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大事!(感謝「毛斯文」,「大丈夫姿態」,兩位盟主的打賞)

「老唐樓。」

張國賓坐在車內,收起電話,抬頭朝前喊道。

「是。」

「老闆。」打靶仔出聲附和,雙手打過方向盤,五輛轎車便如流水般在街頭轉過方向,駛向旺角的舊時唐樓。

唐樓老宅外,夜色一片寧靜。

東莞苗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站在二樓走廊,叼著一支香煙。

五十多名黑色西裝,動作幹練,身材健碩,腰間配槍的保鏢布滿院內,院外。

東莞苗望見一支車隊駛向唐樓,摘掉嘴裡旳香煙,伴隨著頭車三短一長的閃光燈,用皮靴把煙蒂碾滅。

「賓哥回來了。」

兄弟們耳麥里響起聲音。

兩名兄弟上前將院門打開,迎接車隊進入院內,其餘兄弟依舊守在四周,神情戒備,警惕著風吹草動。

打靶仔泊好轎車,扶著車門,鞠躬請道:「賓哥。」

張國賓雙手合攏西裝衣擺,神情鎮定地邁步落車,朝向剛下樓的東莞苗走去,東莞苗停在門口出聲說道:「賓哥,沒事情吧?」

「一個小差佬能有什麼事?」張國賓拍拍東莞苗的肩膀,帶著東莞苗閒庭信步的進入屋內,順口問道:「家裡沒有出事吧?」

「大嫂跟兩位小姐都已進屋睡覺。」東莞苗黑色風衣的領子高高立起,張國賓點點頭:「有你看著家裡我很安心。」

「阿寶,趙小姐睡哪兒間屋?」他隨口問道。

老唐樓里一共有五個房間,主臥向來都是他住,剩下四個房間,以往都是「四大天王」在住,不過阿king已經走了。

阿豪,細苗,阿昌也都混出名堂,購置物業。

東莞苗說道:「大嫂和兩位小姐都住在一間屋裡。」

「喔?」張國賓驚訝的叫出聲,眼神朝樓上兜轉一圈,眸子裡泛著喜色:「平安就得,平安就得。」

東莞苗面無表情的隨大佬上樓,幫大佬推開二樓房門,便點上香煙,走出幾步,默默守在樓梯口。

張國賓進入廳堂里,瞅見一隻黑貓趴在窗台,面露笑意的脫掉西裝外套,一身襯衫,手臂掛著西裝就推門進入臥室。

臥室內,阿寶穿著白色T恤,淚眼汪汪,望著門口。

趙小姐坐在床尾,長吁口氣,連忙起身幫男人更衣。

溫壁霞靠在房間角落,神情帶著緊張,指尖居然夾著一顆香煙。

張國賓關上房門,任由趙小姐幫忙褪去襯衫,皮帶,抬手擦拭著朱寶藝臉頰的淚水。

「一點小事情。」

「擔心什麼?」

阿寶眼眶裡一行行水珠接連滑落,張國賓望著她不爭氣的樣子,滿心感慨地將她摟入懷中,隨後將三個女人一起都好好地安慰一番。

床單,胸膛,枕頭都布滿淚水。

凌晨兩點。

幾個鐘頭匆匆而過。

張國賓剛剛在女人堆里脫身,正要走到窗台抽支香煙,放鬆一下操勞過度的筋骨。

「嘟嘟嘟。」

桌面大哥大響起。

他回頭瞥了床第三女一眼,三女都睡意困頓,六條長腿細腴不一,姿態不同,膚色略顯差異的交織,堆疊在一起,玲瓏玉足各有各的乖巧,一床被子把三人連在一起,同一幅精美油畫,人們都忍不住多欣賞兩眼。

張國賓將床頭的大哥大拾起,輕輕摁下接聽鍵,靜悄悄的轉身走出臥室。

「喂?」

「邊個?」

大半夜打電話。

沒禮貌!

張國賓一手拿夾香煙,一手拿著電話,出聲問道。

電話里,武兆楠中氣十足,粗曠有力的聲音響起:「張先生,是我,號碼幫阿武!」

「武哥?」張國賓嘴角抿著香煙回應,思量著號碼幫跟和義海近期是否有所合作跟摩擦。

號碼幫龍頭大半夜的打電話進來,莫非李勇力私底下跟號碼幫有所關聯?

張國賓語氣突變,沉聲說道:「乜事?」

「張先生,我已經決定率領號碼幫跟你一同舉義!」武兆楠對於張國賓嚴肅而警惕的聲音毫不意外,以義無反顧的口吻說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民族大義,皆當盡力!」

「我現在讓號碼幫手下的兄弟們全部做好準備,只待槍聲一響便率先席捲南區,對岸的同志們可以在淺水灣登陸。」

「澳門那批軍火將會無償提供給各大社團的兄弟們,你我當不忘洪門先烈之遺志,承列祖列宗……」

「你話乜?」

張國賓滿臉驚訝地驚呼道。

心頭也不免被武兆楠大義凜然的言辭說得熱血沸騰。

號碼幫怎麼這麼勇?

