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過兩天帶你去個好地方。」

「嗯?」

張銘頓了一下看向江和,有些不解道:「什麼地方?」

「燕山劍樓。」

「燕山劍樓?」張銘眉頭一挑,有些不解道:「倒是聽說過一點,當初在長安的時候見過燕山劍樓的劍南天,劍法還算不錯。」

「劍南天?那是誰,沒聽說過。」江和搖頭道:「燕山試劍迫在眉睫,你這劍法還差點東西,說不定能領悟些東西出來。」

「都有誰要去?」張銘問道。

「人可不少。」江和想了想說道:「就是不知道那兩位劍仙要不要來。」

「獨孤葉還有燕北安嗎?怕是不會,上次試劍他們不是已經爭了個高下嗎?」

「原來你還知道些東西啊。」

「那是當然。」

「少廢話,去還是不去?去我就帶你你,不去你就在府里陪你那小娘子吧。」

張銘聽到這話嘴角一抽,說道:「誒,可別亂說,可不是我娘子。」

「信你?呵呵。」

燕山試劍,為燕山劍樓展開的試劍。

因為燕山劍樓高明的劍道以及他們不問江湖的本質,才導致燕山成了一個劍道聖地。

兩年一試,到了今年已經不知是第幾年了。

那座上山不知見證了多少劍道絕才的誕生,同樣也見證了不少隕落的劍道高手。

既然與劍有關,張銘倒是想去瞧一瞧。

畢竟這對他來說,也算是新鮮事物。

在江府待了兩日,江和準備好了馬車,喚張銘出門。

一同的還有張伯,蘇檀也跟在了張銘身邊。

「蘇姑娘對燕山試劍也感興趣嗎?」江和問道。

「許久未曾走動,想出去瞧瞧。」

「也是。」

「駕!」馬車載著三人趕上了行程,張伯揮動手中的馬鞭趕起了馬。

徐州離燕山不過三日行程。

其實早在好幾日之前,江湖中的劍客都已經出發趕往燕山,江和出發的時間已經算是晚了。

江和笑了一下,說道:「別看咱們去的這麼晚,到的時候應該剛剛好,不用去哪山上受凍。」

「怎麼?」張銘側目看向他。

江和笑道:「那山上都是雪,冷的你渾身發抖,一般來說提早到的不是看戲的無名小卒就是些腦子有問題的想挨凍的。」

張銘被江和的話逗笑了。

「喵?」

小七從蘇檀的懷中抬起頭來。

它被搖晃的馬車給鬧醒了,左右看看,似乎是在馬車裡。

它有些不解,怎麼又到處跑,老實睡覺他不香嗎。

「怎麼把這貓也帶來了?」江和疑惑道,他頓了一下,說道:「那山上可冷的很,別把它凍死了。」

「不礙事,這傢伙皮厚。」張銘答道。

「喵?」

小七腦門上好像是提起了一個問號。

你皮厚,你全家都皮厚,再厚能有你厚嗎?

蘇檀見小七這幅模樣捂嘴輕笑,拍了拍小七的腦門,柔聲道:「逗你玩呢,可別當真了。」

「喵嗚。」小七這才安下心來,還是漂亮姐姐說話好聽。

張銘無奈搖了搖頭,這小七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馬車一路南下。

三四日的行程不急不緩,江和有意慢上一會,不著急到那燕山。

說到底,尋常時候燕山都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年輕時候去過一次,自然是知道裡面的道道。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那上面是真的冷。

………

這次燕山試劍,顧青山很早就趕到了。

山腳下,顧青山穿著加厚的青衫錦衣,作為過來人,他亦是知道山頂的寒冷,故而穿了加厚的衣物。

他仔細看了看,周圍還有不少人,都是早來的。

這次試劍他本是不打算來的,可是先生說這次試劍對顧青山來說是一次機遇,一言之下就將顧青山趕出了長安。

「但願真如先生所說吧。」

顧青山嘆了口氣。

其實在先生身邊的這些日子他的性子溫和了不少,處事的方式也有所轉變,這次燕山試劍的事情他是真的不關心。

他抬起頭看去,山頂被白雪覆蓋,燕山劍樓矗立在山頂之上,神聖宏偉。

燕山劍樓矗立在這不知多少年,那般嚴重的積雪仍舊沒有壓倒這座古樸的建築,依舊挺立。

「到了到了,瞧這就是燕山劍樓,怎麼樣?小道士長見識了吧。」

「……也不怎麼樣嘛,還沒我道宗一般恢宏。」

顧青山聽到這兩道聲音回頭看去,只見一個身穿道袍背著長劍的小道士,身旁則是一位背著巨劍的人。

「楚航?」顧青山看著這兩人道。

楚航回過神來,微微一愣道:「狗子?」

「……」顧青山有些無語,說道:「什麼狗子,你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來。」

「習慣了,習慣了。」楚航擺手道:「倒是巧了。」

「顧大哥是來試劍的嗎?」徐毅問道。

顧青山答道:「來看看。」

「不過,小道士你不回道宗嗎?」顧青山問道。

「師父不讓回去。」徐毅苦笑道。

回不來山門,他也只能跟著楚航瞎轉悠。

「這樣嗎。」顧青山忽然想起一事,問道:「話說回來,你當初可是留了個人在建安呢,那小子可還在等著你呢。」

徐毅想起此事,有些愧疚道:「燕山試劍結束就回去接他。」

「嗯。」

接下來這幾日裡,顧青山幾人便住在了山下的客棧里。

燕山試劍只剩下了最後一兩天,人也還未到齊自然是要等的。

這些日子趕往燕山人劍客不知有多少,路過山下便能見到許多人,無一例外的身上都帶著一柄劍。

浩然宗李青鋒,當初涼州沙場上一劍退千軍的劍客孤殃,這些江湖上出了名的劍客都來了。

該來的幾乎都來了。

這一天,無數的劍客登上燕山,從布滿青苔的台階一直踏上白雪,來到燕山的山頂。

燕山劍樓的全貌都落入了眾人的眼中。

值得一提的是。

這燕山頂上,是真的冷。

「啊切。」

小道士徐毅抱著胳膊打了個噴子,有些埋怨的說到:「怎麼不跟我說一聲這上面這麼冷。」

「忘了。」楚航笑道。

「無量天尊,楚施主,做壞事是要遭報應的。」

「你證據嗎?沒有證據你說個屁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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