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山鬆了口氣,不由得說道:「宋姑娘,我們又不是又什麼深仇大恨,至於這樣嗎。」

「呸,當初你都乾了什麼難道都忘了嗎!?「

顧青山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驚呼道:「宋姑娘,你可不能亂說話,當初我就是調侃兩句,你非要說我是登徒子,跟你解釋你不聽,那不只有綁了你。」

宋指柔咬牙切齒,斥聲道:「當初你毀我清白,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顧青山一臉的震驚,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不是,我怎麼就污你清白了?

當初他也只是玩鬧般的調侃了幾句,宋指柔當初惱羞成怒兩人就打起來,最後不敵顧青山結果還被綁了。

怎麼到了宋指柔這就成污人清白了!?

「宋姑娘,你倒是告訴我,我到底是怎麼毀你清白了?」

「當著天下劍客的面出言調戲,這還不是毀我清白!」

顧青山砸了砸嘴,頓時覺得有些無言以對,甚至還覺得有些可笑。

當著天下劍客的面?

別的不說,宋指柔可不是一般的虎。

當初顧青山出言調戲也只是覺得好玩。

但是宋指柔呢,就好像生怕是別人不知道,當這天下劍客的面大喊著顧青山毀她清白,調戲於她。

好嘛,這麼一整,本來沒什麼事的結果硬是出了事。

「當初是你自己要瞎喊的,現在有怪起我來了?」顧青山搖了搖頭,聳了聳肩說道:「不過也好,現在我已經出了山門了,反正你也不能出來!」

「你……」宋指柔緊咬著牙冠,恨不得把顧青山給殺了。

負劍人不得下山,這是燕山劍樓的規矩,若是邁出山門便算是入世,要想再回來可就難了。

顧青山拍了拍衣上的灰塵,說道:「宋姑娘,當初我出言不遜確實是不太對,但是也不至於這麼追殺我吧。」

顧青山笑了笑,看著宋指柔拿他沒辦法的樣子倒是覺得有趣,「如今已經追到了山門,既然宋姑娘不敢出來,那顧某先告辭了。」

宋指柔望著轉身離去的顧青山,可又奈何沒辦法追出去,這小小的山門關著她,沒法追出去。

宋指柔氣的直跺腳,罵了一句:「人渣!」

…………

燕山之巔,太陽逐漸落下。

正午剩下的暖意也消失殆盡,燕山頂上也越來越冷,有的人受不了這種寒涼下了山去,待明日再來,而台上的比試卻還沒有斷,長劍相撞的聲音不斷響起,迸濺出火光。

蘇檀戳了戳手,將手上放在嘴邊暖了暖。

張銘餘光瞟到這一幕,問道:「冷了?」

蘇檀頓了一下,搖頭道:「只是有些涼,不算冷。」

張銘揭下了身上的披風,走上前去。

蘇檀伸手拒絕,搖頭道:「不用的掌柜,真的不是很冷。」

張銘沒有理會,將披風覆上了她的雙肩。

「著涼了不好。」張銘輕聲道了一句,接著便轉頭繼續看向了台上的比試。

蘇檀眨了眨眼,伸手扯了扯身上的披風。

她低頭微微一笑,只覺得心中暖暖的。

坐著的江和瞧見這一幕,不由得虛起了眼,只覺得心中酸酸的。

試劍持續了好幾個時辰,不停的有人守擂打擂,能夠守擂守的長久的並不多,但也有極為突出的幾個人。

年前一輩的劍道翹楚除卻天下六門行走之外,便是這幾位了。

能夠在燕山試劍下守下擂的劍客,就算是才邁入江湖,也能留下濃厚的一筆。

江和看著忽然覺得有些沒意思了,嘀咕道:「不比以前了。」

「什麼?」

「我說現在江湖上的劍客不如從前了,以前的下限可沒這麼低。」江和說道。

在這些老一輩的劍客眼裡,燕山試劍最先守擂的江湖新人就是天下劍客的下限,也是最差的一批,再差不能差過這條下線。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如今的下限卻是越來越低了。

「這有什麼,上限足夠就好了,江山代有人才出嘛。」張銘聳肩道。

江和頓了一下,回過神來道:「說的倒是不錯。」

這五十年里,可是出了三位劍仙,這劍道的上限確實越來來越高了。

「現在台上的都是誰?」張銘問道。

江和搖頭道:「不認識。」

「你看這麼半天,沒記住是誰?」

江和撇了他一眼,說道:「你這話說的,你就記住了?」

確實,張銘也沒記住,亮點是有,但卻不足以讓人記憶深刻,就好像是大師在觀摩學徒一樣,他們這些劍道拔尖的人看新人都是如此。

這時一旁的張伯解答道:「老爺,守北擂那位是江南雲幫的幫主,叫做陳浩元,南擂岐蛇山袁罡,東擂是個遊俠,這人給自己取了個混號叫反天罡,至於西擂應該也是個遊俠吧,叫做蕭蘭。」

「這個西擂我知道。」江和說道。

「你不是沒記住嗎?」張銘側目看向他問道。

「這可不一樣。」江和笑了笑說道:「這人是個女的。」

「女的?」張銘愣了一下,看了一下場中還有一邊樓閣上的數位江湖老派人物。

這個叫蕭蘭的人女扮男裝,張銘沒能看出來,但這些老前輩們難不成就沒人看出來嗎?

「在場的這些人可看不出來。」江和撇嘴道。

「這怎麼說?」

「拿酒,我就告訴你。」

張銘冷了他一眼,說道:「我現在又不想知道了。」

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把酒葫蘆遞過去了。

江和美滋滋的灌了一口酒才說道:「一般來說男子屬陽,女子為陰,她裝男人倒是裝的挺像的,但是氣息卻不會騙人。」

「這怎麼看?」

「當然是有法門的,要不是我瞧了一眼我也沒看出來這是個女人。」

「厲害,不過你也真夠無聊的,居然卻學這種法門。」

「你懂個屁。」

「是,我不懂,誰知道你有沒有裝過女人。」

「???」

赤裸裸的汙衊。

江和卻沒有去計較,他不屑於去欺負弱小,畢竟他也是前輩了,當然,手裡的酒也蠻香的。

張銘特意注意了一下西擂,片刻後眉頭皺起說道:「這個叫蕭蘭的人可不像是使劍的啊。」

「看出來了?」江和笑了笑。

這話說的不錯,這個西擂確實不是使劍的。

是使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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