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長老的身份,沙凌刻意擺出長輩的架式,拉開與眾,商迎風見他所作所為,不由得失笑,這小子倒也機伶,這麼快就想出應對方法了。

他和白鐵錚在恢復年輕容貌後,也曾懷疑過沙凌的真實年齡,他真的才三十出頭嗎?

之前,他們看不出沙凌的真正實力,而在他們躍入先天之境後,就隱約感覺到沙凌至少也是先天的水準,三十就進入先天之境?他哪來的領悟和實力累積呢?

每一想到這點,就讓眾老疑惑不解,當然,還有一些內傷。

可是查過沙凌的身份資料,得出的結論簡直令人發狂,沙凌一直是個普通人,直到幾年前才突然被什麼高人收入門下,實力突飛猛進。

―――-幾年?

不是不甘心,但眾老卻都覺成沙凌這其中的機遇一定非常奇妙。

他們並沒有想錯,沙凌因緣際會,得飲靈泉,改造了體質,加上天性親近自然,極適合修真,妙悟連連,進境飛速。

白鐵錚和商迎風來到沙家後,見到了沙涵平和丁如芬,這兩人拳腳方面幾乎是一點都不懂的,然而,無形中散發出的氣機,竟也有幾分先天的意思,仔細觀察,好像他們的修為也界於先天與後天之間。

這立時讓白鐵錚和商迎風大為震驚。

如果說沙凌被高人收下。可是卻沒有收弟子收一家人地可能吧?那麼,沙父沙母的修為從何而來?

明明不是先天,卻有先天的氣息,尤其沙涵平,更是一隻腳踏入了先天。

按年齡來算,兩人也該顯出老態,實際上卻面目年輕,丁如芬此刻與沙凌站在一起。宛若姐弟一般。

饒是白鐵錚和商迎風閱歷豐富,反應迅捷,也一時半會兒捉摸不到頭腦,越發覺得沙凌的神秘了。

沙凌此時真是覺得長老的身份實在太好用了,一眾女子各個規規矩矩的,執著晚輩禮。他一聲吩咐,讓趙望帶著她們搬出楓林閒齋,搬到紅磚線外的別墅去居住,幾名女子連問都不帶問一聲的,隨即上樓收拾行裝,她們都是武者出身,打小練武地出身,哪有不吃苦過的,身上沒有大小姐的嬌氣,收拾起東西很利索。幾分鐘而已,每個人就拖著行李箱下來。隨趙望而去了。

沙母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有出聲阻止。她也不是不知道家裡的秘密太多。但是商迎風和白鐵錚是沙凌的長輩,而那一眾女孩子,又是她意想中的媳婦人選,不住盈水居和楓林閒齋又讓他們住到哪裡去呢?

而整個別墅群都買下是後來發生地事情了。

沙凌給了她一個稍安勿燥的眼神。

陪著商迎風和白鐵錚輕鬆地聊著天,不多時,安排好幾女房間的趙望趕了回來。

「商叔,白叔,兩位略坐片刻。我回一趟主屋,趙望。過幾分 鍾,你就陪兩位前輩來湖邊。到時我們一起來看看家裡的新成員。」沙凌衝著沙母眨眨眼,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好。」商迎風和白鐵錚道,心裡好奇「新成員」的出現,難道沙凌這個好為人師的年輕人又收弟子了?

拎起擱在腳邊的登山包,背在背後,又抱起一直依在他腳邊撒嬌弄歡的冬天。

「汪汪。」冬天叫了兩聲,伸舌頭去舔沙凌的臉。

沙凌呵呵笑著躲開,罵道:「小傢伙,再給我洗臉,就把你扔出 去。」說著,還當真地,他一把把冬天往上一拋。

拋得高度不高,只離開手臂一小段距離,沙凌就接住落下來的冬 天。

「汪汪汪汪!」覺得主人地遊戲很好玩,冬天一陣狂吠,喉間發出「嗚嚕嗚嚕」的聲音,拚命地搖動尾巴,水汪汪地眼睛似乎在說:「再來一次,我還要玩!」

「好,再來一次!」沙凌再次把冬天拋起,這回高度就高得多了,看得沙母等人一頭冷汗。

一人一狗自顧自玩得開心,也不管身後的眾人什麼反應。

趙望宛爾一笑,對沙母道:「義母,放心好了,師傅不會失手 的。」

沙母想想也是,是自己小題大作了,以兒子的本事,是不可能不小心傷到冬天的,笑道:「小趙說的對,沙子就是太貪玩了,這麼大人 了。」

「小沙確是童心未泯,哈哈。」商迎風笑眯眯地附和。

幾人閒坐片刻,趙望就聽到耳畔低而清晰的沙凌的話音:「帶他們來湖邊吧。」

趙望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師傅有傳音入秘地功夫,他是聽沙父說起的,那次沙凌回來,他卻出任務不在,再後來又聽說陸銳很好運地跟著師傅出遊,可把他懊惱得夠嗆,沙凌一般是獨來獨往地,難得肯帶人出去遊歷,他卻沒趕上這個機會,咬牙切齒之餘,當即決定回頭一定要好好敲敲陸銳,讓他把一路上的經歷仔仔細細全部交待出來。

「義母,兩位前輩,我們過去吧。」趙望站起身道。

從楓林閒齋到湖邊,四人不徐不疾的腳程,十分鐘左右即到,湖邊綠柳婆挲,那輛大型貨櫃車就停在不遠處。

沙父的白色遊艇靠了岸,沙涵平與沙凌、陸銳站在一處說話,冬天繞著沙凌的腳打著圈。

左看右看,都看不到另一個「新成員」。

白鐵錚和商迎風視線一掃,就確定左近並沒有另一個人存在。

當下氣度沉穩地過去,與沙父、沙凌敘話,隻字不多問。沙凌既然喊了他們來見新成員,遲早都能見到,他們的耐心很好,並不介意等 待。

倒是沙母性子急些,忍不住問道:「沙子,你在弄什麼玄虛?」

沙凌拍拍掌,道:「小角,出來吧。」

語音一落,只覺千頃湖波上忽然漾起一道細線,像是海潮初漲,眨眼,水面的波動由遠至近,眼力再差的人也看得出水下有什麼體積巨大的東西飛速地游過來!

敏銳如白鐵錚、商迎風,立時就感覺到一種壓力,一種迫在眉睫般的威脅感!

嘩嘩嘩,水流分開兩邊,一條粗碩的大蛇從水裡冒出頭來。

水像瀑布一樣從它黑色的碗大鱗片上滑落,碧綠的一雙豎瞳,幽寒幽寒的,被它的目光掃到,眾人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似乎稍動一下,就會引來它的雷霆之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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