了下來。而林凱元力一動,手起橫刀往黑衣人手腕砍去!

嘩啦啦!猩紅的鮮血比紅霧更鮮艷些,而黑衣人的血落在地上仿若有靈一般,不斷順著林凱之前繪畫的團遊走。

到得最後,枯瘦的黑影人身形又瘦弱了幾分,身體更是不自然的抖動著,而放眼看去,黑衣人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氣息。

布滿鮮血的圖案中間,只見林凱劃破自己的手指,幾滴殷紅的鮮血落下,融入其中之後,噗嗤幾聲,黑衣人的血液開始不斷的翻騰。

嗤嗤嗤,一股股紅霧不斷升騰!瞧著那熟悉的紅霧,在放眼看去這一片空間不著邊際,數不勝數的紅霧,沒來由的渾身一抖。

而白影則似笑非笑的看著呆滯的我。

那一刻,我如墜深淵,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更駭人聽聞?

一葉落,搴珠箔。此時景物正蕭索。

嗤嗤嗤,黑衣人的鮮血很快都消失殆盡,只留下那顯得可笑的圖案。我並非憐憫黑衣人的死亡。只是每當想到這不著邊際的紅霧皆是用鮮血鑄造而成,心中就會不免的嘆息。人皆有一死。

「別墨跡了,快點打開這個入口。」黃天泉惡狠狠的說道。

「請記得我們的約定,我這一趟下來,僅僅只是為了那兩樣東西,其餘的都給你。」

「婆婆媽媽的,放心,我會信守承諾的。」黃天泉說話間瞄了秦風林一樣,心中算計了一番。

就在我呆呆的望著那鮮艷而迷幻的紅霧怔怔出神的時候,腦海里冷不丁又是一個聲音傳盪開來:「小子,你和那個人是什麼關係?你怎麼會變成這幅樣子的?」

我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沒有恐懼。到現在我也是看出來了,這白影人根本沒有殺我的意思,否則早些時候就可以無聲無息的動手,也不用浪費那麼多口舌。

「嘿嘿嘿,小子別不識好歹,告訴我,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弄成這幅樣子,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怎麼?你那麼關心這個?你該擔心下自己吧,你覺得你現在還有活路嗎?」我意有所指的說著,我相信這白影人知道我的意思,知道我說的是葉榮欣。

「放心,我會沒事的,只是你,你要是不說個所以然的話,我可以把你永遠留在這地方陪我作伴,嘿嘿嘿,雖然我出不去,可是藥王谷的那個小子也奈何不了我。」

「哦?你怎麼知道他是藥王谷的?你遇到葉榮欣了,你和他交過手了?」

「哦!原來那小子叫葉榮欣,嘿嘿嘿,小子,要不是你吸收了三層的力量,現在藥王谷的小子就被我奪舍了。」白影人恍然的說道。

我吸收了你三層力量?我腦子一蒙,隨口答道:「我要是能吸收你三層力量,現在還用被你這般脅迫?」

「桀桀桀,小子,少給我拐彎抹角,本座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身懷淚珠嗎?沒有淚珠的話,你以為沒有元神護住你的魂魄你能這樣自由的在這深淵之地行走?」

「哦?」聽完白影人的話,才恍然,難怪了。我說自己沒有元神,自己的意識怎麼就會離體了。「看來你知道的蠻多的嘛,我還以為你只是一具行屍走肉呢。」

「我知道的可多了去,怎樣,有沒有興趣和我做一筆交易。」

「你是商人嗎?那麼喜歡做交易?剛才才和林凱做完,現在又來和我交易,嘖嘖嘖,我看你出去了之後可以做個商販……」

我話剛說到一半,白影人就強行打算我的話,腦海中響起悶雷般的聲響,弄得腦袋一陣疼痛。

「小子,老實點,不配合我,我即便殺不了你,想要折磨你還是很容易的,你要知道現在除了我,沒有人可以看見你,我要是出不去,我就把你留下來陪我,有淚珠護著你又能怎樣,我會每天都摧殘折磨你的靈魂,讓你嘗遍所有痛苦。到時候你就會生不如死,想死都難。」

我的內心無比冷漠,甚至一度有種想要發笑的衝動。而那白影人似乎瞧出我的不屑一顧,稍微有些惱羞成怒。

「我很好奇,為什麼只有你可以瞧見我?」

白影人一愣,即便雙眼沒有絲毫的波動,畢竟兩眼只有眼白,想要動也動不了,不過我明顯感受到他的不自在。

「怎麼?你是覺得我還是一個人正常的活人不成?」

「嗯?什麼意思?莫非你?」

「嗯哼。」白影人冷哼一聲,只見白影人的身體依舊站立不動,可是在白影人身邊出現了一具與我相似的靈體。不過明顯和我有很大的不同。只因他的靈魂里有一個元神小人栩栩如生的漂浮著。那元神小人十分的俊俏,竟和那白影人的肉身的模樣相去甚遠。那元神小人給我靈魂造成了強烈的衝擊,一種似有似無的壓迫感不斷刺痛著我的肌膚一般。

啊?這種氣息,這感覺是如此濃烈,修元之上?可是即便那厚重的威壓比起葉榮欣要顯得濃郁幾分,可是似乎比起修元之上還要差了些許。莫非是修元巔峰?奇怪了,奇怪了。

「怎樣,現在明白了吧?」

「明白什麼?」我還沒回過神來,傻傻的隨口搪塞著。

「誒呦,臭小子,挺能裝糊塗,這就是為什麼我可以瞧見你的原因。」白影人樂呵的說道,似乎也瞧出了我的心不在焉,不過卻出奇的沒有絲毫的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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