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後叫你……香香?」

「還是叫阿香吧,左舟說兩個字疊在一起噁心心!」

小梅……阿香抬著頭得意的炫耀,展十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對了,怎麼沒有見到展紅綾她們?」阿香看到展十七那羨慕的眼神突然間想到了她的身世,冷不丁的就有點自責,主動轉移話題。

展十七也沒有想那麼多,「那個李鬼手醒了,他們都去審訊了。」說著轉頭望向了遠處的一個軍帳。

那裡此時圍了很多人,明顯蕭駙馬對於這事是非常看重的,因此除了幾個級別夠的人之外,其餘士兵和高手都要在外面守著。

而此時軍帳之中,李鬼手被綁在了一個木架上,上半身圍著厚厚的繃帶。

「哇,當初你這一刀夠狠的,傷口從肩膀到腰部差點將其斬成兩段了。」西門公子大概是收了女兒心裡高興,哪怕面對李鬼手都是笑呵呵的。

左舟聳了聳肩膀,「有點衝動,畢竟碰到了幾個擅於裝逼的人,我若是不加把勁怕是一點風頭都出不來了。」

旁邊展紅綾瞥過來一眼,無聲的鄙視。

蕭駙馬沒有跟左舟等人開玩笑的心思,轉動輪子緩緩向前,「李鬼手,魏進忠已經自身難保了,你又何必執迷不悟呢?」

李鬼手的視線在大帳之中巡視了一圈,卻是沒有任何遲疑的笑道:「駙馬爺,你的話我完全聽不懂,我只是僱傭一些水手保護自己回帝都而已,被你們無理抓來算我倒霉。我也沒想跟你們講理,畢竟秀才遇到兵是沒法講道理的。你們若是想要利用我來誣告誰的話,也隨你們,我配合就是。」

蕭駙馬皺眉,他其實有點不理解,這魏進忠就那麼可怕?又或者那麼值得效忠?眼瞅著他們回去後,魏進忠就必然失勢,都這樣了還要將自己綁在一條船上一起沉底?

「駙馬,還是交給我們六扇門吧,先將常規刑罰走一遍,然後再派人特殊招待。」鐵無情冷哼一聲,「在我們六扇門的手段下,還沒有人能夠保持沉默呢!」

蕭駙馬眉頭微皺卻是什麼都沒說,但左舟可以看出來,他猶豫了。

用刑當然沒有問題,蕭駙馬不是那種死板的人,可問題是用刑訊逼出來的供詞存在翻供的可能,雖然他不怕擔上一個惡名,但如果最終沒有能錘死魏進忠,那難免就有點遺憾。

左舟看看大家輕咳一聲,「那個在動刑之前我先說兩句啊,那個鬼手啊,咱們不熟,不過你這一刀是我劈的。首先我得說,你我之間純屬是立場不同沒有仇恨,你也別恨我。然後呢,我提醒你一下,我們確實沒有證據證明你是鏡子,也沒有證據證明你是魏進忠的人。從律法程序這方面說,我們沒有什麼證據能夠指控你。」

西門公子哭笑不得,「你跟他說這些做什麼?」

左舟攤手,看看鐵無情又看看展紅綾,「這裡又不是只有我們自己人,萬一這事被捅出去,蕭駙馬是皇親國戚當然沒問題,我可擔不起屈打成招的責任啊!」

鐵無情和展紅綾同時哼了一聲,卻也都沒有說什麼。

左舟表情一轉笑道:「雖然定不了你作為鏡子時犯下的罪過,但你很不幸,有關屠滅漁村的死罪你卻是跑不掉了。人證有周芷若、琉璃沁等苦主,物證有你身上的易筋經功法,光憑這個,你基本上是死定了,就算蕭駙馬現在弄死你,也算不得違規,別忘了,在劍南道,蕭駙馬有應急的全權處理資格。這一點就跟之前劉瑾的鎮守太監之職一樣,你懂的。」

李鬼手冷冷盯著左舟,他的心在往下沉,雖然武林之中不講究什麼真憑實據。但在官府方面,證據很重要,這也是朝廷令百姓信服的關鍵。

所以,其實魏進忠做的那些事,哪怕江湖上不少人知道,可從朝廷層面也拿他沒什麼辦法。只不過這一回魏進忠的事相當於謀反,像這種觸及底線的問題,朝廷其實也是可以不在乎證據的。

但還是那句話,一個國家,有光明就肯定有黑暗,可黑暗用的太多,這個國家就爛了,無論臣子還是百姓,能夠光明的時候,就選擇光明吧。

「所以說,你在這狡辯其實是沒有用的,我們就當你認罪了,審你不過是想從你這知道點那死太監的秘密。為了讓自己好過一點,你何不配合一下呢?」

李鬼手看看左舟的手,「你那一刀的威力不行啊,若非我易筋經練的時日尚短,就憑你,都不夠我一拳打的。」

左舟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李鬼手可憐,要不要告訴他,其實他易筋經留下了很多隱患,都不用後期,他怕是連四重五重都練不到。

