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怎麼知道的?我在和他說話的時候的確是走了次神,不過我身體好像也沒什麼異常~」
秦崚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表示著自己很健康的樣子.
但佩平卻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果然!」他突然焦慮的從舒適的椅子上站了起來,「果然那傢伙使用了神跡!」
大法師從書桌後繞到書桌前,來來回回的踱著步,「這樣的話他一定猜出了我們為什麼要通緝你,然後順藤摸瓜知道了我們做的那件事!」
「那最近教會肯定就要有動作,我必須趕緊通知墨林和馬特才行啊!」
看著大名鼎鼎的首席大法師一副緊張的樣子,讓秦崚甚是大開眼界,他只是回答了一個簡單的問題而已,對方就神神叨叨的忘我了一般,似乎是把他和灰女當空氣了.
所以一頭霧水的他覺著有必要提醒一下對方,「院長?您這是在說什麼啊?」
「唉~真言術!你被蘭斯施展了真言術!那個神跡會讓你口吐真言,他問你什麼你就回如實回答什麼,而且事後你會忘記他的問題以及你的回答,就和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唯一能讓人察覺到的就是,被這個神跡施用的人會被消耗一部分精神,所以你才會失神!」
WTF!?居然還有這種事!?秦崚差點就罵出了聲,果然那群人穿的人模狗樣的,但說一套做一套麼!?
但是我怎麼知道你說的就是真的呢?秦崚的眼神緊接著就狐疑的掃向了佩平.
而對方多麼老辣的人,一眼也看出了他的想法,大法師笑道,「我沒必要騙你!也不會施展什麼真言術,我是個法師,只會魔法,而你不是零魔力者麼?不會被那種能控制心神的魔法所影響。」
「而且我可以告訴你,這世界上只有梅斯一個人能施展真言術,而且他必須借著真言聖杯的力量才施展的出來,而真言聖杯平常就存放在黎明之塔內,所以我也必然是在黎明之塔和他會的面!」
老者樂呵呵的撥了撥鬍鬚,一副心有成竹的樣子.
「的確!我是在黎明之塔上和他談話的。」
雖然大主教不會輕易離開黎明之塔,但這也是他讓人去主動登塔見他的最好藉口不是麼?秦崚對佩平的話有了幾分相信.
「那那個梅斯究竟問了我什麼呢?我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秦崚想努力回想起那天發生的事,但腦中一陣刺痛讓他抱頭蹲了下來.
一旁的灰女連忙也跟著蹲了下去,她用力扶著秦崚讓他不會因自己的脫力而躺在地上,還一邊著急道,「你怎麼了!秦!」
而這時候秦崚只感到腦中一片眩暈,耳邊同伴的呼喚也是模模糊糊的.
站在另一旁的佩平看到這景象卻從眼中透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神情,他喃喃道,「這怎麼可能!?還能有人對已經起了作用的真言術產生反抗!?那可是最高規格的神跡之一啊!」
「除非...」佩平看向秦崚的眼神突然變得炙熱起來,「果然是你麼?」
秦崚頭痛欲裂癱軟在地,灰女則在一旁動用了恢復魔法治癒之水,她是不知道秦崚犯的是什麼病,但這魔法總能起點作用吧?
顧不上保存體力,源源不斷的魔力自她的手流向了秦崚的腦袋.
而這不顧消耗的豪邁做法讓大法師佩平直咂嘴,「你們關係還真是好啊!」
「但神跡的後遺症不是魔法能夠消除的!你不要再浪費魔力了!」
佩平好心提醒卻換來了灰女兜帽下一雙血紅色眼睛的逼視,「那你說怎麼辦!?秦已經痛苦成這樣了!」
佩平被這雙眼睛盯著心中一寒,但突然想到了這個女精靈的身份,他對這樣一個異類的精靈存在還是有所耳聞的,只是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
不過現在不是疑惑這個精靈的事的時候,這個叫做秦的人類才是他所看重的.
他眉頭一皺快速的說道,「先撤掉你的魔法,把他抬到床上去!」
灰女聞聲立刻收手,將回收回來的水元素直接用作魔力支撐召喚出來一個水傀儡,讓傀儡輕輕的將秦崚抬到了大床之上.
而這一收一放的魔法施展讓佩平甚是眼前一亮,如此精準還不浪費的魔力操控不是一般法師能做出來的,這個精靈讓他又看重了一分.
但也只是多看了一眼,他用手撫上秦崚的額頭髮覺那裡燙的厲害,然後又碰碰了這個快昏厥過去的人的手腕,那裡同樣溫度偏高.
他斷然說道,「不需要用治癒之水,只要用純凈的水流讓他的身體降溫就好!」
佩平提供了一個方法,但他本人卻不打算出手幫忙,反倒是退到了一邊把床頭的位置空了出來.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他要讓灰女來做這件事.
而處於混亂中的灰女也沒有細想這回事,直接俯身於床邊,嘴裡的咒語也沒停,直接把水傀儡驅散,用那散落開的水霧匯成一股涓涓細流纏身於秦崚的身上,盤蜷在他的額頭上,最為驚奇的是那蜿蜒的水柱居然沒有將床上的被褥沾濕一絲一毫.
佩平對這場景暗自點頭,他退到一旁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他和秦崚不熟,,要不是沒得人選,這種用魔法來親密接觸的事還是讓更熟悉的人來做更好.
當然他也少不了有一絲試探之心,他想再看看灰女對魔法的操控能力到底達到了何種程度.
而現在他親眼所見灰女的確沒讓他失望,接連的魔法形態變換這女精靈眼都不帶眨一下的,可見她還是有盈餘的.
秦崚那邊因為頭痛的厲害已然意識不清,陷入半暈半醒之中,起初他的四肢還不安分的不斷繃直和蜷曲來釋放痛楚,而後來那元素構成的流水帶來的清涼感似乎是起到了一些效果,他的身體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不過他的表情還是一副猙獰的模樣.
灰女自然對這樣的秦崚不放心,她心切的向佩平問道,「我還能做什麼!?」
「嗯~」大法師搖了搖頭,「你現在保持這樣就好了,剩下的我們什麼也做不了了,這件事需要他自己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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