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空白之中忍不住呼喊起他們兩人,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只是隱隱的感覺到這裡對自己極為重要,只是自己到底要怎麼做呢?

靜,這片世界,詭異的安靜,空白和虛無是最可怕的兩個境地。一個同化所有,一個吞噬所有,小心翼翼的拖著沉重的枷鎖緩緩前行。

似乎有一條鎖鏈捆綁著我的腳步。對了,我為什麼要往前走?不禁疑惑的問著自己,那樣多累啊。瞧,那遠方是無盡的空白,就連自己的身影都瞧不見,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腦海里不斷的思索著……卻始終想不起來任何有意義的信息。

是啊,為什麼要走下去?可是,不走下去,這般存在著和死去有什麼不同。活著,或者存在著就該往下走吧,感受那一路的羈絆,感受著那一份份拉扯。沉重得不像話的枷鎖,卻是證明子活著,或者是活過。沒有這些的話,用什麼證明自己活著?

走下去,為了可可,走下去,就只是還想去找回董玥,走下去,彎彎一定很擔心自己吧。可是為什麼這片世界怎麼走都都不完呢,為什麼這裡全是空白?自己到底走到了哪裡?

時間仿佛過去了千百年,煎熬得不行的身體依舊緩緩前行,行之將木,是什麼概念?或許自己現在只是苟且殘存。就連思緒都開始被這片空白所同化。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開始迷惑,自己以前住哪?為什麼會在這?在這做什麼?

遺忘了嗎?可是為什麼要想起?我邁著歡快的步伐不斷前行,越走越快,我仿佛可以聽見自己內心的歡呼聲。

那是來至另一個世界的召喚,仿佛自己只要走下去,就可以看見一片有色彩的世界,那裡是斑斕的,美麗的,那裡仿佛有一個溫暖的懷抱等著自己,只是為什麼好心疼呢?

沒來由的留下眼淚,自己這是在哪?我之前走得那麼累,卻沒有絲毫的淚水。現在沒有絲毫的負擔,卻為何流淚。

啊?好可笑啊,自己怎麼哭了?

啊?我的包裹呢,對,我之前放在身上的東西呢?那是多麼重,多麼令人煎熬的東西,此刻卻成了自己最想找回來的羈絆。

忍不住迴轉過頭,一步步開始往原來的地方走去……

走啊,走啊。為什麼那麼難過,第一個想起的是一個叫做可可的人,不知道男女。第二個是想要去找他?找她?可是可可在哪呢?

我循著原來的道路不斷走啊走啊,累得氣喘吁吁,卻樂此不倦。

多好啊,回到了,走到了最原來的地方,四周依舊是一片空白。可是心裡卻裝得滿滿的,是否,曾經也曾丟失了最重要的東西,而重未找回。是否有些東西,即便想起了,也不願面對。

「嘻嘻,你瞧秦兒多可愛,哥,你瞧秦兒多可愛。」那個叫做雪兒的女子抱著方才睜開的嬰兒,衝著自己的爹在說話。

是啊,有些記憶是那麼久遠,遠到再也想不起。

可是,她?真的是我姑姑嗎?我不禁對著這畫面遲疑的不敢往下回憶。

「秦兒乖,秦兒乖,別鬧了,媽媽在這呢?」一個美艷的婦人輕手輕腳的抱著一個嬰兒,嘴裡不斷呢喃著。

媽?原來你年輕的時候如此美麗……可是卻再也見不著你了。

「孩子,以後要好好做人……」為什麼,為什麼,父親的背影永遠留在了記憶里,聲音卻從極不協調的錄音機里發出。

哽咽著,一個個畫面不斷閃過,一個個熟悉的陌生的面孔不斷閃過。如夢魅般追隨著我逃避的腳步。

可憐今夕月,向何處、去悠悠?

「爹,秦哥哥沒事吧?」林彎彎拉著秦雪兒的手久久不肯放開,心中不斷的祈禱,上天請不要帶走我的摯愛。

「誒,彎彎,我也不知道。」林凱瞧著冰棺里秦風林生機變得十分微薄的肉身,心中十分的愧疚。「彎彎,爹,對不起你,雪兒,我……」

「誒,林凱,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即便風林要經歷重生,可是你也不能將他肉身的生機嫁接給我,即便我復活了,我也會一輩子活在內疚之中,我本是已死之人,你又何必如此執著。這讓我以後如何苟活在這世上,這叫我如何面對死去的哥哥嫂子。」

「娘!」嗚嗚嗚,林彎彎趴在秦雪兒的懷裡痛哭起來。這世界總有那麼多難以接受的事情。為什麼,為什麼,秦哥哥會是自己的表哥?林彎彎心裡絲毫不擔心秦風林會挺不過來,她堅信自己的秦哥哥是這世上最堅強的人,他不會輕易放棄任何機會,他一定會回到自己的身邊,用寬厚的胸肩擁抱自己,用他最火熱的唇親吻自己。用他的雙手,為自己鑄就一切。

可是為什麼我們有彼此相連的血脈?不斷衝擊著自己。自己不害怕世俗的流言蜚語,即便天崩,即便地裂,即便山河大地淪陷成一片片廢墟,林彎彎也堅信沒有什麼可以分開她和秦哥哥,也無法改變自己對秦哥的愛,只是,為什麼你會是我的表哥?

「我愛你,是三個字,要用一輩子去實現。」董玥躺在我的胸膛,一邊說著,一邊不斷用手指在我心口勾畫著什麼。

那時候我沒有淚珠,我很快樂的活著。那時候我沒有水滴印記,我很自在的愛著。

什麼時候愛情變得畏畏縮縮,什麼時候,愛一個人變得不再明朗。什麼時候,愛著一個人,卻不斷想著另一個人。

我就是我,我一直都是那個我。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依舊有著喜歡的物和人。可是為什麼,

有你在的時候,卻要拋棄那麼多,背負起一些對於我來說無關緊要的東西。

走呀,走呀,我依舊那麼累,卻幸福的笑著。隨手,扯下胸膛的印記,將它扔在身後的空白處。

走啊,走啊,要想走出去,只能拋棄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就如行走在沙漠裡的,你要想前行,重返綠洲,必須要帶上那支撐著你走下去的東西。

而我留下的,是那些不可或缺的記憶。

「爹,你看!秦哥哥的心口!」

「這!」林凱瞧著維持著秦風林僅剩的最後一縷生機的淚珠愣了愣,顯然沒有想到事情會出乎自己的意料,林凱不確切的轉頭看向彎彎,只見林彎彎的心口光芒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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