「你要帶頭舉大義?」他忍住情緒激動道。

「不不不。」武兆楠趕忙謙虛的否認:「我只是參與,參與,首義之功必然是張先生您的。」

「靠,這個撲街仔要害我!」張國賓心頭熱血頓時被澆一盆冷水,語氣質問道:「誰說我要帶頭舉義了?」

「這件事你怎麼知道的?」

武兆楠對張國賓推脫的言辭毫不意外:「我也是偶然得到的消息,請張先生不要見外,如果您覺得我沒有參加的資格,麻煩您幫忙朝北方遞句話,號碼幫阿武可以加錢!」

嘴上卻解釋道:「大業哪兒有這麼好乾的,風聲已經走漏,今夜行動取消!」

「啊?」

武兆楠驚叫一聲,但旋即恍然大悟,對著電話說道:「唔好意思,張先生,下次有機會一定叫我。」

「號碼幫先幫你查查是誰走漏的風聲……」

「不用了。」

張國賓語氣不容置疑:「這件事情上頭很生氣,過段時間再聯繫你,今夜先讓兄弟們好好休息吧。」

「軍國大事,周密第一。」

張國賓嘆道:「也怪我馭下不嚴,壞了大事。」

「張先生,不用擔憂,舉義之事,號碼幫日夜枕戈待旦。」阿武信誓旦旦,就差立下軍令狀,張國賓對其無奈,對著電話講道:「好了,有空再聊,bye!」

「啪嗒。」張國賓掛斷電話,望著窗外,靜靜抽著香煙,沉吟半響後,突然搖搖腦袋:「撲街!」

「胡思亂想什麼,談判都已經私下敲定,大事還輪不到你,老老實實當個企業家賺錢才香,泰哥,包生都不敢幹的事,幾時輪得到你?」

「不要給那群沒腦子的古惑仔帶歪了。」

幾十名義海兄弟攔得住殺手,可攔不住飛彈,一枚炮彈下來再猛的打仔都要撲街,香江幾十年來暴亂不止,哪有真正能夠干成大事的?

不過洪門兄弟們的一顆拳拳愛國之心,卻是令他心頭髮笑,感覺有些暖暖的。

張國賓回過身把煙頭熄滅在玻璃缸內,拿著大哥大走回到臥室里,望著三女把床鋪擠得滿滿當當,無聲的笑笑,把大哥大插回底座,轉身走到客房睡覺。

三位大明星有玉女風,妖艷風,少婦風,作為時下香江當紅女星尚未在熒幕同台過,未想先在家裡同床了。

這一夜。

新記,號碼幫,義海,大大小小几十個字號,香江三十幾萬人都沒有睡好,知道下半夜才有準確消息傳出來,各大社團的大底,龍頭們慢慢放鬆下來,波瀾不驚的一夜,實則暗地裡充滿硝煙。

清晨六點,新記向府。

向言獨自在沙發上呆坐一夜,待到天色漸明時摘下眼鏡,疲憊的嘆出口氣:「熬過來了!」

「大少,江湖上說消息有誤,可能是有人以訛傳訛。」新記師爺頂著兩個黑眼圈,抽著香煙坐在旁邊,煙灰缸里塞滿密密麻麻幾十個煙頭,可見昨夜新記大佬們是怎麼渡過。

向言站起身繞出沙發座椅,面對師爺陳文的話,語氣平靜,目光深邃的冷笑道:「呵!」

「以訛傳訛?」

「你又點知不是一次試探,不是一次施壓,或許英方已經讓步妥協?」他舉頭向外望去:「戰爭打的又不只是子彈與大炮,否則當年我國又豈會亡?」

「你是說……」陳文面露驚訝:「戰爭早已經打響,而且北方贏了?」

向言沉默不語的上樓睡覺,林氏兄弟,段龍對視一眼,心驚不已,段龍忽然說道:「昨夜義海搞定了一個警察,會不會是那個警察走漏風聲?」

「噓!」林氏三兄弟中的大哥「林謹」舉起手指,抵在唇前:「這種事情不是我們能摻活的!」

上午。

警務處「一哥」收到政治部一份報告,略讀完報告以後,眉頭深深蹙起。

這份報告層層遞交,很快就發往歐洲,港島內,一哥將報告鎖進柜子里,列為最高機密文件,也許在五十年後,保密期失效,將會公諸於世,成為一段佚文載入歷史。

一周後,張國賓打電話給柳文彥,柳文彥收到他的電話滿臉笑容:「張先生,有什麼指示?」

「呃?」張國賓語氣驚訝:「柳辦不用客氣,我只是想聯繫內地車廠購置一些重型貨車。」

中港物流在內地的二期倉儲站正在建造中,車隊則繼續立即擴建,現在一方面憑藉社團內部培訓,一方面面向市民招聘,貨車司機不成問題,問題是要立即採購貨車。

「張先生竟然想要採購內地生產的貨車?」柳文彥很是驚喜,連忙道謝:「多謝張先生支持內地汽車發展,您需要什麼樣的貨車,我可以替您聯繫暨南汽車總廠,那是內地第一家造重汽的企業,價格一定優惠。」柳文彥不敢胡吹質量、設計、只能主打價格。

------題外話------

謝謝兩位大佬,毛斯文大佬是前天打賞的,這兩天一直沒看後台,木有發現,對不起晚啦,大丈夫大佬是剛剛打賞的,我懂,加更是嘛...只是一天三更真乃極限操作,欠下,什麼時候有餘力,有激情,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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