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崚一醒來就打量四周是為了確定自己是確確實實的醒了,而不是陷入了回憶中或者做著極為真實的夢.

而他癱倒後也不知道灰女和佩平說了些什麼,所以他不知道自己不省人事期間陷入的危機是多麼的危險.

所以當現在灰女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時,他頓時一頭霧水,疑惑的反問了回去,「我為什麼不知道你是誰?你也頭疼暈過去了?」

!!!

「沒!沒有!」灰女當然很高興,「那位大法師說有可能你會失憶,所以我才...」

「哦~怪不得,不過我沒失憶!」秦崚當然知道灰女那是關心他,他從床上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證明著自己沒事,但隨後又揉起了腦袋,「嗯...就是覺得現在頭還有點疼,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看你好像頭髮變藍了點?嘶...不對!是整個人都變藍了點!」

「啊...那是...」

「啊!我好像看什麼都變的藍了點!難道我的眼睛出問題了!?還是我已經掛了!?但掛了之後看到的東西不應該是灰白的麼?怎麼會是藍的!?」

「那是水結界術啊!還在你身上呢!」

秦崚的胡思亂想被終結了,灰女一撤去水結界術他的視野又恢復如常了,毫無污染的色彩繽紛的世界又回來了.

當他知道這只是佩平用來給他身體降溫的魔法時,他不好意思的傻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啊!哈哈!嚇我一跳。」

「不過我躺了多長時間?」

「一個小時,也許兩個...我也說不準。」灰女滿不在乎的說著.

是啊,無論自己躺多久她都會守著吧?這個女精靈這點真是讓人感到心暖啊.

秦崚由衷道,「真是抱歉啊,銀河,又讓你擔心了啊!」

女精靈只是羞澀的搖了搖頭,如果有下次她一定還會這樣做,但她也希望沒有下一次更好.

「那...告訴你一個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秦崚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我想起了那天在黎明之塔上發生的事!全想起來了!一字不差啊!甚至都聽到我自己的聲音了!」

「但是佩平說的果然是真的,那傢伙對我使用了真言術!這混蛋嚴重侵犯了我的隱私權啊!!!」

秦崚義憤填膺的攥起了拳頭,他現在對聖城失望透了,「所以,佩平在哪?我們的事還沒說完呢!」

大法師當然還在莊園內,他是想換個地方繼續睡覺來著,但秦崚中了真言術把重要事情已經泄露出去的可能讓他碾轉反側睡不著了.

所以這位大法師乾脆放棄了補覺,直接擺弄起了法陣,動用了這個世界上只有少數幾個人能施展的遠距離聯絡法術虛空傳音術.

這個法術可以通過破開虛空將自己的聲音傳遞到遙遠的另一端,其實幹脆用虛空傳送術把自己本人傳遞過去面議也不是不可以,但那需要龐大的魔力做支持,還容易讓穿越虛空的人被虛空吸干自身的魔力導致死亡.

所以這個法術通常只使用聲音這個信息媒介,就是因為它更容易控制,而且只傳遞它也更節省魔力,這種節省在越遠距離的傳輸中就越加明顯.

不過這個法術仍然對施術者的魔力蘊含量和魔力操控能力要求相當高,因為虛空法術作用的距離越遠耗費的魔力越多,而且越遠也越不容易將這個法術準確的投遞給接收人.

但佩平要將這個法術投遞給的人和他很熟悉,在他的魔力感知中那兩位就如同曜曜明星,他們和自己的魔法水準不相上下.

「墨林!萊昂!我需要和你們說說這小子的事...」

...

「...那正是我擔心的,如果梅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是我們做的,馬特一定會被他們拉下王座,你們轉告埃爾,讓他派人緊盯著點王城裡的神殿...」

「...我這有人來了,就先這樣吧!」

梅斯專心操控著法術,但一邊還能窺探著門外的動靜,所以不等外面的人敲門提醒,他就已經散去了虛空傳音術並先一步說道,「進來吧,多曼!」

門外,近衛軍中隊長多曼的手停留在即將叩響門扉的半空,一臉愕然又覺得理所應當的,略感無趣的收了回去.

然後推門而入,「佩平大人,他醒了。」

「嗯!?好!你們沒再聽見叫聲是吧?」

多曼搖了搖頭,「沒有,大人!」

「好!太好了!那就是沒事!讓他們過來找我吧!」

佩平抬了抬手打發走多曼,但等多曼剛一轉身他就反悔了,「等等!還是我過去吧!這個房間的床不如那個舒服,一會我還是在那個屋裡睡吧!」

顯然他打算事情處理完後就把秦崚和灰女兩個人」請」出去,自己占回那個臥房.

多曼對此莞爾一笑,要不是他的近衛軍中隊長身份能常常見到這位首席大法師,誰能想到這樣的老頭會是馬特王身邊最重要的大臣呢?

然後這兩個人一前一後就截住了準備被召見的秦崚和灰女原路返了回去.

秦崚好奇之下問了一句,「這是...我們還回去那個臥房?」

佩平則一點不避諱的說了出來,「當然!我可是要在那個屋裡睡覺的!這邊的床我睡不著!」

這乾脆,毫不遮掩的答案讓秦崚一陣無語,但別說,那個大床是挺舒服的...

「這麼說你全想起來了?」佩平一臉的凝重,讓人看不出來他是什麼個態度,「那你能和我說說他都問了你什麼麼?」

「這個麼...」秦崚遲疑了一下.

要說麼?這梅斯大主教可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啊,無論他說不說對方都有手段讓他說,而且他自己還察覺不到.

要不是有這個院長提醒,恐怕他一直都不會知道自己經歷過這麼一件事.

但話又說回來,雖然佩平提醒了他,還出手幫了他,但難免這個大法師又有什麼企圖呢?

所以要如實相告麼?

秦崚糾結了一下,這停頓和遲疑也是讓佩平看出來了點什麼,他嘆了口氣說道,「也罷,遇見這事後還能對人沒有戒心是不可能的,那就由我來先說吧,但這件事對我們來說也十分重要,重要到能關係這個國家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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