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懂的,風林,你還小,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其實」林凱說到這確實顧慮重重的往上看去,他的雙眼是如此銳利,仿佛穿破了重重阻隔,直視雲霄。

「其實什麼?」

「你難道感覺不到嗎?無論是誰,他們都希望都要離開這裡,離開,離開,離開這裡!就算是那個姑且叫做可可的女子,她也要離開。不是嗎?」

「離開,只是因為有背負的使命吧?」

「你還是太天真了,我從小就知道,其實我們只是」林凱說著又停下了,似乎不願意直明他所知道的一切。

「爸!你在說什麼呢!為什麼不能直接說出來?姑姑,你知道我爸想說的是什麼嗎?」彎彎迷迷糊糊聽了半天,卻始終聽不出個所以然。

「嘿,我就不知道這有什麼不好說的。」林靈妙大大咧咧的想要說什麼,卻被林凱瞪了一眼,林靈妙白了林凱一眼,撇過頭去,一臉的鄙棄。

「對啊,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不能說的呢?」秦雪兒只是喃喃的抱怨道,卻是不敢蠻橫,似乎也感覺這件事情應該關係重大。

「風林,你是不是忘記了我以前和你說過的,一切都是天命。」

「天命?」

「現在的你,只是暫時的擺脫了一切,可是終究難逃掌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淚珠應該回到了滄海,你最好不要去找董玥,而是儘快的離開這個世界。」

「嗯?為什麼?」

「風林啊,原本你是天眷之人,可是你居然選擇拋棄了它,這是我始料未及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滄海的人也是看準了董玥身上的水滴印記,才將她帶回滄海的。而淚珠之所以會選擇董玥而不是彎彎或者別人,這裡面多少有滄海的功勞,你覺得他們會容忍回到手裡的東西再度丟失嗎?」

「林叔,你的意思是說,滄海的人可能會對我動手?可是我對淚珠真的沒有絲毫的興趣,再說了,既然董玥得到了,我就不會要回來的。再說了,葉叔說要帶我一起離開……」

話音剛落,彎彎一把把我勒住,「什麼,秦哥哥……你之前為什麼沒有和我提起過?你這是想要丟下我嗎?」

「額咳咳,彎彎,你你你先鬆開先鬆開……我我我我……」

「你要走就走吧,反正由始至終都是我自己一廂情願,你心裡是不是還惦記著董玥和那個王可可。」彎彎說著,慢慢鬆開了手,卻是捨不得將我放下。而我也是第一次聽見彎彎說這些,在這和之前無論如何,她始終都默認了董玥和可可,從未有任何抱怨。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了嗎?

「我……」反手握住彎彎,始終說不出話,向一旁一臉無奈的秦雪兒投去求助的目光。

秦雪兒擺擺手,也是一臉頭疼,這一邊是自己的侄子,一邊是自己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再說了,這兒女情長的什麼的,太為難人了。

不過秦雪兒這時候還是開口說:「秦兒,按理說確實是你的不對……你想想彎彎一心一意對你,你三心二意不說,現在彎彎願意跟著你,你還要丟下她,作為一個女人……其實什麼都不圖,只求個風雨與共。你說對吧?」

「姑……」

「好了,別說了,哄哄,哄哄。我和你叔先走了……你們自個理清了再說。」說完,一把拉住一臉不樂意的林凱走開了去。

「誒,姑,林叔,別走先啊,這話還沒說完呢……」

林靈妙瞧了瞧,也走開了去。留下我和彎彎兩人,而四周的人仿佛沒有覺察到這一切,依舊有條不亂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伸手扯扯悶悶不樂,甚至眼裡閃著幾絲淚光的彎彎,柔聲喚道:「彎彎~」

「你別動我,你走吧,以後都不要找我了。」

「彎彎……」

「別動~」

「彎彎……」

「嗚嗚……」彎彎卻是再也忍不住,一把將我抱在懷裡,我反手抱住彎彎,小手輕輕滑過她的背脊,嗅著她身上那夾雜著淡淡青草香氣,是啊,自己確實想過離開,只是不願意再讓這如此愛自己的女子和自己在一起承受太多。不是嗎?即便這麼做,會讓她埋怨自己,可,那又怎樣?

我們就這樣一直擁抱在一起很久很久,久到四周有許多人詫異的瞧著我們,可卻沒有人敢議論紛紛。

「好了,別哭了,我們走吧,瞧多少人要笑話你了。」

「嗯嗯」彎彎輕聲應道,之後小心翼翼的將我抱在懷裡,又像做錯了事的小孩一般,怯生生的不敢看我。

我一把扯過彎彎的臉,輕輕吻上去,久久的沒有分開。

哐當……

似乎有什麼跌落在地上的聲音。我和彎彎看去,原來是遠處的人,錯愕之下,將手裡的東西掉落在地。

緊接著,只見有更多的人詫異的瞧著我們兩個,似乎不敢相信,方才的曖昧如愛人的吻,會是一個大人和小孩子。更有個別熟悉的面孔,一個個投來難以置信的目光,那是詫異,也是疑惑。

「你你你你你你是秦風林?」

我奶聲奶氣的回應道:「嗯,一海大師,讓你見笑了。」

「嗯,前幾天聽葉大師說你出來了,只是沒想到現在的你,會變成這幅模樣。」一海一副老懷欣慰的模樣,似乎很滿意……

額咳咳……話說這好像和一海沒什麼關係啊……

「一海大師,葉大師找你什麼事?」

「葉大師是找我師兄的……」

「秦哥哥,一海大師的師兄是伏魔大師。」彎彎在一旁解釋道。

「伏魔大師?」

「嗯,秦哥哥,你還記得我爹說的惡魔窟?」

「額……我們不說這個……」我頭疼的扯開話題,這剛出來,事情怎麼一件一件的來啊。

「嗯嗯,好好。」彎彎小雞啄米般點著頭。眼裡還閃爍著之前的淚花,不時的閃爍。弄得我心裡一陣內疚。

轉頭看向一海,本想客套幾句道別離,只是詫異之下,忍不住開口說:「咦,一海大師,你怎麼沒有戴手鐐腳銬啊?」

「額,貧僧沒做錯什麼,自然不需要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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