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秦同學,我知道你身份特殊,所以為了你的安全考慮,今天的事我們都要互相保密,好麼?」

撒拉豎起食指貼在嘴唇上,笑容燦爛且誘人.

想用這種美色方式打發我嗎!?我不吃這一套啊!秦崚信念無比堅定.

而撒拉則緊接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玻璃瓶,透過那半透明的瓶身能看到裡面盛放著某種深紅色的黏稠膏狀物.

「這是一瓶特級療傷藥,只需一點點就能治癒你身上大部分的傷勢,它足夠你用很長時間!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到手的哦!」

哦!?這個東西很實用麼!我又不會魔法又不會神跡,從布列塔尼帶的龍血莓也用的差不多了,而像龍血莓這樣的高級治療材料價值不菲,在王都這種地段沒幾枚金幣拿不下來啊!

緊急情況下留住小命和留存足夠的生活費用之間,秦崚暫時選擇了後者,但現在他又多了一個選擇在眼前.

但就在他伸出手接過藥劑瓶前,撒拉卻又縮了回去,「所以我們說定了?」

她的面孔依舊保持著微笑,但秦崚能察覺到其中些許的不同,那裡面增加了一絲奸詐的味道,而另一旁的瑪莉亞則虎視眈眈的樣子,似乎如果他不接受就要遭殃.

封口費麼這是?的確很是誘人!而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那麼」成交!」

回到單間宿舍的秦崚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因為撒拉和瑪莉亞兩人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的拙劣演技,也不是因為他被威逼利誘最終拉下水.

而是」她們是從哪得到的消息呢?她們為什麼能準確的得知我在圖書館,而且知道在哪個門守著我呢?」

這不科學!她們只是學徒而已,窺探監視類的深奧魔法她們還沒辦法掌握,那已經觸及虛空的奧秘了.

類似的魔法道具可能存在?秦崚不清楚,但那一定非常貴重,秦崚不覺得自己有價值到可以動用那種東西.

那到底為什麼呢?總不能兩次都是巧合吧?莫不成是女人的直覺?秦崚不寒而慄.

但總歸秦崚是有點收穫的,撒拉交給他的特級療傷藥是貨真價實的,如果她們下次」學習」的強度在低上一點他還是可以繼續忍受的.

「明天的事交給明天的自己去頭疼吧!」

秦崚嘆了口氣,隨即想起他的傍身技能已經許久不見天日,便低語了一聲」RPG」.

光潔如新的大殺器赫然出現在雙手之上,「這不用做保養的武器真是方便啊!」他感慨著.

但話音未落一聲詭異的」咦?」憑空出現,讓他瞬間汗毛炸起打了個冷顫.

他立刻收聲不語,整個房間中安靜的可怕.

錯覺?不可能!這麼近的距離,這麼清晰!聽起來還像是個女人的聲音!秦崚這個單間周圍不是雜物間就是同為男生的宿舍,哪裡來的女人?

那只有可能是自己被監視了!

秦崚默默把RPG放在床上,然後戒備著彎下腰去夠藏於床下的短刀,那羅蘭贈給他的防身武器他一直攜帶在身邊,學院的導師們居然也沒搜查出來這個按理說應該管制的刀具.

可見抑魔石的名字不是白得的.

不過秦崚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他在學院裡到處亂晃的時候不會帶著它,只把他藏於床下的支撐上.

他覺著在王都腳下治安應該不會差到需要自我防衛的地步,沒想著還真能有用上它的一天.

秦崚不動聲色,俯下身掩飾著抽刀的動作,然後當利刃完全出鞘的那一刻將它衝著疑似聲音發源地的地方擲了出去.

短刀筆直的飛向秦崚對面的牆壁,毫無阻滯的沒入其中.

什麼都沒有打著麼?秦崚有些失望,但這似乎也是情理之中,他哪有這麼好的運氣呢?沒準就算剛才真的有人也早就跑了吧,誰會傻到監視出了紕漏還不跑路的?

但他沒注意到的是,插在牆壁上的薄刃之上有著一滴鮮紅色的液體滴落在了地板表面.

而與此同時發生的,秦崚面前肉眼可見的空間突然扭曲了一下,一聲悶哼以及一個嬌小的人影從裡面跌跌撞撞的倒了出來,然後膝下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你!你是莫拉!」

黑髮黑瞳標準的植族人特徵,再加上瘦小的身軀和無言的面孔無一不代表著這位」偷窺者」的身份.

「你為什麼會在這!?」

秦崚提出的問題似乎不合時宜,因為對方只給了他一個帶著怨恨和驚恐的眼神,而且隱隱的還有淚光在湧現.

呃~明明是你這傢伙偷窺我,為什麼用這眼神來看我?好像錯在我一樣?1

唉~但看在你是」同族人」的份上,還是個可能不懂事的小女孩的份上,還是把那問題先放放吧!

秦崚看著捂著胳膊的小女孩起了憐憫之心,想必剛才那一刀還是蹭到了藏身於虛空之中的莫拉,也還好只是蹭了一下而已,不然秦崚房間中多出來一具導師的屍體可就麻煩了.

其實連莫拉自己也沒想到會被擊中,她本以為躲在虛空中就會像往常一樣平安無事,然後等秦崚放下戒備後再執行她的」任務」來著,但沒想到秦崚的短刀是抑魔石所打造,它足以破開她施展的藏匿魔法,對她造成傷害.

這種流血的傷害她已經很久沒有親身體驗過了,她在元素學院裡平日只是和著一群真正的導做做研究,順便跑跑腿,完全沒有實戰經驗,就算在實驗中被誤傷也會迅速的得到治療,她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

而這次不一樣,秦崚突然一記飛刀讓她驚到了,她完全沒想到自己的藏匿魔法會被破開,更不會想到自己會被一個不熟悉的人所傷,平日所學的應對措施統統都被她拋到了腦後,她現在就是一個不知所措的小女孩而已,甚至連自己可以用魔法自我療傷都忘了.

但好在秦崚並不是蓄意要傷害她,也根本沒想著會憑空打出來一個人.所以當莫拉從失神中恢復過來時,她發現自己已經被攙扶到了床上,層層布條包裹著她被劃傷的右臂,她知道裡面還被敷上了膏藥,因為正是那膏藥清涼略帶刺痛的感覺讓她清醒了過來.

然後莫拉驚訝的發現自己長袍被褪去一半,就這麼半裸著肩頭伸出一條纖細的胳膊躺在秦崚的床上,而床的主人正坐在一旁直勾勾的俯視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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