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常乘著巨鷹離去,而唐昊也只是默默望了一眼,對那盤旋而去的巨鷹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不帶我?」

他被扔下了,但他也習慣了,無常就是這性子。

唐昊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前方的張銘道了一聲:「告辭。」

張銘也沒難為他,唐昊此次成了路人甲估計自己心裡也不好受,沒仇沒怨的,也不至於動手。

一溜煙的功夫,唐昊便施展輕功,轉眼便離開了此地。

張銘這時才放下心來,他看向玉玲瓏問道:「你怎到徐州來了?」

玉玲瓏有些無奈道:「此事,說來話長,與我那師妹有關,張公子應該知道些許。」

說起玉玲瓏這師妹,張銘便想了起來,也沒著急問,擺手道:「先跟我走吧,一會再細說。」

玉玲瓏點頭,跟在了張銘的身後。

進了徐州城,回了江府。

張銘帶著玉玲瓏走進了江府庭院裡,見江和還在那庭院裡坐著,估計是在等著他回來拿酒。

江和看向張銘身後的玉玲瓏,不由得一笑,調侃道:「你小子出去一趟還帶了個姑娘回來?」

「朋友。」張銘白了他一眼,介紹道:「青雨樓行走,玉玲瓏,這位是江和,江家家主。」

「見過江家主。」

江和擺了擺手,他可懶得看這些過場,也沒管玉玲瓏,只是看向張銘說道:「小子,我酒呢?」

張銘瞥了他一眼,伸手江酒葫蘆扔了過去,說道:「拿去。」

江和得了酒,心中歡喜,迫不及待的灌了一大口,咂嘴細品,以前的時候他都不怎么喝酒,倒是這段時間被張銘這酒給饞起了癮,一刻不喝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玉玲瓏見狀看向張銘,卻聽張銘說道:「不用管他,坐吧。」

江和在一旁喝酒,也沒管張銘還有玉玲瓏,坐下後,張銘便問起道:「說說吧,怎麼牽扯上魔門了,連無常都親自出手?」

玉玲瓏點頭,接著便說起了最近的事情。

她來徐州是為了救她師妹玉芸熙,但她說的卻模稜兩可,關於九陰體質的事情,更是隻字未提。

張銘一猜便知,便拆穿道:「是因為九陰體質的事吧。」

玉玲瓏聽到之後有些驚訝,卻是不知該如何回答,張銘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但她卻沒說出來,這樣反倒是她狹隘了。

「有人告訴我了,但我覺得所謂的九陰體質並沒有那麼誇張。」張銘說道,他倒是不在乎玉玲瓏蠻著,畢竟是誰也要留一手。

玉玲瓏抿了抿唇,說道:「玲瓏不是有意蠻著掌柜的,只是……」

「沒事。」張銘擺手道。

「九陰體質?」

江和聽到這字眼頓了一下,連酒也不喝了。

「你也知道這個?」張銘側目道。

江和放下了手中的酒葫蘆,說道:「我說是什麼呢,也難怪無常能親自出手,九陰體質在俗世的記載不多,真正懂的人也少之又少。」

「看來你知道無常九陰體質的原因。」張銘望向他道。

江和笑了一下道:「自然。」

玉玲瓏心頭一顫,卻是直直的看向了江和,她倒是從未聽說過此人,這江湖上姓江的人也少之又少,而喚做江和的人她也從未聽過,可能讓掌柜結實的人又怎麼會差呢。

「九陰體質其實對大多數人來說用處並不大。」江和說著頓了一下,喝了個酒才悠哉道來:「九陰屬極陰之數,一般來說說男子陽氣為盛,女子則為陰氣占主導,尋常人都是這樣,可這世上有武者,亦有功法可篡改陰陽平衡,以輔修行。」

「這裡面可就有很多講究了,能牽涉到陰陽,那就必定能跟道家有些關係,玄之又玄,修行那樣的功法看似事半功倍,但卻是極其兇險,極易走火入魔。」

江和笑了一下,卻是轉言說道:「而這一條路,也有捷徑可走。」

「尋一極陽之物,南海蠻夷之地生長的赤焰果,再尋極陰之物,天山陰煞之絕壁所生雪蓮,可這兩樣東西都不好找,那天上陰煞雪蓮更是百年不生,如今已經找不到了,但也有能代替的東西。」

「就比如……」張銘喃喃道。

江和接著說道:「身為九陰體質的人身上流淌的血,亦有陰煞雪蓮一般的功效。」

九陰體質只會出現在女子身上,若是要想讓這九陰體質代替陰煞雪蓮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首先這九陰體質的女子就必須是處子之身,還要取其一載天葵血,直至一年後,到最後還要取其身上所有的血,再以煉血之法熔煉所有的血液。

這才能算是成了能代替陰煞雪蓮的東西。

張銘聽他說完,這才恍然大悟,數道:「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因為我見過。」江和揚眉道,他頓了頓說道:「這法子倒不是殘忍,只是有些難以接受,當年問天刑就是靠著一個九陰體質的人晉升的宗師,只是當時找到的那個女子已不是處子,最後效果也只成了一半,稍有缺陷,為了彌補這個缺陷,後來在天山尋了三年才找到了陰煞雪蓮,才成就了如今的問天刑。」

江和說完,卻是看向了玉玲瓏,說道:「你是青雨樓行走,你應該知道這件事。」

「前輩口中所說的九陰體質的女子莫不是……」玉玲瓏心頭一顫,想起從前師父與她說起的事情。

「前輩是說…芸熙的母親……」

玉芸熙是玉玲瓏的師妹,卻是從小就在青雨樓出生,長大,但生來就從未見過其父其母,全憑師父一手帶大的。

當年師父與玉玲瓏說起玉芸熙九陰體質的時候,便說過玉芸熙母親的事情。

玉芸熙的母親,亦是九陰體質。

江和點頭答道:「九陰體質可血脈相承,其母若曾是九陰體質,其女也有很大可能會是九陰體質。」

當年為了抓這個一個人,天下會幾乎動用了四位長老,潛入了青雨樓山門,只是為了抓這麼一個人。

江和舒了口氣,說道:「無常走的路子與問天刑幾乎相差無幾。」

該說的他都說了,不該說的,他也說了不少。

若是這都不明白,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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