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揚起喜悅的笑意,離清晰的體察還有很長很遠的路要走,但是終於看到一點曙光,也是件令人心喜的事情。

沙凌沒有修真界的常識,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一門中人,在心境修為上都比普通的修真者水平高得多,就像他,原本的心境修為就早已超過結丹期,跳躍至元嬰期,而剛才一瞬間的妙悟,又讓他的心境修為上升了一個層次。

在修真界,靈氣積累容易,心境修為難以配合得上,而在沙凌門 中,卻是相反的。

睜開深邃的雙瞳,起身迎著海風深深地呼吸,沙凌掐指一算,這一次海上漫遊,居然過去了七年零三個月。

也是該回家看看了。

沙凌俯身拾起圓盤碎片,胸前掛著的龜甲吊墜無意中碰到碎片,碎片上還殘留著的非常稀少的一點點的異空間能量斷紋一下子象被什麼吸引了似的,迅速之極地被龜甲吸入其中。

沙凌心不在焉地想著天符字,每次看到那個天符字,都會讓他在有所觸動之餘,深深感到自己的准天符字和次天符字水準太差。

就好像一幅千嬌百媚的絕世美人圖,他臨驀起來,卻始終只能抓到一兩點的神韻,縱是如此,卻也已獲益匪淺。

將碎片用袋子裝好,封上防禦陣,小心地收入背包中,沙凌沒有想到,自己一次小小的走神,卻忽略了重要的變化。

算算自己的位置。大概在太平洋赤道附近,要拖著飛船回到威市,路途還是很遠的,換成以前的沙凌,需費上不少力氣,可是經歷這次海上流浪,在湍急的海水中游泳,在狂風中散步,沙凌的實力雖無質變。但是卻是實實在在地有了長進。

回威市,也不過是花些時間罷了。

直到此刻,沙凌才想起來那個彈出來地物體。比成年男人略高一 些,像個大個的保溫水瓶的外型,兩頭和夾層里都是很複雜的設備,想必是一種逃生裝置。

得見次元空間的面目,沙凌已覺心滿意足。至於其他的秘密,沙凌已經沒多少興趣了。

手在空中劃了一道,一條純由真元組成的細細閃亮的琴弦憑空出 現,手指輕輕地撥弄,一道道無形的次聲波遠遠地傳了出去。

沙家。

正在澆花地沙父忽然抬起頭,側耳傾聽。片刻後,露出笑容,恰 時,丁如芬從房間裡奔出,宛若少女的身姿,輕盈地一躍,穿過繁花來到沙父面前,如花般秀美的容貌綻放出溫暖愉快地笑意。他的妻,一日比一日美麗,「涵平,你聽到了嗎?」

「嗯。」沙涵平點頭,伸手扶住她:「沙子要回來了,要我們去威市與他會合,你呀,不要跑跳,當心驚到孩子。」

聽到相濡以沫數十年的丈夫憐愛的責備,丁如芬雪白的膚肌上泛起動人地桃紅。深情地望他一眼,撫著略凸的腹部。柔聲道:「放心,我記得的。沙子一定很高興,他將會多一個妹妹。」

「可不是。」他伸手攬住他的結髮老妻。

「義父義母,你們聽到了嗎?」嚷嚷著,陸銳好像大孩子一般沖了過來,哪裡有一點事業有成男子的穩重樣子。在他身後,伍谷緊隨而 至,臉上也滿是喜悅的笑意。

「聽到了,你們地師傅終於要回來了,好像帶了有趣的東西回來,居然要我們去接呢。走,把冬天、小角都帶上,去接沙子。」丁如芬含笑看著兩名弟子,陸銳和伍谷這些年基本上都在家中,陸銳的醫藥事業做得很順利,伍谷的股票期貨也依舊順風順水,然而無論這兩人賺了多少錢還是名望,在外人眼中如何風光,在家裡,待沙父沙母卻是尊敬有加,兄弟之間也相處和睦,並無一絲驕矜縱狂,讓沙父沙母很滿意。

「好。」伍谷一口應道,雖然伍谷在排名上只是小七,但是他處事上之成熟敏銳,卻比陸銳更勝一籌,醫藥集團大的方向和決策也全都是伍谷在拿主意,陸銳對他心服口服。

大師兄趙望常年不在家中,待人接物上僅次於他的伍谷自然而然地擔起管家之責,不僅將家人照顧得好好的,與世家方方面面打交道,也多是他出面,處理的相當妥貼得體。

北市,一間寬廣地地下訓練廳,一群身著利落勁裝的矯健男子正在你拳我腳,打得十分熱鬧。

門邊,趙望西裝革履,滿面深沉凝肅,緊緊盯著格鬥中的手下們,他身旁,立著一個俊朗愛笑的年輕男子,手中拿著碼錶。

忽的,趙望眸中閃過燦亮的光芒,唇角勾起抹笑。身如一抹輕煙,已躍入場中,「啪啪啪」數聲,伴著「哎呀」「啊」的慘叫,只眨眼 間,剛才還英武如豹的年輕人們已經東倒西歪地倒了一地。

拍拍手,趙望冷冷地道:「加倍訓練!」

說罷,不理手下們仰慕至悲痛神色的急劇轉變,趙望龍行虎步地走出訓練室。

看到他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年輕人們慘叫怪叫著,向那愛笑男子求救:「春哥,春哥,救命啊~~~~~~」

他們口中地春哥,李家小八李逢春,當年眨著靈動大眼睛的少年已長成一個英俊青年了,他嘿嘿一樂,他可不會放過手下這幫經常拿他名字亂開玩笑地死小子們,不把他們練到死,他就不是李逢春了,吃得苦中苦,才有過硬的本事,他是為了他們好。

而趙哥,很明顯,他的心情很好,很難得的,他看到趙望那麼興奮的笑容,雖只是一絲,但是作為朝夕相處的副手,他還是第一時間捕捉到了趙哥的心情。

「趙哥有什麼喜事?」會不會與沙長老有關係?李逢春念頭一轉,立即板著臉道:「訓練,給我訓練!」說罷,不理會叫得更絕望更悲痛的手下們,他疾步追上趙望的身形。

縫出現------擴大-------消失, 凌一遍一遍地靜心體悟著,許久許久,好像有一絲微弱的光線從極深處射出,一抹明悟湧上心頭,隱隱綽綽,不甚明了,只是少少的一點光,燃亮了摸索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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