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事件:跟蹤者】

【詭異事件:影子】

【詭異事件:海洋的呼喚】

……

陳晨一條條翻看下來,即使是他也不免有些不安,按照這上面所說,這類詭異事件真可謂是海陸空齊全。

人類就算是上天入地下海,都很難躲開它們的圍剿,就算人類不聽、不看、不說,封閉五感,也有「夢中女」這種連規則都不清楚的詭異事件找上門。

生活在這方世界,真可謂是絕望中的絕望,難怪這座世界的人類只堅持了五年不到就幾乎滅絕了。

而且,這類詭異事件,也完全超出了現有科學體系的認知,或者說,這些詭異的存在已經超出了物理、化學、生物學的範疇,更像是一種全新的,人類從未發現過的一門學科……

想到這裡,陳晨繼續往後翻去,隨即看到了最後一個詭異事件。

【詭異事件:窗外的幽靈】

【症狀:一種類似「眼睛」圖案的詭異事件,詭異事件的源頭是一個漂浮在半空中的「人」,它有人類的外形,可是全身卻在無時無刻地扭曲著,就像是一隻幽靈,多出現於高層大樓之間,對居住於高層的倖存者殺傷力極強,任何人只要在窗外看到它的存在,便能產生類似「眼睛」圖案的症狀,生還幾率不超過百分之十】

【危險級數:3級,極其危險】

【感染方式:視覺感染,多出現於高層大樓之間】

看到這個詭異事件的介紹,陳晨立即想到了之前探查寫字樓大樓時,那些突然死去的白領屍體,以及高層小區內一個上吊的女人。

那些白領在死前,都將腦袋轉向了落地窗的位置,顯然是在窗外看到了什麼。

而那個高層小區里上吊的女人,死前曾將窗戶的玻璃全部封住,顯然也是在畏懼著窗外的某種事物的。

很顯然,女人之所以畏懼「窗外的幽靈」,其實便是因為她親眼看到過,可是她卻又並未死亡,也就是說其實她是可以免疫那種傷害的,就像可以免疫「眼睛」圖案一樣,只是她自己並沒有意識到這些。

想到這裡,陳晨暗暗嘆了一口氣,他繼續往後翻去,可是卻發現,後面全都成了空白,顯然,陳晨來到《殺戮都市》位面時,第一個遇到的公寓詭異事件就沒有記錄在其中。

「只有這五張Basilisk圖案和這幾種詭異事件嗎?」

陳晨抬起頭,質問著大廳內依然忙碌的眾多俘虜。

一時間,所有人都連忙低下頭,避開陳晨雙眼的鋒芒。

「這已經是這支隊伍建立以來,從各個隊伍的成員口中聽到,以及遇到的所有詭異事件了。」

這時,隊伍里一個十五六歲,留著長發的少年突然開口道,少年長相秀氣,皮膚蒼白,乍一看去,還以為是個女人。

陳晨聞聲與對方對視了一眼,和其他人不同,少年的眼神絲毫沒有被挾持的驚慌,反而十分平靜,乍一看去,仿佛與整個世界都格格不入。

不過這份平靜的表面下,卻充斥著一種死氣,那是一種對生死的漠然,顯然少年身上有著某種別樣的經歷,才會導致這種情況的發生。

「是、是啊!」

直至少年首先開口,這群俘虜中才有人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我們所有已知的詭異事件已經全部記載在上面了,這份資料也是我們隊伍最珍貴的東西了,想要生存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這些資料可不行……」

陳晨抬了抬下巴,將資料遞給一旁的黑騎士,同時說道,「X-112,將裡面的這些圖案都記錄進去。」

「明白。」

耳機中傳來X-112的聲音,陳晨想了想,再次看向那名有些特殊的少年。

只見少年穿著一件明顯要單薄一些的T恤,T恤衫早已掉色,而且有些骯髒,可是依然無法遮掩他中性的俊美面龐。

此時,少年正熟練地為一名傷員包紮著,手法嫻熟,可是和其他人不同,他即使面對這傷員也是一臉漠然,仿佛對自己的同伴的傷勢並不上心。

而且不僅是這名少年,陳晨發現,這種麻木而漠然的情緒,在其它幾個女人的眼中是同樣存在的,除開幾名明顯和隊里的男性是情侶關係,其他女性和隊伍之間的關係,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

這些女人明顯要比其他人憔悴許多,全身消瘦,衣衫襤褸……

看到這裡,陳晨頓時明白這些女人的身份了。

不過對於這方面陳晨並沒有太過意外,畢竟這可是東海洲的傳統,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這個國家就有類似的配置。

唯一令陳晨有些意外的是,這群人竟然連男童的也不放過,真可謂是葷素不忌。

不過這件事和陳晨並沒有什麼關係,此時他還記得自己前來《殺戮都市》位面的原本使命,等X-112錄下這支小隊提供的資料後,陳晨這才站起身,沖這群人道:

「你們有人知道距離最近的北美洲駐東海洲軍事基地的位置嗎?」

眾人紛紛看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回答陳晨。

見此,陳晨不禁挑了挑眉,就準備繼續詢問,可是這時,那名少年卻突然開口了,「我知道,可是那裡也已經被荒廢掉了。」

陳晨看向少年,「你怎麼知道?」

「我三年前曾經去那裡尋求庇護。」

少年回答,「不僅是那裡,我還去過東海洲自衛隊所在的軍事基地,可是除了屍體和廢墟之外,什麼都沒有。」

陳晨這才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這名少年看起來三年前應該只有十一二歲,那個年紀便能獨自一人生存在這個詭異的末世,還是很令人欽佩的。

「你叫什麼名字?」見此,陳晨不僅有些感興趣的問道。

「夜神寺。」

少年微微低下頭,似乎是為了表達對強者的尊重,「閣下,我的名字叫夜神寺。」

「很好,有沒有興趣跟我走?」

隨著陳晨的問話,少年第一次露出漠然之外的情緒,他似乎愣了愣,可是陳晨明顯看到,被要求坐在大廳中的這群俘虜中,兩三名似乎是小隊掌權者身份的人頓時神色一變,似乎眼中浮現出不甘之色。

當然,這份不甘並非是因為少年那個方面的用處,而是少年有哪方面可以幫助這群人在末日活得更好的原因。

見此,陳晨嘴角挑起一抹笑意,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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