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簡單,做起來卻是無從下手。這裡的龍氣何其狂暴,即便自己經歷過龍氣的淬鍊,可是也只是淬鍊。即便在無形中達到了練氣九重,可是想要駕馭這些龍氣卻是做不到。準備再試試練氣決,自己之前失敗或許是因為自己肉身不夠強?境界不夠高?

心中有計劃,盤膝坐下,感受著體內翻湧的龍氣,才發覺自己對上這龍氣是多麼的無奈。自己無論怎麼努力都不能調動一絲龍氣。即便體內的龍氣已經和自己的身體融為一體。稠密得猶如血液,流經百脈千穴卻不停留,匯聚丹田之內卻不安分!

練氣決起!兩手變動,默念口訣。

唔!一口龍氣逆行心頭!悶哼一聲!渾身顫動!心臟驟停!思緒開始渙散!

疼!真疼!

遠處的林靈妙一直關注著秦風林,此刻見他抽動,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岔子,心中著急,面不顯色,怕一旁的彎彎也跟著著急。

這小子還是不能駕馭這些龍氣?那他體內的龍氣是怎麼融合的?或許只要將所有龍氣吸收進體內就差不多了吧?還是說此地的龍氣實在太多,他根本吸收不完?林靈妙心中念頭急轉,某一刻一拍腦袋,怎麼把這個忘記了!

涼生露氣湘弦潤,暗滴花梢。簾影誰搖,燕蹴風絲上柳條。

「呵!你們可真是讓人憤怒!」捂住心臟,瞧著四周的龍氣,眼神冰冷!

「風林!」林靈妙想到關鍵處立馬大呼。

抬頭望向林靈妙,眼神柔軟,冰冷的心也舒緩下來。

「怎麼了?」

「那兩顆珠子或許有用處!」

珠子?閉上雙眼,兩手輕輕撫摸著雙目。你們?

「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自己的意識,既然選擇了我,就給我乖乖的聽話。」說完之後,只感覺雙目一熱,閃爍的金光似乎回應著我的話。心中微微鬆口氣,最怕這兩顆珠子和龍氣一樣,根本不給自己絲毫的回應。

神念一動,蜂擁入雙目之中!

「吼!」神念涌動間,一聲怒吼!龍吟之聲!腦子一疼,神念忍痛侵入,只見珠子內里風雲涌動!隱約間可見一道似有似無的影子,在雲霧中翻飛!

就是它了!神念涌動!瘋狂的朝那影子追尋而去!

神龍似有靈智,奔走間,卻是不急不緩,偶爾還回頭一睹,似乎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可是這珠子那麼小,能帶自己去哪?

轟轟雷聲不斷在這片空間炸響。一追一趕間,仿佛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某一刻,神念莫名一輕。

咦?定身停步,往自身瞧去。「這?怎麼可能?」

入目竟是瞧見自己的虛幻的身體?可是,自己根本沒有元神啊?

吼!前頭神龍怒吼!似乎不滿自己停滯,四周雷電齊鳴!

「這?這是龍靈?」心中疑惑,這珠子內部幻化的金龍有自己的意識?這一處空間實在太詭異,自己現在又是什麼狀況?這分明不是自己的魂魄啊,可是為什麼自己的神念可以顯現身形?想不明白,也不多想,徑直跟上。

「你既然有自己的靈智,你要帶我去哪裡?」追趕間,忍不住問道。卻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三天後。

林靈妙睜開眼瞧著一旁的彎彎。心中疑惑,怎麼會這樣?三天前,自己只是跟那小子說了那兩顆珠子而已,都沒有得到回應,只見那小子閉目呢喃著什麼,之後就再度睡去了。

本以為有什麼進展,誰知道又睡了三天!天吶!這小子要是要在這裡待一年,自己也要等一年嗎?要是要十年呢?心中即便嘀咕,也沒敢說出口。

「姑姑,這三天都沒有動靜了。」林彎彎說著欲言又止。

林靈妙豈不知林彎彎的心思,只是豈止她著急,自己心裡也急啊……這幾萬人還在外面守著呢……

「等!」林靈妙就說了一個字。

「唐老,這都幾天了,這樣下去不行啊,這幾萬人,這樣下去,還有整個系統會崩潰的。到時候影響到的可不止我們一個軍區啊,這其它軍區的交接工作都沒法完成,還有……」

「好了,別說了。等吧。上頭自有安排,物資補給方面怎樣了?」

「還好,只是這樣下去,士兵們,估計受不了。快七天了……這樣會影響訓練的……」

「好了,別說了。暫時沒事就行。」

「這裡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雷凌俊忍不住問道。

唐元閉口不言,雷凌俊又把目光轉向黃天中。黃天中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馮芡和鵬一兩人對視一眼,又看看雷凌俊,三人先後離開。

紫心瞧在眼裡,也不多言,只是默默守在黃天中身旁。現在這種情況,誰都知道人心散了。曾經共進退的十老,此刻突破修元的六人心思各異。

另一處小山間。

「誒。」

「雷老,你看那小子把這裡弄得亂七八糟的,為什麼要我們在這裡給他守著?」說話的是鵬一。

「鵬一啊,別想那麼多,你才入修元,很多事情還不懂。」

「唔,修元去到哪都有立足之地,他們做什麼都不告訴我們,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馮芡搖搖頭道。

「怎麼,聽你的口氣,是打算另立門戶?」雷凌俊老神在在的瞧著馮芡。

「不行麼,這天大地大,世間繁華,年華苦短……」

「噗,你都一把年紀了,還那麼浮躁,別忘記了是誰栽培的你。生是基地的人,死是基地的鬼。」

「這話說的,以前也就罷了,一切相安無事,可是你也瞧見了,那聚龍大陣已毀,靈氣供給肯定會大不如前,我才入修元,可是我還想再往前走的。」

「好笑,馮芡啊,你這種思想很危險的。」

馮芡無所謂的說:「怎麼,你還要去上報?我是無所謂,即便是十老之一,我們也該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吧。難道一輩子聽令於國……」家字沒有說出來,馮芡改口道:「林家?」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可是我心裡也不舒服。」雷凌俊拿起酒壺默默喝了一口,隨手又給鵬一和馮芡拋了一壺過去。

鵬一接過酒,痛喝一口,在場他最年輕,可也不小了,三四十的年紀,大家都是心智成熟之人。豈能不知道輕重。只是此地的變故,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而鵬一比兩人還要更在乎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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