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體內的魔力消耗的厲害,而這對一生下來就和元素共存的本土生物來說,元素也是他們身體的組成部分,他們的精神和體力也隨之被消耗了.

秦崚知道指望灰女再展現什麼驚人的魔法是不可能的了,所以這個從天而降的劫難需要他挺身而出.

「補給!!!」

他在灰女旁召喚出補給箱然後一腳踹開,「蹲在裡面!」他大喝著讓疲弱的女精靈站在其中,這開合著的箱蓋至少能抵禦來自一個方向的冰渣碎片.

至於來自頭頂最要命的那一方向,秦崚毅然舉起了RPG站在灰女前面,試圖用這無敵的發射筒身來抵禦大型人工冰雹,這的確是無奈之舉,但也是眼下最合適的選擇了.

或許他們再跑幾步到樹下也可以,但那十幾米的距離並不安全,而且躲在樹下沒準會更危險,因為那些樹枝也已經被凍成了冰棍,被下墜的凍鳥們一擊之下只會連帶著砸下來,還不及舉著無敵的RPG來的安心.

只是這RPG太重了,秦崚此時也已身心俱疲,雙手高舉RPG只堅持了兩秒就不得把它下放到頭頂.

但他絕不會再往下挪了,這隻懸於兩人腦袋上的圓筒是他們唯一的依仗.

密集的冰凍鳥冰雹聲勢驚人,秦崚明顯的能感覺到頭頂遭來的撞擊,那撞擊份量充足,聲音清脆,讓他的腦袋被震的嗡嗡作響,幾次的被正中靶心還差點讓他站立不穩.

但他還是堅持住了.1

當最後一隻落鳥化作藍點消失時,他終於鬆了口氣,他們還活著,沒憋屈的死於自己製造出來的人工災害.

秦崚低下頭看向女精靈,她蜷成一團的脆弱模樣讓他一陣心神恍惚,而且為了避免被砸到,她的雙臂攬著他的雙腿,實在是貼的夠近.

這也是迫不得已~他這樣自我安慰著.

「你還好麼?」,「你沒事吧?」秦崚與灰女幾乎同時互相關切起對方.

一個低頭俯身,另一個抬頭相望,兩個」年輕人」四目相對,又為彼此之間的默契而怦然心動.1

但下一秒灰女的卻緊張的站起了身,「秦!你!」

「我?」秦崚疑惑的再一張嘴,感到某種液體貼著臉溜了進去,味道相當怪異,有點像是,「血?」

他伸出手一抹,那紅色的液體果然是他的血,他這也才意識到自己的臉有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就算周圍的溫度低了十幾度也一樣.

「那一定是被冰片劃傷的!抱歉,秦,我沒想到我用的冰暴術會傷到你。」灰女深感內疚,雙眼低垂不敢再看秦崚,「我果然什麼都做不好,就算能釋放出來魔法也...」

「不!不!不!你做得很好!」秦崚急忙阻止了她的自怨自艾,「你剛剛釋放了一個我所見過的最厲害的魔法,你瞧!沒有野獸能再對我們造成威脅了!你救了我,也救了你自己!」

秦崚說的是事實,天上的飛鳥已經全部被這一記冰暴術清理的一乾二淨,就像是SecondSun裡面一發核彈引爆全場般.

山坡上那些地面」載具」也同樣變成了冰雕,變相報了廢,至於山腳下的那些,坡面上覆蓋的光潔冰層讓它們一時半會上山不能了.

灰女這才從愧疚中好轉過來,她紅色的眸子再次望向秦崚的雙眼,兩人相視會心一笑,又對這一舉動過於曖昧而雙雙錯過了視線.

「那個,我可以用魔法治癒你的傷勢!」灰女伸出了一隻手,但秦崚能看得出來她的手在顫抖,她的魔力消耗的已經相當嚴重了.

「就讓它們自愈好了,只是小傷!別浪費你的魔力了!萬一後面還有更棘手的東西呢?」

秦崚搖了搖頭繼續他的RPG收割去了,只是他的速率已經變得相當慢,但應付那些爪子夠長能扒著冰殼爬上來的傢伙仍是綽綽有餘,而且他要是轟的次數太多,那道人工的冰坡障礙也就失效了.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過得相當愜意,甚至在他擔心冰殼徹底化掉之前,山下的獸群就如它們涌潮般出現一樣,退潮般散去了.

「半個小時了麼?應該是吧,我們完成了~」秦崚似乎是在和灰女說話,又似乎是在自己喃喃自語,但他臉上的高興溢於言表,「你辦到了,灰女!我們成功了!挺過了第二關!」

女精靈也喜形於色,「是啊!我們辦到了呢!」

「瞧瞧我找到了什麼!」秦崚在山坡上遛了一圈,從遍地殘骸中找到了幾個發光的特殊物體,「大地懶和陸龜的爪子,火蠑螈的尾巴!」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代表著土,水,火元素的通關鑰匙,這和試煉之書裡面的凹槽相符。」

「是的!」灰女從手裡也舉起了另一個發光物,「還有這個禿鷲的喙,這下子四種元素全齊了!」

「那這個殊榮應該交由你來做!」秦崚說著將試煉之書遞給了女精靈.

在黃昏試煉中通過自己的力量取得通關的證明,再親手將至放入試煉之書中,沒有比這更有成就感的了.

灰女激動的雙手接過來,將其平攤在一塊光潔的石頭上,然後準備將那些材料一一嵌入其中.

「等等!」秦崚突然阻止了她.

女精靈一臉的不解,「怎麼了,秦?」

她突然想到兩人能夠順利的過關大部分的功勞應該記在這個人身上,也許他們兩個應該共享這一時刻,而不是自己獨享?灰女內心自責著自己的魯莽和不解人意.

但秦崚卻接著說道,「等等在放!放進去不就會被傳送走了麼,讓我再歇會~再歇會~」

半個小時的神經緊繃,肌肉勞累,讓秦崚感覺胳膊都要廢了,腰也要廢了,全身都快要廢了.

他去撿拾那幾個材料的時候完全是硬挺著去的,因為他覺得魔力耗竭的灰女也好不到哪裡去,這種事還是他這個皮早肉厚點的去做比較好.

所以這一趟下來讓他僅剩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他才會及時制止了灰女嵌入」鑰匙」們的舉動,他實在是太需要休息了.

「抱歉,我太興奮了,忘了你還有傷。」女精靈歉意的看向他,而她所說得傷指的是他臉上的擦傷罷了.

「不要緊,已經乾了。」他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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