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咋們學校昨天死去的那位紅衣女子，並不是妒嫉鬼造成的？」
顧尊沉吟著，若有所思。
他當時就覺得那女子死的很蹊蹺，本以為是妒嫉鬼造成的，沒想到卻是另一隻鬼趁機作祟。
「紅衣鬼！」
「最初出現的地點是神都外語學院，時間大概是2017年9月18號左右。」
「涉及到的女子達數十名之多。其中一半已經確認死亡，一半處於半瘋狂半死亡的狀態。」
袁子怡拿著手中的檔案，如是說道。
「外語學院？兩年前？」
「數十名女生......」
顧尊皺了皺眉頭，聽著這個消息，他總有一些熟悉的感覺，就好像當年在哪裡聽過一般。
一時半會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兩年前，那個時候我們剛剛大一，外語學院那裡出現過大規模死亡事件嗎？嗯，除了那一起實驗室爆炸，造成了幾人死亡和幾名女生中了神經毒素，出現了癲狂.....」
李倩回憶著腦海里的記憶，說到了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
驟然瞪大了眼睛。
顧尊也瞬間反應過來，腦海中的迷霧驟然煙消雲散。
死亡、神經毒素？
爆炸事件是假的！
真正的原因肯定是紅衣鬼造成的。
「就像你們想的那樣，那起事件背後的因素其實是紅衣鬼。不過，爆炸也確有其事。當年我們部門為了鎮壓封印那隻完全體的紅衣鬼故事種子，近乎出動了三分之一的故事駕馭者。實驗室爆炸，就是封印紅衣鬼的過程中產生的意外事件。」
似乎回憶起了當初的戰況，袁子怡嘆了口氣，眼中流露出一絲憂傷。
當年那場封印行動，不僅是那些被紅衣鬼故事信息波及的普通女子死傷慘重，就連前去處理的同伴，也損失了很多。
這才造成神都這邊，即使經過了兩年的時間，故事駕馭者仍舊十分短缺的原因。
「現在那隻紅衣鬼又跑出來了？跑到了我們學校？」
「臥槽，就憑我們這幾個豆芽菜，想要對付那種大BOSS，找死不成？」
這種找死的行為，他是從內心深處拒絕的。媽蛋，別看自己現在魅力大，頭也禿了，可是不代表實力也強了啊。
虐虐小怪還可以，虐大怪，還是哪來的滾回哪去吧。
「不是那隻完全體的紅衣鬼。那隻紅衣鬼總部確認仍舊在封印當中。只是現在這裡又出現了一隻全新的紅衣鬼，根據故事殘留信息判斷，它應該只介於幼生體與成熟體之間。」
「所以才讓我們幾個試著調查一下。如果發現了相關的線索，不必處理，直接上報就好了。」
袁子怡連連搖頭，否定了顧尊的猜測。
顧尊不置可否，想了想又道：「出現過同一種故事，分別孕育出兩種故事種子嘛？」
他還是有點不放心，怕是原本那隻完全體紅衣鬼。
「有倒是有，只是相當罕見，一般情況來說，某一個地區，一定的時間內，凝聚出一枚特定的故事種子後，在相當長的時間內，是很難再凝聚出第二枚類似的種子了。」
「按理說那隻完全體紅衣鬼剛被鎮壓封印了兩年，這種級別的鬼怪影響範圍很廣，神都附近是很難再凝聚出另一隻紅衣鬼的。」
「但現在的情況.....你也看見了......」
袁子怡指著一沓照片，神色凝重：「這些是梅花鬼眼，是紅衣鬼的最重要特徵之一。所以基本上可以確認，這隻鬼確為紅衣鬼無疑。」
梅花鬼眼！
顧尊看著照片中，那隱藏在屍體皮膚之下，放大了無數倍的梅花鬼眼，突然間皺起了眉頭。
這鬼眼......
「這鬼眼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什麼？」
「見過？」
「在哪裡？」
袁子怡吃了一驚，一旁聽的迷迷糊糊的李倩，也望了過來。
「旺角大廈，28層，一頭女鬼身上！」
顧尊語氣相當的肯定。
這眼睛與他昨天第一次處理魅力漏洞的女鬼眼睛幾乎一摸一樣。
他絕對不會認錯。
完全一致的形狀，蘊含的極為特殊的冰冷邪惡情緒，一切的一切，都表明這些照片上的梅花鬼眼，與他看到的那女鬼的眼睛，就是一個東西！
顧尊隨後把那裡發生的一些事情，大致的和袁子怡她們說了一下。
兩人聽的連連色變。
「28層，怪不得之前一直聽說那裡似乎鬧鬼，我之前還去檢查過，卻沒有任何發現，原來躲在鏡子裡。」
「真的有另一層空間嗎？」
「等等，你把那隻鬼弄死了，那它的故事種子呢？」
袁子怡突然問道。
顧尊聞言，微微一愣，隨後臉色驟變。
他根本沒有拿到故事種子，那時候把魅力漏洞上交完畢，並沒有想到還有故事種子這種東西。
然而鬼怪都是由故事種子形成的，這個就如同它們的本體。
所以......
那隻鬼還活著！
不，確切的說，已經再次復甦過來！
「哎，你啊！」
「真該補一補神秘學知識了。」
袁子怡看著顧尊微微變化的臉色，瞬間就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暗自嘆了口氣。
那鬼怪不用想，肯定早已經離開了旺角大廈28層。而說不準就和新出現的紅衣鬼有所關聯。
畢竟按照顧尊所講，梅花鬼眼和那女鬼的眼睛，近乎一樣。
「先這樣吧，你們今天消化一下獲得的信息，明天開始正式調查紅衣鬼的事情。」
「還有你.....」
袁子怡看了一眼顧尊：「處理完紅衣鬼後，你需要跟我回一趟總部，審查完畢後，才能正式加入我們部門，做好準備。」
顧尊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直接離開了這個隱秘的活動室。
他需要回到自己家裡消化一下今天的信息、尤其是關於魅力漏洞，關於鬼怪的問題。
後方，兩人目視著他離開，沉默良久。
「好了，別再看了！」
「你和他......已經不是一路人了。」
袁子怡搖了搖頭，看了看仍舊望著顧尊離開時候背影發獃的李倩，拍了拍她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說道。
「我.....我......我知道！」
李倩聞言臉色一白，低下頭，喃喃自語著。
此刻她的心裡，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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