「哦對了,說起易筋經,我那朋友讓我問你,你將易筋經藏哪去了?」

張君寶答應過彭和尚盡力追回易筋經,不過以當時的情況來看,恐怕易筋經已經沉入運河了。

之所以得到這個判斷,是因為周芷若說李鬼手從來沒有讓那些黑衣人知道自己修煉了易筋經,也就是說,他要麼將秘籍藏在身上,要麼將秘籍藏在船上。

李鬼手的身上已經搜過,兩艘貨船如今都已經破碎不堪,真要是藏在船上,怕是也沉入河底了,像那種老舊書籍,一旦浸水那連打撈的價值都沒有。

「想要易筋經?嘿,那就去陰間找吧!哈哈哈哈……哦嘶!」

左舟沒有讓李鬼手笑的太舒服,在他張開大嘴的時候,直接在他傷口上戳了一下,這貨頓時岔氣了。

「我問完了,你們審吧!」

左舟說完就走出了大帳,有這時間跟李鬼手耗著,還不如準備準備去對付獨孤一方呢。

門帘再次掀開,西門公子推著蕭駙馬走出來,左舟瞄了一眼蕭駙馬的雙腿,按照黑玉斷續膏的效果再加上他的先天真氣輔助,他應該可以嘗試緩慢走路了,可這貨還讓人推著,嘁,老陰比!

「審訊的事情暫時交給鐵無情吧,你們準備一下,雖然無雙城的事情與我們無關,但既然碰上了又有能力幫忙,總不好袖手旁觀。」

左舟點點頭,與兩人一同走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真相信那個鐵無情啊,他出現的有點太巧了。」

「信與不信其實不重要,就像你剛剛說的,李鬼手也不重要,若是能夠通過他多挖出一些青龍會的內幕當然好,如果不行也無所謂。不過,我倒是很期待鐵無情能夠給我什麼答案。」蕭駙馬神色淡淡,那股子運籌帷幄的感覺又回來了。

西門公子看看左舟又瞧瞧蕭駙馬,恍惚間又想起了當年在劍南軍的日子,那時候陳纓和他們這些將領負責武力,而蕭駙馬負責智計,劍南軍無往不利,那崢嶸歲月真是……

「你準備好了之後代我去看看秦霜,他之前受傷了,拿點藥給他。畢竟他們之後還要跟我們一起會帝都。」

左舟點點頭,他不介意跟秦霜和聶風多交流一下,流亡者降臨的時候他們已經出生,身世已經確定,再加上一直在天下會內部修煉,其性格不會與原著有什麼差別。

……

「大師兄,你太狡猾了,這種任務竟然丟給我!」

聶風委屈的緊皺著眉頭,大概是還沒怎麼被江湖毒打過,臉上竟然還帶著點稚氣。

秦霜躺在榻上,蒼白的臉上多了一點笑容,「師弟啊,這可怪不得師兄我了,要怪你就怪李鬼手,若非他打傷了我,像這麼艱巨的任務怎麼也不會丟給師弟你啊!」

聶風臉皮抽了一下,「師兄,你下次再說這種話的時候,麻煩將笑容收一收。」

「哦?什麼艱巨的任務讓風兄弟這麼為難啊!」

左舟一點偷聽人家話的慚愧都沒有,大大方方的就掀開門帘進來了。

聶風愣了一下,被先聲奪人之後也沒察覺到左舟偷聽不對,反而用目光詢問秦霜,任務能不能說。

秦霜好笑的搖搖頭,他這個師弟真是老實人啊,不過想了想道:「師弟若想做成這個任務,說不得還真的得李將軍答應放手才行。」

「嗯?」與我有關?

聶風看看左舟恍然道:「是因為李將軍太帥了!」

左舟:「這確實是一個困擾我很久的問題了。」

聶風好笑不已,但又有點遲疑,在秦霜的鼓勵下,最終還是解釋道:「說出來有點趁人之危,師傅命令我們,將明月姑娘追到手。」

左舟有點懵,這個操作……好吧,他知道這任務是什麼意思。無非是釋武尊等人為了救明月將其定義成了無雙城的繼承人。如果成為她的夫君,那自然也就擁有了無雙城。

這種行事風格,有點跟他印象中的雄霸性格不合,原著中雄霸看上什麼多數都是用搶的。不過想想,這個世界的雄霸被王翦摩擦過,行事有所收斂倒也合情合理。

「懂,我又沒有見過那什麼明月,也對無雙城沒有興趣,再說蕭駙馬也跟你們有過約定。不過我看聶風兄弟這經驗有點缺乏啊,要不要我給你輔導輔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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